《母欲往情深》

《母欲往情深》

作品作者：渊墨雷声

第一章：姜小洲

    无聊的暑假即将过去了，姜小洲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电脑上是名为《怪物猎人：星河》的单局结算画面，通过时间是20多分钟，并不理想，但对姜小洲来说却也够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单人通关的最好成绩，打的还是这一部的最后BOSS——狙月黑龙。

    “下一部是多久出啊？10月？爽啊……”

    姜小洲今年16岁，还有几天就迈入高一了，他倒是一点不慌，毕竟他那强势的妈妈已经凭借强大的手腕把他送进了本市重点高中。虽然说按照实际中考成绩来看，他刚好差了两分，哈哈，因为这件事没少挨妈妈白眼。

    “姜小弟，该出门了。”左紫嫣敲着敞开的门，靠在门边上等着眼前这个无所事事的男孩的回应。

    “嫣姐，我能不去吃席吗？”

    “不去？我问问姜总同意不，喂——姜总，对，我到家里了，小洲说他不想去，怎么办？”左紫嫣二话不说开始打电话，顺便开了免提。

    电话里的姜总名叫姜柔凰，是姜小洲的亲妈。她名字里带个柔字，传出来的话语却如冰冷敲玉声。

    “姜小洲，你要是不给妈妈面子，你以后就别想我给你钱买游戏了！”

    “额，别，我来还不行吗？”

    “哼，你最好是……”

    电话挂断。

    “哟，这回怎么好说话了？”左紫嫣打趣道。

    “居人之下，不得不低头啊！”姜小洲麻溜起身，就要出门了。

    “你不换正式点的衣服吗？这回可有大人物要来的。”“不换，有我妈在就是最正式的场合了，哈哈……”停车场。

    姜小洲跟着前面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的左紫嫣，坐上了轿车后座。

    左紫嫣则坐在驾驶位上，问道：“坐前面来，那么怕我干什么？”“别逗我了嫣姐，好好开你的车吧。”

    左紫嫣确实没说错，姜小洲是在避着她，不仅是她，任何女的他都或多或少的躲避着。要问为什么，那么大概是他个人的心理问题吧。

    姜小洲回忆起上辈子的记忆来——上辈子小时候就被女孩子欺负过，直到后来长大成年了，反而连怎么和女生相处说话的功能都退化了，相亲时也顶多就是别人问一句他回一句。

    总而言之，上辈子，他姜小洲，没有女人缘！

    这辈子，是不一样的世界，是一个男女关系很奇怪的世界，似乎基于某种原因，女性处于社会的主导地位。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让姜小洲无法忽视也无法说明白，这是缘自他刚刚觉醒上辈子的记忆，使得其与现在这辈子以来形成的三观不合，只要慢慢理清楚思路条绪，他或许就能搞清楚吧。

    反正这辈子，没有父亲，从小在妈妈营造的环境下长大，到现在为止，接触的人甚至比上辈子还少，也别提什么转世重生，大收女人缘了。

    他就是一个会被过去严重影响的人，哪怕现在来看似乎没什么道理，可他上辈子就是发展成了这样——不谈恋爱不玩女人，自己每天工作，累了就打打游戏打打胶，看看小说看看番。

    “姜小洲，你又在发呆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避着姐姐呢。”

    “你太漂亮了，我怕离你太近影响你找男朋友。”姜小洲没有女人缘，但是避重就轻说说场面话还是行的。

    “啊呀，少见，你居然夸我了！要是让姜总知道你会花言巧语了肯定会生气。”

    “她生什么气？她的儿子会哄人找女朋友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姜小洲开玩笑道。

    “……估计不会……”左紫嫣噎了一下，车刚好也停在了红灯路口前。

    左紫嫣幻想着姜小洲找到了女朋友的场景，自己心里居然酸溜溜的绞痛起来。怎么会这样？左紫嫣抚了下胸口，又想着，我又为什么觉得姜总不乐意小洲找女朋友呢？是年龄小了？还是影响学习？或许都不是，是基于一些埋藏在暗处的一些“肮脏的东西”，她左紫嫣是，姜柔凰也是？！

    “那个，我是不会找男朋友的……”左紫嫣又小声嘀咕起来，像是要自证自己的纯洁一样，可惜后面的姜小洲没有听到。

    “绿灯了，嫣姐。”

    “喔，对对。”

    左紫嫣连忙启动车辆，却是害怕被姜小洲看见她的窘态。

    姜小洲的确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奇怪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潜伏着靠近他，再详细点的话，就像是躲在草丛里的猛虎在借草叶遮挡眼里饥饿的绿光，在等待猎物漏出破绽，然后一击封喉。

    明明是大白天，姜小洲却往后缩了缩，车上除他之外只有驾驶位上的左紫嫣。他或许找到这种违和感的出处了，来自女人。

    “小洲啊，等一会儿你要记得敬茶，知道不？不要让别人觉得姜总的儿子没有礼数。”“我知道了。”

    左紫嫣转移了话题，却不知自己的奇怪早已引起了两世为人的姜小洲的警觉。

    难道说，是这样：左紫嫣是他妈妈的保镖兼秘书，平时也住在他们家里，左紫嫣身高178cm，身材矫健美型，妥妥的英姿飒爽大美人。而他姜小洲呢？身高165cm，长的平和秀气了点，这么一对比——其实是我姜小洲自卑了，所以才会想要规避这位御姐美人？才会产生这种没必要的危机感吗？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不能掉以轻心，按照我的资历，怕是玩不过的，敬而远之啊。果然单身万岁。

    想到这儿，姜小洲自我欺骗着泄了口气，毕竟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把左紫嫣往坏的地方想，左紫嫣刚大学毕业就跟着他妈妈踏踏实实工作，又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只不过作为异性来说确实条件太强势了。姜小洲心想，像嫣姐这样的，在他上辈子的世界也是稳稳的高质量女性了。

    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预定的酒店包间里，两张12人规格的桌席，如今只有主位上姜柔凰身边有两个空位。

    在场的女性有17位，除开姜小洲，只有6个男人而已，看来是被带来混脸熟的家属。

    主位上的姜柔凰留着齐肩的美丽墨发，身着青色连衣裙，披着长长的时尚大衣，颇有大BOSS的感觉，用姜小洲的话来说，就像是游戏里那种黑心商业帝国的幕后老板！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说是天下第一冷美人也不为过。

    姜柔凰画了妆，浓的却只有嫣红的眼影，显得一双丹凤眼锐利美艳。此时她那朱红的含珠柔唇也轻咬着芝士蛋糕，不露贝齿地嚼着香腮，听着桌席上一些女老板奉承的话。她只在听到合心意的地方才笑笑，却不多说话，但引得她发笑的女士们却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妈妈。”姜小洲在姜柔凰身边乖乖坐下。

    “哎呀，这就是姜少爷吧，长得真可爱，姜总你也不多介绍介绍。”行动力快的已经开始拍起马屁来了。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说可爱，终究是不合适的，但好歹是奉承的话，姜小洲也只得站起来道谢，称呼一声阿姨好。

    “一眨眼咱们小洲也长这么大了，我们家那小公主现在还记得你呢，什么时候去阿姨家玩玩……”有的甚至还想“推销”自己的女儿。

    姜小洲刚想回话拒绝，姜柔凰却放下了吃了一半的芝士蛋糕，说着：

    “小洲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学业繁忙，就算了吧。”然后姜柔凰以细微的声音对姜小洲说着：“你给我坐下，别耽误了正事。”不是，怎么我一来应酬应酬就耽误正事了，姜小洲搞不懂亲妈的意图，也只得坐下等候下一步指示。

    果然，姜柔凰的左手芊指扭在了他的右腰上。

    好听但是冰冷的声音飘来：“看你这样子，又没吃早餐打游戏去了？”

    “妈您真是料事如神，唉呀妈呀别扭了！别人看着呢！”“菜还有一会儿上，这甜品你吃了。”

    姜柔凰将吃了一半的芝士蛋糕推给了儿子。

    “啊？”

    “啊什么？一整天装傻充愣的，吃！”

    母子俩的互动没一会儿就结束了，姜柔凰坐正以后继续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边吃边聊东区的商铺分配问题，服务员可以通知准备上热菜了。”女士们一听也端正态度起来，开始听着姜总的规划。

    至于姜小洲对这些生意事是一知半解的，对他来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掉这半个芝士蛋糕。

    妈妈吃过的，应该不会太难吃吧？

    姜小洲默默拿起蛋糕，咬了下去，正好是沾了妈妈口红的位置。

    姜柔凰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嘴里却谈着正事，许诺着给商业伙伴的好处。

    姜小洲几口就吃完了，并不斯文。

    ……

    一顿中午饭吃了大概一个小时，回家的时候姜柔凰和姜小洲一同坐在车后面位置上。

    “怎么样，中午吃的还不错吧？”姜柔凰问道。

    “要是没吃那个蛋糕就好了，太腻了。妈你吃这种点心也不怕长胖……哎呦，妈你别掐我……”

    “我是问你蛋糕吗？还长胖，臭小子我先把你掐胖再说！”姜柔凰冷着娇艳的鹅蛋脸，毫不留情地掐着亲生儿子的脸蛋。

    “唔，妈我错了，您身材那么好怎么可能长胖呢哈哈。”“这还差不多。紫嫣，开车，回家。”

    “是，姜总。”

    “妈您还生气呢？”

    “滚，回家再收拾你。”

    姜柔凰嘴里说着狠话，然后一把环住姜小洲的腰。姜柔凰不穿鞋都足有176cm，与儿子一同坐下却刚好高了一点。于是喝了点酒，小嘴吐香的醉美人便顺势靠在了儿子身上，两人一副耳鬓厮磨的状态。

    “呼呼呼呼……”姜柔凰找到了依靠，半眯着眼睛喘着气，排解着醉酒的难受，浑不在乎自己的软乳挤在儿子的身上。

    “妈，唉，又喝那么多酒……”姜小洲闻着妈妈身上的淡茶花香与酒味的混合味道，并不好闻却又熏得他心里抓挠，也不知这是什么情绪什么道理。

    母子俩臀挨着臀，胸压着胸，姜小洲没想法那肯定是假的，但也仅仅止步于——我妈的身材真好啊，真是个勾人的轻熟女之类的想法，并不逾距。稳稳当当地让妈妈抱着靠着，这也是他姜小洲现在能够分担的一点小事了。

    但本就心思不纯的某些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姜柔凰醉着酒，脸蛋晕了酒红，眯着丹凤眼咂了咂嘴。

    ‘小洲，我的小洲，真乖……不能，不能去别的女人家里，妈妈，妈妈要和你说一些道理，我要——要在你耳边说。’结果话没说出来，姜柔凰已经吐着酒气伸出舌头舔在了姜小洲的右耳窝里。想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唔～哈姆～”这下子耳垂被妈妈的两瓣唇给含住了。

    “妈，你干啥呢？嘶别舔，啊～不对，嫣姐，我妈她今天是不是喝假酒了！咦咦咦！”姜小洲右耳朵被姜柔凰的含珠红唇突然袭击，搞得他物理意义上的面红耳赤，一是敏感刺激得姜小洲甚至要打抖，二是沾了口红。

    “额，今天喝得酒好像后劲有点大，估计姜总的酒劲现在才上头吧，小洲你忍忍就好了。”左紫嫣边开车边回道，心里却涌起一股羡慕。

    “喔。啊咦～”

    没过一会儿姜柔凰果然消停了，枕在儿子的肩膀上睡着了。

    “嫣姐，我妈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以前最多也就抱着我说胡话，现在怎么上嘴了呢？”

    “是这样没错。你看今天的谈店铺合作都只是简单的了，更难的还有公司研发项目，业务扩展，产业转型呢，都是姜总当主心骨。”“原来是这样……”姜小洲抱住妈妈，不禁心疼起来。

    “等回去后弄点热牛奶吧，我估计姜总是渴了。”

    “对，要不然怎么逮着我耳朵就开吸呢？”

    说到这儿姜小洲躁红了脸，右耳朵还有些酥麻，他一个纯情老处男，怎么受得起这种罪。哪怕是自己的妈妈，被娇躯挨着、被香舌红唇挑逗着，姜小洲也起了一点反应，但好在姜小洲不是那种见到美色就是冲动的人，凭借着老处男专属强大的定力把枪压了下去。

    ‘这可是我亲妈，小小洲你别瞎想！’

第二章：酒醒，入梦

    回到家中时已是三点过了，左紫嫣与姜小洲一同把醉美人扶到了床上，又开始准备热牛奶与毛巾。

    姜小洲端来了热牛奶，左紫嫣正给姜柔凰擦脸。

    “牛奶放这儿吧，我要给姜总换衣服了。”

    “好，嫣姐麻烦你了。”姜小洲心想家里有个麻利人是不一样，又会做家务又会照顾人，不知要省多少事。左紫嫣不愧是21世纪优秀青年啊。

    姜小洲轻轻带上门，又在自己房间里捣鼓起数位板来，这辈子有了充分时间发展兴趣爱好，让姜小洲也多了些技艺。

    左紫嫣则照看着平息下来的姜柔凰，在她印象里，姜总真是个全能的人，在公司里是可靠的领导，在家里也能把儿子教育成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姜小洲是越长越讨左紫嫣和姜柔凰两人的喜欢的）。

    可是姜总这段时间忙坏了，同量级的竞争对手多了一两个后，九洲梧桐有限责任公司的压力是倍增。要知道这家公司主要的产业是餐饮、服装和化妆品，是市场竞争比较激烈的。不过也幸亏了公司早些年的一些布局，让公司旗下的一些品牌已立与不败之地，不然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多睡一会儿吧，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忙了，小洲给的一些建议真的帮了公司很多忙啊。”左紫嫣感叹道。

    姜小洲时不时开着玩笑说着一些点子，却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自己家公司的知名度与口碑。

    比较实际的其中一个便是姜小洲10岁那年说的：将低价奶茶做成独特品牌，并且不止局限于奶茶，而且不断推出新口味的同时还经常与网络游戏进行联动，时不时还会与国家地方单位做做宣传，以及与一些出名景点联动宣传。现在九洲国全国范围内甚至国外都有了连锁店，才做了五年，现在就能一年净赚十个亿，不可谓不强。

    若不是有姜小洲，姜柔凰从母辈那里接过来的总裁生涯估计不会像现在那么好过。

    左紫嫣将小洲的聪明归结于其母教导有方。

    左紫嫣看着呢喃着儿子名字的姜柔凰，又不知不觉中有些心烦。高挑御姐挑了挑眉，叹了口气：

    “啊，已经四点了，该去买菜了准备做饭了。”

    左紫嫣出门前不忘叮嘱姜小洲，刚进来就看见姜小洲鬼鬼祟祟地关了电脑。

    “你干啥呢？”

    “额，画一些比较前卫的画，哈哈。”

    “我不懂这些。我要去买菜了，你去照顾你妈妈。”

    “她不是睡着了吗？”

    “谁告诉你喝醉酒的人睡着了就可以放心了？她是你亲妈，你就这么没良心？”

    “别别，过了，我怎么可能没有良心呢。嫣姐我这就去，保障我妈甜美的睡眠。”

    “嘴滑。”

    随着嫣姐出门，姜小洲自己来到了妈妈床边坐着，拿出手机打着可以随时暂停的策略游戏。

    姜柔凰穿着贴身睡衣，睡得舒舒服服。她身为公司领导，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公司每天都在进步，况且一到家就有自己的助理兼保镖（保姆）——左紫嫣来照顾一家人的起居。事业有成，儿子也很听话，除了学习并不顶尖并没有让她不满的地方。

    只是，心里却缺了点什么，让她这些年来倍感寂寞，她明明有着几乎完美的人生了……对呀！只是几乎完美，她感到遗憾的，不就是没有男人疼爱吗？可是如今社会，哪里还有真正的“男人”！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是这个世界最不隐秘的秘密，此事后文再提。）

    可是，她姜柔凰多多少少还有一个儿子。

    ‘姜小洲，我的乖儿子，你是我的东西……你是妈妈的男人，你的一切都是妈妈的……妈妈所缺失的爱情经历，应该由你来弥补，这是你对我最大的报答！有妈妈做你的女人，儿子你——应该感到荣幸！’

    ‘不对，不对，小洲……是我的亲儿子，我们是母子，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这岂不是乱了伦常？姜柔凰呀姜柔凰，你难道饥渴到要对亲儿子下手了吗？你难道是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吗？’

    “不，不是……”睡梦中的姜柔凰拧着眉头，一张娇俏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酒红，此时她只有难受。

    “呼！不要！”突然，姜柔凰又梦到了什么，一下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妈？！”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姜小洲被吓了一跳。

    铺盖从姜柔凰身上滑下，迷茫着的凤目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原本齐肩的整齐墨发也变得凌乱。也幸好此时她穿着睡衣。

    “是小洲……”姜柔凰委屈着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将儿子的头埋在了胸间。

    姜小洲闻到了甜香味，感受到了两对丰乳的柔软。

    看来妈妈是做噩梦了，吓得我不好，呼。

    “妈，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倒杯水来。”

    “嗯。”姜柔凰终于缓过神来，内心的矛盾却已被她察觉，爱欲和理智彼此都有着道理，让姜柔凰的心思又变得复杂起来。

    喝过热水，儿子又拿来热毛巾给她擦汗，姜柔凰心里安定了不少。

    “小洲，谢谢你，妈妈好多了。”

    “额，你是我妈还用说谢谢啊，太见外了吧。”

    “少贫嘴！”姜柔凰笑了起来，眉眼盈盈，柔软红唇比作弯月，哪里还有女强人的模样，反而充满了柔媚。

    “酒醒了就好，那我玩去了？”

    姜小洲多少还是有些怕姜柔凰的，妈妈身居高位者的那种气质，从小就对他有了影响，让他尊敬且畏惧着。所以现在才要请示一番。

    “去吧。”

    得到了妈妈的准许，姜小洲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句：

    “妈你笑起来真甜～”

    “……啊？”

    姜柔凰直到儿子关上门了才反应过来。

    “臭小子，连妈都敢调侃！”嘴上这么说着，姜柔凰心里却知道，儿子的夸赞让她比吃了蜜还甜。

    姜小洲，妈妈知道，你只会把我当做妈妈，并不会把妈妈看做一个女人，所以妈妈才会害怕，才会担心表白之后会失去你……如果你拒绝了我，我们怕是连正常母子都做不成。

    妈妈我早就有预感了，从你懂事起，妈妈就预感到会不可避免的爱上你了，你那么懂事听话，又是妈妈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我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可是你太正直了，妈妈真的不喜欢你的正直，哪怕你对妈妈使坏也好呀！

    什么爱欲，什么理智，哪里来的矛盾？我清楚知道自己的欲望，不过都是掩盖我内心的借口罢了。

    可是，我姜柔凰，还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你，姜小洲，我的亲生儿子，也！一！样！我会用我的手段，慢慢侵蚀你的内心，让你走上一条与妈妈结合相爱的不归路。

    刚刚那场梦里，姜柔凰看见了儿子交了女朋友，看见他们步入了婚姻殿堂，看见他们有了孩子——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不甘与嫉妒，合并成了占有欲……

    晚饭时间，餐桌上。

    “姜小洲，上了高中后你最好给我少打点游戏，以学习为主知道？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敢祸害别的小姑娘，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姜柔凰不紧不慢地说着，筷子也夹了一片回锅肉放在儿子碗里。

    姜小洲苦笑不得，这就是咱姜总的手段，打一棒给一枣，但问题是，他也没那找女朋友的能力啊。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碰上其她女的，怂的都不敢说话了，哪里还有找女朋友的心思。”

    “哪里有这么严重？”姜柔凰皱眉道。

    “我比较怕女人……”姜小洲不好意思道。

    “可是在我和姜总面前，你不是好好的吗？”左紫嫣插嘴。

    “不一样，家人和外边的人不一样。”

    姜柔凰好笑问道：“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不清楚，您别问。”

    “好吧，那这件事妈妈不过问了。那么，你上高中是要走读还是住校？”

    “当然是住校啊。”

    两女一同喊道：“不行！”

    “不行就不行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反正不准住校，听到没有？”

    “是是是，妈。”唉，明明住校要自由一些的，毕竟家里两个女人，他一个男生是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拘束的

    “还有，以后每天我都要监督你做作业，知道了吗？”

    “啊？”

    姜小洲感觉天好像塌了一半。

    因为他的作业，基本上是抄的，要是自己写他会，但是他懒啊！

    姜柔凰的饭量小，轻轻放下筷子后，又埋怨道：

    “还有补习班，以后你也不用上了，我看你补了这么多课，最后中考还不是差两分，比别人一学期多花两千才上的国重。”

    说到这儿姜柔凰就来气。

    “没有花一万就不错了。”

    “你……姜小洲你说什么？！”姜柔凰踏了脚，也得亏是拖鞋，如果是她那双最高的11cm的银色红底高跟，怕不是连地板都要踏穿。

    他们家当然是超级有钱了，但是富人之所以是富人，必然有其经营的方法。对于从姜家一族出来的姜柔凰来说，不浪费钱，把钱花在刀刃上，是最简单的道理。

    “我吃完了，我去外面买柠檬水去了，see you！”

    说完人就夺门而去。

    “唉，这孩子，就是有点儿不争气，所以才不拔尖儿。”

    姜柔凰感叹着，扶着额头也没有办法。

    “对了，紫嫣，明天中午前把上个月公司盈利情况整理一份出来，明天下午开会。”

    “是，姜总。不过我最近听说公司要彻底放弃化妆品产业了？”

    “呵！你消息倒是灵通。是这样没错，小洲说得没错，与其去与国内外商家竞争化妆品市场，还不如把钱用来投资年轻人的游戏市场，坐享其成。而且，我也没那么累……”

    “现在投资游戏能赚钱？”

    “你自己去调查调查就知道了。好了，我得去练瑜伽了，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姜柔凰去换了小背心和瑜伽裤，勒出凹凸有致，便开始在客厅里的瑜伽垫上热身起来。

    “臭小子，敢说我长胖……妈妈早晚得好好收拾你。”

    这边姜小洲已经喝上了柠檬茶，他倒是没想到从小口嗨的一个个点子都被行动力和决策力拉满的妈妈给实现了，使得九洲梧桐有限责任公司年年业绩创新高，如今已经开始筹备上市、把责任改成股份的问题了。

    妈妈是公司的最高领导，但不代表公司就是他们家的。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妈妈姜柔凰背后的姜姓一族的共同努力结果，公司经营了半个世纪后，被交到了刚刚读完研还单身的姜柔凰手里。

    也是那个时候，姜柔凰自己的创业梦想和轰轰烈烈的恋爱还没开始，就接过了家族的沉重包袱，于是她赌气，去接受了当时最先进的技术：人工精子受孕。

    她生下姜小洲那一年，才23岁。

    所以姜小洲觉得这个世界很怪，整个蓝星都在团结起来做的一件事竟然是人工繁育，而且由于男性力量的缺失导致某些尖端科研成果还不如他上辈子，蓝星的科技树很歪，歪到生物学和化学上去了，不过想要这两样能发展到更高水平，怎么可能离得开高科技比如人工智能。所以呀，近些年来，每个国家才重视起搞物理搞计算机起来。

    不过十五年前居然能在没有高级设备的情况下造出人工精子也是厉害了。这件事也得庆幸没有战争吧，毕竟蓝星已经快两百年没有大型战争了。

    和平发展才是硬道理啊，哈哈……

    姜小洲想得很多，但并不是说他就要去干什么大事。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远大理想，也就是个想法多的年轻人，死前还感叹都有人用ai搞到＊贝尔奖了，自己还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打工阶段。

    “唉呀，有个漂亮又多金的妈真好呀。”

    姜小洲感叹道，家里那么有钱，终于能让他也过上一个月3000生活费的日子了，这简直是tm的阶级的跨越啊！上辈子，就拿初高中来谈，最多也就六七百的生活费，最惨的一个月只有三百多，他靠买葡萄糖兑水喝……

    “妈呀妈呀，啥也不愁啊。”

    毫无疑问，姜小洲已经开摆上了，他每个月花一千存两千，到时候自己离家独立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存款了。他不可能依靠妈妈一辈子，他虽然不是天才，也没有出众的能力，但至少还是能靠自己把生活过得滋润的。

    “妈，我回来了。呃……”

    只见姜柔凰正在以一字马的姿势前压，瑜伽裤把丰腴修长的腿型和饱满圆润的桃臀包裹住了，姜小洲甚至能看到粉色瑜伽裤下，那包裹住妈妈私密部位的紫红色的蕾丝内裤。如今这两瓣臀紧绷着，饱满多汁。

    “你又去买饮料喝了，告诉你多少遍了，少喝这些。”姜柔凰支起身子，原来压扁的两对丰乳也恢复了原状，白花花的乳肉把小背心撑着，往上是妈妈精致的锁骨和优美欣长的美人颈。

    “就是柠檬茶而已。我也给你和嫣姐买了花香奶茶。”

    “哟，不是说妈妈吃这些东西会长胖吗？怎么，儿子你忍心呀。”

    “妈妈你怎么还记仇啊，你那时不是喝醉了吗？”

    姜柔凰收起腿，美丽勾人的肉体姿态也就收了起来。妈妈站起来，扭了扭姜小洲的耳朵，说道：

    “喝醉了就可以调侃妈妈，说妈妈的坏话了？看不出来儿子你欺负人还会挑时机呀，不亏是我的儿子。”

    出了一身细汗的姜柔凰散发着花香和汗味，以及一股诱人的不知名的感觉，难道做过瑜伽的漂亮女人都是这种味道吗？

    刚刚看过了妈妈熟美模样的姜小洲不会知道，这是妈妈的雌性荷尔蒙。

    “妈我哪有欺负您……哈哈，我也就嘴上说说，妈您身材和气质那么好，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哼，喝完了就去洗澡睡觉，没两天上高中了还这么悠闲。”

    听着儿子奉承的话，姜柔凰倍感舒适，那些所谓的追求者可做不到儿子这般坦率的赞美，所以她从来不屑一顾，只有儿子的不含阴谋的赞美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做瑜伽做运动保持身材是值得的。

    “得令，皇后娘娘！小的这就去。”

    “还敢贫嘴。欠收拾……”

    姜柔凰伸出手要去拍打儿子的肩膀，儿子却已滑溜溜地跑去浴室了。

    “呵呵呵。还什么皇后娘娘，都把妈妈叫老了。”

    姜柔凰掩着嘴笑，香汗淋漓的她眼里含着怎样的柔情只有她自己清楚。

    ……

    “紫嫣，休息一下吧，来喝小洲买的奶茶。”

    “是，姜姐。”

    私下里，左紫嫣还是叫姜柔凰姜姐的。

    ……

    一家之人洗漱完毕，该睡觉了。

    又或者，又是一个旖旎之夜？

第三章：吟词，变奏

    沪江市的夜晚是喧闹与宁静共存的。

    接近凌晨，依然可以在闹市区看见红紫的灯光，吃着现烤的肉串；而在居民区，得益于良好的治安环境，却又宁静祥和。

    姜柔凰买了许多房子，遍布了一线城市，甚至在外国都有别墅。

    但是她这十五年来，都住在这个一百多平的学区房里。那一年，她剪去了长发，担任了总裁，学起了女领导者该有的穿搭，也是那一年，她生下了儿子。

    说起来有些好笑，就因为当时姜柔凰住进了这个名为九州暖阳的小区，导致了该小区的房价上涨，让开发商感激涕零。

    快要凌晨十二点了，姜柔凰看完了惨不忍睹的化妆品营销文件，颇觉烦闷。

    化妆品的研发成本，乃是本公司最高的，但是吃力不讨好，经营了二十年的化妆品牌，带来的利润还不如才诞生五年的凤语花城奶茶品牌。

    “真是失败，既然失去了竞争力，干脆就不要做了！”

    姜柔凰首先通知了姜家的高层，这些混口饭吃、拿着股份的亲戚自然全票通过，至于其他的股份持有者，能拧得过她姜柔凰吗？九洲国，五千多年历史里有壮士断腕，那她姜柔凰斩断腐败的一块组织又有何不可呢？

    等到这两天高效处理完事情，儿子也刚好开学，要参加高一新生的军训了。

    穿着保守毛绒睡衣的姜柔凰放下文件，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早早地为儿子准备好的防晒霜、解暑的口服液，才心安下来。

    她撑着头，梳妆镜里的自己卸了眼影与口红，却是没什么样貌上的变化。看起来倒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姐姐，只是眉眼间的威严与端庄的姿态说明着她该是一名成熟妇女了。

    姜柔凰抚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是些名贵化妆品，可笑的是没有一件是自家的牌子。

    今晚有些微凉，心里打算着坏事的姜柔凰坐在梳妆台前，就着白色的灯光，为自己芊芊玉指上的贝色指甲涂了色。

    十根玉指上，青蓝色点缀了闪粉的美甲更衬托出这双手的优美。最后，姜柔凰抹了茉莉花香的护手液。她姜柔凰做事向来不容瑕疵，这双手可要打扮的美美的，才能为一会儿的“工作”赋予同样美丽优雅的含义。

    女为悦己者容。

    “也不知道儿子睡了没有，去看看吧。”

    姜柔凰关了自己卧室的灯与门，迎着客厅的暗灯走了几步，便是儿子的房间了。

    “我都要睡着了，你干嘛打电话给我？”

    是姜小洲的声音，他在和谁打电话？

    姜柔凰停下敲门，将门轻轻打开了一点，环抱着胸闭着眼等着儿子打完电话，她已是不耐烦了。

    八月末的晚上已有了些许凉意，让本就不打算在自己房里睡觉的姜柔凰，心情有些不好。她倒是要看看姜小洲这么晚不睡要干什么，连亲妈定下的规矩都不听了。

    “张如堇，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哎呀哎呀，多‘巧’啊，我们又是同班同学，到时候班上我只认识你，还请多多关照。”

    电话那边是轻灵的年轻女声，不过姜柔凰是不知道的。

    “我何德何能关照你啊……”

    “欸，姜小洲，我发现你在电话里说话就挺活泼的耶，难道你是个闷骚？”

    “滚。”姜小洲可不想和怪脾气的张如堇来往，哪怕她很好看。

    “你怎么能对女孩子说滚……唉呀，妈，我给姜小洲打电话呢，就是我从小欺负的那个小男生啦……”

    有一道成熟女性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如堇她又调皮了，她要睡觉了。对了，两天后我们就见面了，期待你在学校里的表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嘟嘟嘟——”电话挂断

    看来是张如堇的妈妈接的，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就在自己要读的高中教书来着……不重要了。

    “烦人。”

    “你说谁烦人呢？”

    姜小洲看见妈妈突兀地出现在床前，有些疑惑。

    妈妈穿着她那鹅黄色的毛绒睡衣，隐隐显出她优美的身形，添了一分俏皮、两分成熟。

    “妈您不是睡了吗？”

    “天气变冷了，刚刚又工作了一会儿，只好来这儿睡了。”姜柔凰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床上，圆润饱满的臀部将被子压出了褶皱。

    “不是，妈，我都多大了，不能一起睡了……”

    “当儿子的和妈妈睡很正常吧，明明几年前都经常一起睡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不愿意！”

    妈妈的丹凤目一眯，柳眉一横，颇具压迫感。一双涂了美甲的好看的手抓住了被子，作势就要掀开。

    “妈，我都十五岁了，早就是男女有别的时候了。”

    “呵呵呵，你说说，怎么就男女有别了？你翅膀硬了了是个大男人了，把妈妈当女人看了呀？”

    姜柔凰被逗笑了，儿子的话术已经出现了破绽，接下来一起睡已然不成问题了。

    “客观事实上，您不就是女人吗……和长大的儿子睡一起有问题的。”

    突然。

    “啊啾～”姜柔凰掩住小口，分明是受了寒了。

    姜柔凰将落下的发丝撩在光洁的耳后，狭长凤目里的眸子竟然有些委屈起来，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被子里无动于衷的儿子。

    “唉，服了您了，妈妈大人，请吧——”

    姜小洲让了个位出来，背过身去。也幸好是双人床，完全足够容下妈妈。

    姜柔凰掀开被子。

    “呀！你这孩子怎么又不穿衣服！”姜柔凰有些脸红。

    “我穿了内裤好吧。穿着衣服太热了，半裸睡我才睡得着。”

    “虽然是家里面，但也要注意一下……”

    “我很注意了，是妈妈您非要进来。”

    “哼。闭嘴。”

    姜柔凰顺势坐进了被子里，泛红的、略有骨感但是形状完美的小脚也跟了进来。

    一阵窸窸窣窣，母子俩已经盖上了同一条被子。关了灯之后，母子俩一时沉默起来。

    “转过来挨着妈妈。”

    “不要，太热了。”

    姜柔凰轻轻说着：“妈妈冷……”

    要不然说撒娇是女人的一大利器呢？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说着求饶般的话语，还是自己的妈妈，姜小洲是不忍心拒绝的。

    姜小洲转过身来，侧着身子对着妈妈。

    姜柔凰见儿子听话，又将冷冰冰的小脚与儿子的脚贴在了一起。

    “嘶——好冰。”

    “哼……”姜柔凰嘴角微扬，右手伸出，又得寸进尺地环住了儿子的腰，连足弓足背也弯着蹭起儿子火热的小腿，母子俩抱在了一起。

    感受着妈妈的小脚在自己的小腿上从冰冷到温热，感受着妈妈玉白娇足的嫩滑的美好。姜小洲的肌肉紧绷起来，以前他小时候妈妈也做过此事，问题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好热和，儿子身上暖暖的。”

    姜柔凰取了暖后，才停下脚上的动作。

    妈妈的美脚停了下来，姜小洲心里又有些留恋与遗憾。不对，这想法危险了。

    “妈，我怎么觉得您今天特别温柔啊。”

    感受着母亲温软的玉掌又轻轻抚上自己光裸的背，柔软的指肚按压着他的背部，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这时姜柔凰的手臂也紧贴了上来。

    呼吸尽是一种妈妈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茉莉香，夹杂了一股又酸又甜且令人发热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温柔吗？姜小洲，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不不不，妈妈是对我最好的人。”

    “既然是最好，那你就不要往后退了。”

    若是有灯，就会发现姜柔凰的眼神已然变得危险，是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的眼神。语气中带着威胁。

    姜柔凰威胁中带着些好笑，没想到只是蹭蹭脚而已，儿子居然还紧张了。这有什么关系，只是取暖而已嘛。

    不知不觉，姜小洲已被逼到墙角，只是为了不贴上妈妈的乳房。

    “太近了，很热的……”

    姜柔凰才不管这些，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还没问呢。

    “都这么晚了，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张如堇啊，就那个小时候经常抢我玩具和游戏玩的女生。”

    “那个小姑娘啊，我记得挺秀气的……她找你什么事。”

    “就是又要当同学了。”

    姜柔凰还不会把这种年纪的小女生当做对手，自己迟钝的儿子什么性格自己还不清楚？软硬不吃，若是感情上的事，估计只会讲道理而忽视情理。想要达成目的，需要一个不得不避的阳谋，让儿子乖乖就范。

    哼——她姜柔凰可是个高傲的女人，哪里可能自己降下身位去渴求儿子的爱抚，她也许会用更糟糕的方式让儿子主动起来。

    “当同学啊，那还好，我就怕你早恋耽误了学习。”

    姜柔凰收回了手，终于放过了逼问儿子，转过身去背对儿子。

    姜小洲也从妈妈拷问犯人的语气中解放。

    母子俩此刻背对背。

    “睡吧。”姜柔凰知道儿子太热了会难以入睡，儿子小时候就这样，身上总是热烘烘的像个小太阳，一年四季手心都是暖的，一到了冬天，姜柔凰就喜欢把儿子当做暖宝宝。过去是，现在也是。

    说起来，儿子的一些喜好，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比如说，儿子对女性的偏好，姜柔凰是知道的。像张如堇那种纤瘦弱柳的身材，怎么必得上自己，那种青涩的小姑娘可没有丰乳与桃臀。

    不过现在得让儿子睡着，她才能发泄一些肮脏下流的东西。不，她姜柔凰做的事，就没有肮脏下流的说法，都是理应如此的。

    “呼——”

    姜小洲睡着了，玩了一天，自然是很困的，若不是姜柔凰在他估计还会玩会儿手机再睡，但是严格的母亲大人就睡在一旁，干脆直接睡了。

    “小洲？儿子？睡着了吗……呵呵呵……”

    姜柔凰开始动手了，她把侧躺的儿子摆正了。

    姜小洲平躺之后，占的空间更大了，睡得自然更香了。而姜柔凰也是压了上来。

    ‘这只不过是为了提前适应罢了，况且儿子睡着了，就绝对算不上勾引。’

    姜柔凰闭上了眼睛，心里告诫着自己这可不是享受，只是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准备做训练。

    床上，躲在被子里的半熟的玉美人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她闭着眼、鼓着香腮、咬着唇，那性感的唇珠就藏了起来。

    她将脸放在儿子的脸庞，仍然闭着眼，双手解开了鹅黄色毛绒睡衣的纽扣。

    像是剥开了蛋壳的蛋白，像是打开了蒸笼后里面的白玉馒头散了热气。

    姜柔凰娇嫩的肌肤从睡衣里漏了出来，无人欣赏但自顾自的美艳。

    “还有些害羞……我真是……”

    她轻轻挪开一点睡衣，放大了胆子，轻抚着自己没有赘肉但是软乎乎的小腹，这里面的女人的珍贵宝物，是孕育爱子的圣地。

    “嗯～果然有些热……臭小子，像个火炉一样……”

    姜柔凰是不会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的，尽管那张脸保持着母亲的威严与美丽，却已经泛了春情开始扭曲。

    束缚于人伦道德，也或许失去了人伦道德。

    秋冬之季，还不是万物生春的时候。人却不同，人是有了条件，就会诞生更多欲望的生物。

    姜柔凰又张开了嘴，终于将因为紧张而憋着的一口气吐在了儿子右耳窝里。是香的。

    她轻轻低语，是说与睡梦中的儿子听的。

    “小洲，儿子？”

    母亲的红唇贴在了儿子的左耳上，蜜语着，像是魔鬼的蛊惑低语。

    “小洲，你记住了，你是妈妈的小狗……妈妈是你的女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姜柔凰揉捏着小腹，这里面开始“咕咕”轻声叫了起来，像是与她的主人一同说着蛊惑人心的话。

    姜柔凰再次感到羞涩了。

    “小洲，妈妈不许你交女朋友，也不许你和别的女人牵手，接吻，还有……还有肏……肏屄……”

    “啊，怎么回事……妈妈出水了，嗯，好难受。不公平，这不公平——”

    姜柔凰就这么在儿子耳边呢喃。

    “你知道吗？妈妈的下面，出水了喔～小狗儿子，你知道出水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妈妈的小穴，流水水了，发情了，想要男人疼了……妈妈的小穴，给儿子留着喔……只要儿子霸道一点，就可以……就可以用下面霸占妈妈的小穴了……”

    姜柔凰摩擦着双腿，两瓣臀扭捏着，承受那来自腿心中间的湿润黏腻。

    好刺激，这是与赚钱、吃喝玩乐完全不同的体验，她身为一个女人，在用自以为无比淫荡的语音鞭笞儿子的耳朵与思想。她兴奋了。

    ‘男人的那里，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柔凰强忍着说出淫秽语言的羞耻，突然想到她连发情的男性器官都没有见过，别说是勃起的阴茎了，连普通的阴茎她都只在生理书和儿子身上见过。作为一个女人，这是否有些失败？

    可是自爱之人无错，不该使其附庸流俗。

    但话又说回来，如今社会，又有几个性能力正常的男人？还不都是吃药。

    她姜柔凰，今天还就要摸摸什么是男人，实践才能出真知，尽管她已不抱什么希望。

    那时公司还在大肆研究化妆品，她带着团队也接触过一些医学界教授大佬，当然知道了当今社会的真实之一——那就是全世界的男性，几乎阳痿！源自两三百年前由人类开启的病毒战争……如同关不上的潘多拉魔盒。

    所以她姜柔凰，理所当然地觉得儿子也是同样，到时候也得靠用药的方式让儿子强行勃起……

    几分钟前。

    姜小洲正在梦中扮演着上辈子那个憋屈的自己，高考的压力，父母的吵架，家庭的欠款……他如同大部分人一样，普通平凡，不甘堕落而又找不着出路。

    大学毕业那一夜他想起儿时的梦想，想要当将军大帅，想要当文豪鹤人，结果呢？黑色的镜框后是麻木的眼，于是却只能苦笑起来。他最终提起笔，想要发挥自己的文采写些什么，却发现梦中的纸模糊糊白花花一片，笔落不下，连手指都没有了实质，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很想哭，哭不出来，因为哭是懦弱的表现，他姜小洲，该是个男人，不能哭的……

    “儿子……”

    耳边似乎传来妈妈的声音，是呀，妈妈，他敬爱的妈妈。他这辈子的，带给他优渥条件的，妈妈？

    来自过去的梦迅速逝去，无上无下的世界里，传来了诱惑的靡靡之音。听不太清楚，但却能听出儿子、妈妈、小穴之内的字眼。

    我该不会恋母吧！？梦境中出现了个女人，贴在他耳边，看不清样貌，她的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肉，终于伸向了他的下体。

    “热，好热，啊，完了，胀了。明明平时除了画画都很少接触黄色了，没想到又开始做春梦了。”

    现实里，床上。

    原来姜柔凰将手指一路从儿子的胸膛中间滑下，划过了弹弹的腹肌上。

    ‘儿子身材还不错，就是矮了点。’

    然后，终于停在了儿子的内裤上端。

    姜柔凰不再低语，埋下头去。

    “唔，咕咕……”她那两瓣红唇咬住了儿子的右乳头，平坦小巧，自然不会如女人的乳头一样充血勃起，不过姜柔凰还是咬了上去，不仅仅是咬，还有吸，舔。粉嫩的舌头从下往上，从上往下地翻弄着儿子的男性乳头。

    “啊……”姜小洲醒不过来，却感受着妈妈带来的刺激，他的梦里是被模糊的女人戏弄着乳头。

    美人嘴里分泌了唾液，把亲生儿子的乳头舔弄得湿润黏糊的，若是开灯估计能反光。

    姜小洲觉得自己的胸口颇有些湿润。

    “一点都不好吃，这哪里是调情，儿子根本就没有感觉……”

    身为母亲，却吃起儿子的乳头。她从网上看的古早小说里写了，女人男人发情起来就会互舔。她只是情绪到了，就下了嘴。

    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姜柔凰姜总，那金玉般高贵的嘴会用来侍奉儿子的肉体？说不定以后还会用来做更过分的事。

    姜柔凰高贵冷艳，优雅美丽，成熟端庄，如此舍得拉下面子做这种低贱事，心里自然是气愤和羞愧的，但她需要发泄，也只有儿子能让她发泄熟美肉体之下的饥渴与压力。

    “我真是，要是儿子知道了，会不会认为他的总裁妈妈是个淫荡的贱女人。”估计那时候在儿子面前树立的高大形象就崩塌了吧。

    姜柔凰苦笑了一下。她首先是个女人，然后才是小洲的妈妈，她困于理性与人伦，于是平时压抑了自己的性。今天被儿子用色色的眼光瞧了奶子和臀，她忍不住了。

    又色又贱的儿子敢看我，我就敢在儿子身上放肆。

    但是，姜柔凰突然愣住了，她的手指已放到了儿子的性器官上，简直是又硬又热！

    “什么？”姜柔凰的手被烫得缩了回来，明明是久经商战的成熟女总裁了，却被突发情况给吓住了。

    这，这是什么？我的儿子的阴茎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姜柔凰的儿子，竟然能够正常勃起？明明几年前还只是个软踏踏的小鸡鸡，现在居然……

    姜柔凰将手收了回来，难道，我的儿子真是百万里挑一的正常男人？这是件好事，却也是件坏事。

    姜柔凰躲在儿子的胸口，皱着好看的眉头往下瞧去，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不行，身为他的亲生母亲，得好好确认一番。

    姜柔凰再次摸了上去。

    五根玉指，隔着内裤轻轻点着儿子那火热的棒身。

    “这个就是……肉棒？”

    五根玉指是竖在棒身上排列的，既没有触碰到龟头，也没有触碰到根部。

    “儿子的肉棒，好像比书上描写的要大啊。”

    姜柔凰不信邪，弯了三指后，只留了食指和拇指。

    涂了青蓝色颜料的指甲下，软嫩的食指指腹刚好点在儿子的肉棒中央。

    向上……按压着……滑动。

    “啊啊～”

    姜小洲的肉棒被熟美人的指肚按着，像是包了钢芯的肉一般，被母亲按压的地方，肉棒上的肉凹了一点下去，然后就要回弹，反抗来犯之人的欺压。

    姜柔凰向上瞥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食指压在了儿子的系带上，让儿子有了感觉。

    继续，向下……按压着……滑动，抵到了根部，是两颗子孙袋的中间。

    这里好像是男性产精的地方吧，身为母亲，有必要知道情况。

    姜柔凰右手握住了儿子的一颗卵蛋，和土鸡蛋差不多大。让梦里的姜小洲更觉得不适，人种睾丸被她人没轻没重地的握在手里，让他怕得发抖。

    这个没轻没重的女人却是他的亲妈！

    ‘臭小子！混蛋玩意儿！怎么——怎么长了个如此害人的玩意儿，太混账了，不像话，看来以后得好好看住儿子了。’

    这件事要是败露出去，在这个女性无比饥渴的社会，再加上一些不广为人知的特殊政策，儿子怕是要成为专门用来配种的雄性！

    所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她姜柔凰骄傲能有一个也许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好儿子，坏的是她可能失去这个满足她的儿子。

    “啊……”

    为了不惊醒儿子，姜柔凰不再继续了，停下了揉捏儿子的两个子孙袋，将右手放在了鼻子前。

    “有些骚……嗯……啊……”

    等等，就是这个感觉，闻着儿子的性味，自己的泥泞地更加不堪了。

    好啊，原来自己最近总是想这些黄色的东西，全是儿子的错。

    对，就是因为儿子，她才会、才会发情，身为一个母亲，才会这么不要脸。刚刚摸的儿子的大睾丸里，肯定在马不停歇的制造能让女人怀孕的恶臭精液，分泌着的雄性激素与荷尔蒙，就是让她姜柔凰发情的罪魁祸首！

    姜柔凰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喘着热气，心里是又怕又欢喜。想着儿子的肉棒的触感，心里多了一个问题——这么大的畜生玩意儿，到时候不得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那个蛋里面，软叽叽的像是有好多浓稠的东西，怕是有好多邪恶的脏东西存在里面。

    可恶！姜柔凰转过身去，下体微微颤抖着，害怕着兴奋着，流出了粘水打湿了紫红色的蕾丝内裤。

    “呜……坏儿子，竟然长了这么个东西来吓唬妈妈。”

    姜柔凰给自己打着气，她可不想在床上成为被压制的一方，她可是骄傲高贵的姜柔凰，只有她支配别人的份，哪里有被儿子压在床上像母狗一样被肏干的道理！那样不就成勾引儿子的低贱婊子了吗？

    姜柔凰红着脸蛋，却也是带着惊喜睡了过去……

    “呜……贱儿子……”

    只有做着春梦的姜小洲痛苦的憋着。

第四章：着了颜色

    姜小洲昨晚没睡好，又是假期，自然醒得有些迟。

    每日的晨勃更是疼得他恼火，这家伙事儿从上辈子就跟着他，想必是两辈子没吃过肉憋出来的。性致没来时硬挺也有个十六七厘米，若是看见符合性癖的东西得突破二十大关往三十而去了，完全是两种状态。

    我肯定有病，那普通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虽说是本钱，却让他小时候没少自卑自己的那一大坨东西。现在是想开了，却早早丢了女人缘，更别提自泄，这撸了始终伤身。

    “唉。”

    “一大早就叹气，像什么话！”

    “妈？”一看床头闹钟，原来才八点半。

    姜柔凰正从衣柜里取出自己从国外定制的女式西装穿上。

    没错，姜小洲的房间的衣柜里，只有三分之一的空间装的是自己的衣服，其它全被妈妈姜柔凰霸占了。姜柔凰的衣服太多了，以至于要用到儿子的衣柜。

    姜柔凰蹲了下来，在衣柜底阁里翻弄着，姜小洲知道那里是什么。

    在那里放着个定制的木箱子，里面分了三部分，一是长长的各种颜色牌子的裤袜或者过膝袜，都是高级的丝织物，二也是丝袜，不过都是短款，最长也就及膝袜，三则是普通的棉的或者布的袜子了。这些东西姜柔凰自己房间里还有一套，不过多了些隐秘的款式。

    妈妈摆放物品从不在意自己，连那些让姜小洲感到兴奋的丝袜都好端端的放在这儿。是的，姜小洲承认自己有恋物癖。

    姜柔凰挑出一双灰色短丝袜，薄款。

    妈妈坐在床边，穿了修身黑色西裤的臀又压在了床上。她卷了一只灰色短丝袜套在了昨晚那勾人的一只小脚上。

    姜小洲作为一个恋足癖，不禁对妈妈姜柔凰穿上灰色丝袜的滑嫩玉足多看几眼。因为是短款，所以丝袜只到妈妈脚踝下面一点，截口有着深灰色的一圈花纹，而由于再上面是裁了几分的修身西裤，所以中间是白玉般的脚踝。

    “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快去洗漱吃早饭，今天要送你去学校报名了。”

    “喔，对。”姜小洲本来还有些害怕妈妈发现自己晨勃的下体，经过这么一说才放松下来。

    餐桌上是三碗清淡的面条，都加了一份荷包蛋。

    姜柔凰撑着桌面，翘着腿，正用唇膏涂抹红唇。

    “真臭美。”

    “姜小洲你说什么？”本来早上被儿子乱看小脚就没算账，姜柔凰还有些羞恼，现在被儿子说臭美自然更加不爽了。

    “不就是报名吗，需要这么打扮吗？又涂口红又涂唇膏的。”

    “你懂什么，凡是正式场合都要好好打扮一番，才能表示自己的重视和认真的态度，我没教过你是吧？嗯？！姜小洲，你是玩了一个暑假玩嗨了是吧！”

    姜柔凰今天画了眼线涂了眼影，一双丹凤眼威风姹丽，柳眉一横，瞪着自己的儿子满是来自上位者与母亲的压力。

    姜小洲噎了一下，没有再答话，两辈子的阅历与气概都比不上这辈子的亲妈，他能如何？

    “去把我给你新买的衣服裤子换上！你身上这件衣服穿了几年了？怎么，我们家是买不起衣服吗？”

    姜柔凰昨晚被儿子的下体吓得有些心惊腹动，现在还在记仇，目光里带了更多的审视的意味。

    今天扎了高马尾的御姐左紫嫣偷笑起来，她的小洲弟弟有个毛病就是不爱打扮，也不怎么在乎形象，要不是一张脸白净英秀，哪里值得讨喜。

    不过这样也好，桌上两个女人同时想着，起码不像现在那些刻意打扮包装、只为了炫耀自己或者勾搭女人的男性。倒不是说这种男的有什么错，只是待惯了社会高层的两女更喜欢纯粹罢了，更别说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难道要让他穿得花里胡哨连人也变得花心吗？

    大可不必，姜小洲现在就挺好，他比起同年龄的大多数人要沉稳一些，也更懂事一些，从来不会让身为母亲的姜柔凰过多的操心。

    ……

    沪江市第一中学，招生办主任的办公室内。

    年过四十的李主任拿了纸巾擦了一下汗，正指导姜小洲填入学信息。

    “老师你很热吗？”

    “啊哈哈哈，今天太忙了，是有点热哈！”李主任那是热吗？连校长都提前打过招呼，说有大人物的儿子要来报名，尽管是比别人多了两千块钱的学费，但也算是学习不错的好学生了。

    结果没想到，是本市乃至全国都有名的姜大总裁，啊呀，现在就在那沙发上坐着喝茶，旁边站着极为高挑的冷冽女性估计便是助理了。哈呀，真气派。

    所以他是热吗，是汗流浃背了，他一个每年就忙一回的招生办主任，多少缺了点底气的。

    “嗯，好好，小伙子字写得挺锐气，写好了放在这儿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老师。”来了一会儿就办好了所有手续，什么学生卡、信息入档、缴纳学费和分班信息一下子就弄完了，姜小洲内心感叹道该死的特殊待遇啊。

    “欸，慢走慢走，参观一下学校也是可以的……”

    “不错，走吧，紫嫣。”进来之后姜柔凰也没说过几句话，只是一双眼盯着儿子办完流程。

    只是如此，李主任就不敢懈怠了，对于大多数入学的学生来说，这些手续都是分了好几个窗口一个个排队办的……姜大总裁一走，他也歇了口气，接了个电话。

    “对，是是，姜总说了还不错，现在人已经走了，估计跟着她儿子参观学校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好，老李啊，今天还有几个领导的孩子，你懂的，今年也麻烦你了。奖金的事好商量。”

    ……

    姜小洲和姜柔凰并排走着，左紫嫣落了一个身位。

    “这学校风景我早就看过了，我得去看看教室在哪儿。”

    三人于是找到了高一新生的教学楼，上了二楼。

    沪江市第一中学的一栋教学楼有六层高，一层三个班外加一个大办公室，总共十八个班六个大办公室。

    “六班，就是这儿。”姜小洲站在教室门口。

    门框上方是写着高一·（六）班的金属牌子，门口一旁的墙上还有班主任的信息栏，也就是透明亚克力板里装了一张班主任的信息表，包括照片、寄语、职称荣誉。

    原来教室里已经有了二十几个人，都是要寄宿的新同学，正在互相熟悉聊天。

    讲台上放着登记表，在那里坐着的像是个熟人。

    少女浓密的黑发披散着，留着颇可爱的空气刘海，一张脸蛋又小又精致，虽说有些瘦了，但却别具那种病弱美人的感觉。

    她穿着蓝白色的宽大外套，里面是卡通T恤，下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这一身打扮更显得那女生瘦削，但是隆起的两处美好和她粉白的脸蛋又说明着女生营养良好。

    她就静静的坐在讲台前，修长的身子微微摇摆着，可以看出少女的无聊，也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主儿。

    张如堇今天答应了当班主任的妈妈要帮忙，也就是让新同学们填完讲台上的签到表。

    新同学们本就是互不认识的，但是一来就接触到了管理签到表的美丽少女，自然都是个个有了印象。女生们高兴地向张如堇搭话，张如堇就简单的回两句，报以清丽的微笑。

    男生们搭话的就少了，刚刚才有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同学询问少女的姓名，结果张如堇伸出瘦削葱指，指在报名表上，脆生生说道：

    “不会自己看啊？”

    “额，原来是张同学啊，哈哈。”这男生大败而归，却不泄气。他叫方同。

    然后姜小洲就进来了，妈妈和嫣姐在外面看了一下便说要准备开会离开了。

    姜小洲直愣愣的走过来，装作不认识道：“同学，是在这里签到对吧？”

    张如堇一双桃眼疑惑了下，旋即明白过来，装不认识是吧。少女的身子略微倾斜了过来。

    “是呀，把你的大名，联系方式，住址、家人电话，是走读还是寄宿写在这一行就可以了～”

    “嗯，笔给我一下。”

    圆珠笔正在少女手里转着呢。

    “不好意思，为了书面美观，由我来写。”

    张如堇眨眨眼，俏皮地对着尴尬的姜小洲吐了下舌头。

    “这样啊。我叫姜小洲。”

    “小女叫张如堇。”

    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

    姜小洲率先投降，看来不免又和这个从小的仇家打交道了，只好轻声道：“我知道你叫张如堇……”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莫非你偷偷调查我了？”少女打趣道，手上却果真写了起来，姜小洲的名字、电话、他母亲的名字和电话都写好了，字很规整秀气。

    “不敢不敢。啊，对了我走读。”

    “欸，真巧，小洲同学，小女子也是走读耶！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别逗我了，我服了行了吧。”

    下面的同学都投来好奇或者复杂的眼光，男同学中尤其是方同脸色有些不好，却也没多说什么，干脆伙着一圈的男同学聊起天。

    “噗！咯咯咯，你就这么不想理我呀？”张如堇站了起来，一米七一的身高高了姜小洲好几厘米。

    张如堇桃花眼里是询问，是委屈，是高兴，也是落寞。

    “有什么理不理的。”姜小洲躲避着少女的眼光，这里不是说私话的地方，也避免了张如堇的发作。

    “……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张如堇放下圆珠笔，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多一会儿，全班四十八个同学都到了。

    桌子分布都是两个一组，一排四组，一共六排。姜小洲挑了个靠里窗的中间位置，就这么听着同学们的叽喳声对着白墙壁发呆，连张如堇坐在了自己旁边都没发觉。

    “啊呀！”姜小洲被踢了一脚，轻呼了一下。

    “你干啥？”

    “没干啥呀。肯理我了？”

    “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吧。”

    “上次见面是两个月前，对吧？”

    姜小洲拍了拍被踢着的裤脚，敷衍道：“是啊，问题是暑假里你不是经常在给我发信息吗？”

    “原来你看了呀……”张如堇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那么姜小洲同学，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打赌吧？”

    姜小洲记得，说起来还是他输了，两人打赌中考成绩高低，结果张如堇足足比他多了二十分，是个妥妥的小学霸。

    张如堇长得很好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窈窕才女，身子看起来廋弱，实则不然，这姑娘学过舞蹈、武术和跆拳道，起码能放倒两个他。从小时候认识起，姜小洲没少当沙包和受气包，还要被抢玩具。

    我讨厌她，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就是对这名少女喜欢不起来，哪怕她再好看。

    姜小洲能感受到张如堇的侵略性，她是个强势的人，只不过碍于年龄阅历，尚未成长完全。

    所以他避着她，出于礼貌，出于懦弱，出于对两人多少有一点友情的考量，不至于让张如堇把恋爱的心思打在他姜小洲的头上。

    “打赌我输了，你提要求吧。”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张如堇捂嘴偷笑。

    “……愿赌服输，只是你的要求我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切，我就知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张如堇勾了一缕长发，才慢慢说道：

    “我的要求是——你得给我当跑腿的！要随叫随到。”

    “这在有些人眼里不就成我在追你了吗，你想拿我当挡箭牌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追你。”

    张如堇伸出手指数，“就我知道的，应该有十个左右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

    “哇，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不过你猜错了喔，我才不会拿你当挡箭牌呢……”

    她的眼睛里亮着星星一般看着我，说实话，要不是我姜小洲是当过大魔法师的封心锁爱的理性私斋，就要被你拿捏了。

    “反正也差不多，如果有男的看我不爽要找我麻烦，我就说我是你表弟——噗哈。”

    张如堇怪异地看了姜小洲一眼，心知自己的暗示与隐藏的告白，已经泡汤了。他的防范心怎么这么强，可恶，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哼，随你，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小洲弟弟——”

    “先说好，最多半个学期。”

    “啧，明白了。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呀。首先是军训的时候，我给你钱，你要每天帮我买早餐喔。”张如堇嘟嘴说道。

    “嗒。嗒。嗒。”

    一阵规律的踏地声，清而响，像是其主人在故意制造出动静来。

    此时，左紫嫣开的车上。

    “姜姐，这次小洲的班主任还挺厉害呀，才三十六岁就当上教导主任拿了很多职称了。”

    “她呀，刚刚门外信息栏我看见了，这还是我校友呢。我当研究生时还听过她的讲演，当语文老师确实不错。好了，接下来先去公司，吃完午饭准备下午的会议了。”

    “是。”

    回到高一六班教室。

    讲台上，一名气场强大的女老师没有去吆喝吵闹的同学们，反而是拿起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虞、雍、雪？”姜小洲感叹老师的字写得大气好看，念了出来。

    “不许直呼我妈的名字！”张如堇有些气愤。

    “喔，不好意思。说起来我和你妈妈也见过几次，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叫什么。”

    “哼，下次礼貌点。”

    讲台上的虞雍雪穿了3cm的黑色细高跟，露了点被丝袜包着的足缝，往上只能看见包裹着暗蓝色的天鹅绒丝袜的紧致小腿。她穿着俗气的白花黑底花边裙，上身是紧绷了纽扣的女士白色衬衫，外搭了件又有些雅致的绣了兰花的仿西装式外套。

    虞雍雪今天没化妆，原本过肩的长发也扎了起来，衣着也是端庄朴素，那些家长一看一问，便觉得这是位很优秀的语文老师。

    虞雍雪那微吊的好看杏眼一瞟，班上的情况就知道了个大概，嗓门大爱打闹的，安安静静看书的，微笑着闲谈的，对上了脑海里看过的学生信息。

    女儿张如堇在班上，那个勾走女儿心思的小家伙也在。

    虞雍雪依然没有制止喧闹，她只是敲了敲黑板，朗声道：

    “你们好，同学们，我叫虞雍雪，首先呢，我得给大家道个歉——今天由于开会我来晚了，对不起大家，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开学一来同学们听到就是道歉、浪费时间的字眼，心知这个老师虽然客气，恐怕是个要求严格的人，于是相继安静了下来。

    “然后呢，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你们可以叫我虞老师，也可以私底下叫我虞师太或者虞美人，不过我更喜欢后者就是了。”

    “哈哈哈哈。”

    气氛调动了。

    “好了好了，我还是说正事吧。我的课呢，要求并不多，只看你写作文写阅读理解用没用心，还有就是背古诗词文章和书写，就这些。而作为班主任呢，我只希望你们安安分分的，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还有军训是在开学第二个周开始，持续一周，第一周的时候我会慢慢讲给同学们听，也请同学们做好准备。”

    “最后呢，我想交代一些寄宿生的事情，走读生可以先回家了。”

    报道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兴奋的寄宿生们各自回了寝室。

    “哇，我们高中就是不一样，有好多漂亮的。”

    “怎么，你急着响应国家生育计划呀？”

    “那倒不是。你们发现没有，我们班主任虞老师还挺好看的。”

    “这种哪里好看了，肉太多了，而且一看就很古板。”

    “你这么一说也是哈，我看信息栏好像今年她都三十六岁了。”

    男生宿舍比女生宿舍小一些，原因是男生本来就少，不过人少却不影响热闹，男同学们都在聊天中熟悉彼此。

    “噔噔！”

    “都熄灯了！还在讲话！”

    突然的敲门声，原来是晚上来查寝的虞雍雪。她依旧踏着那双高跟鞋，走路却静悄悄的。

    虞雍雪摸了摸自己才起的眼纹，有些烦躁，查完寝回家的路上也不禁想到自己果然老了吗？今天看到的好多家长，那是一个比一个保养的好，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

    投身教育，她牺牲了许多，用以维持自己严厉负责的老师形象，连自己的穿衣风格都变得复古十几年起来。身材也是，没有时间去保养，当教师的原因又一直坐着，使得她小肚子上长了一层软肉，连屁股也肥厚了些。

    “都三十六了，呵，反正除了一个女儿，也没什么人关心我吧？”虞雍雪扶了下略有些下坠的扎发，想了想还是解开了。

    于是一个高挑熟美的女人挎着包，理着秀丽的过肩长发走在黄色的路灯下。

    现在不过晚上十点，没有男色狼，女色狼倒是有不少。

    一天下来，颇觉无聊的虞雍雪走过两条街道，方才到了小区。

    到了家，这是她与那萎靡前夫一同买的房子，尚还有二十年的房贷，也就是她能力条件不错，不然怎么可能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把乖女儿拉扯大？

    是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敢说花在女儿身上的心思不比工作少，她不希望女儿以后活得比她还不自在、比她还累，没有男人、没有多余钱财的生活，虞雍雪是习惯了，可不代表她忍心让女儿也如此。

    也幸好女儿端的是品学兼优，长相也随了父母各自的优点，比自己年轻时优秀多了。

    “如堇，吃过了没有？”

    玄关处，虞雍雪勾掉高跟鞋放在鞋架上，裹着暗蓝色天鹅绒丝袜丝袜的一双小脚插进了毛拖鞋里。

    “妈，我早就吃过了。”

    客厅里的张如堇拿着手机刷着视频。

    “你在和他聊天吗？”

    “谁？喔，姜小洲啊，他基本上都不理我的，我刷会儿视频就睡了。”

    “早点睡吧，新学期了。”说完虞雍雪拖着丰腴身子去洗了个澡。

    临睡前，本想释放一番性欲的虞雍雪突然想起女儿喜欢的那个姜小洲起来，于是停了手，裹被子关灯思考了起来。

    其实女儿喜欢谁，想要早恋她是想严管的，但是奈何女儿喜欢上了一个过于老实的小男生，她也就没管下去。姜小洲她是见过许多次了，甚至来过她家做客，挺端正的小伙子，而且他妈妈还是姜柔凰那位大总裁，若是女儿真和姜小洲结婚，也确实不用操心以后了。

    哎呀，我在想些什么——睡了睡了，这个姜小洲，上了高中后，再看看他品性如何吧，事关女儿大事，她可得好好把关。

    累了一天的虞雍雪沉沉睡去。

第五章：奇怪的东西被打倒了

    这边姜小洲刚回到家，反而听到的是妈妈语气不善地打着电话。

    “王姨，不是我不给化妆品部门机会，你们这些上层的领导真该好好想想，为什么留不住研究人员、为什么给不出一款好的化妆品！

    别以为你要伙同几位持股人就有多大的话语权，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们几位不干事的人，所有股东都倾向我这边！”

    “啊呀，小姜呀，都是表亲，话说的那么重干什么！真的就一点活路不留啊，我怎么向手下员工交代啊？”

    “活路嘛，也是给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们几位持股人手下最优秀的员工迁入新的投资部门……反正，你把话带到，就这样。”

    姜柔凰果断挂了电话。

    王姨那边。

    “她怎么说？”

    “新部门留了几个空位置出来，这是我们最后能捞好处的地方了。”

    “唉，算了算了，也不坏，说明姜柔凰也没有做得太绝。”

    “……”有人感激，有人无言。

    姜小洲等妈妈打完了电话转身回了房间，方才偷溜进屋里。

    “姜小洲你皮痒了是吧！这么晚才回来？”

    “妈你怎么在我房间？”

    姜柔凰坐在儿子的电脑桌上，指了指阳台，确实，那里是连通的。

    “怎么，不欢迎？”

    “哪里哪里，就是班会开的久一点，而且以后我都是晚上九点才能放学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陪哪个小姑娘玩去了。好了，你去洗漱早点睡吧。我的电脑坏了，得用你的电脑。”

    “喔。”自己的电脑里有一些足控视频，有擦边的，也有solo的，反正尺度最大的就是那些美女足下的假阳具和女人漏出的穴。

    不过里面的内容已经一年没更新了，原因是再看这些，胯下的东西就得炸了，一般来说都是通精满自溢的方式排解的，每次都得湿透一条内裤。

    姜小洲去了浴室准备洗澡，却没料到妈妈其实玩得来一点电脑的，毕竟从前世来看，稍微上了年纪的家长多是不懂电脑的。

    “我刚刚传的文件跑哪里去了……路径，在这个目录里啊。”

    姜柔凰点击着，跳入了儿子专门用来放杂七杂八的盘里，这里也是设置了传输文件的路径。

    “19年度财务报表……在哪呢，嗯？这个是——”

    姜柔凰玉白的手晃着鼠标。

    姜柔凰有些疑惑，柳眉微竖。在自己要找的文件上有一个名为foot的文件夹，居然有四十多个g。

    不过尊重儿子的隐私，姜柔凰没有打开，只是留了个心眼。她当然明白foot是脚的意思，而且，确实感受过儿子的目光在自己的下半身，尤其是穿丝袜的时候，比如今天早上，她当着儿子的面套上的灰色短丝。

    姜小洲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见妈妈翘着腿处理着文件。

    “妈，都快十二点了……”姜小洲虽然喜欢熬夜，但那毕竟是放假的日子才能熬，现在妈妈还在点着鼠标、敲着键盘的，他多少有点抗议。

    姜柔凰扭头冷冷瞥了眼儿子，明显还在工作状态，但想到儿子还要上学，只好保存完文件关了电脑。

    嫩白透红的双足放进了毛拖鞋里，踏踏的，姜柔凰走出了房间。

    亲妈一句话不说的出去了，并不让姜小洲意外，一直以来妈妈都是工作狂，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也就是最近几年好多了，妈妈也没有了黑眼圈。

    关了灯，躺在床上，又是一天结束了。

    今晚姜柔凰倒是没来。

    ……

    “咳咳！趁着这个机会，我开个班会。”

    打扮保守的虞雍雪站在讲台上，讲了一番自己的资历后，宣布着。

    “这是我带你们的开学第一课，课就不上了，我们先来竞选一下班委，至于其他课的科代表的，等你们之后再选。”

    经过十几分钟后，学习委员、纪律委员、正副班长和语文科代表都有了人选。

    角落里坐着的张如堇有些不满，妈妈居然选了那个什么方同——昨天第一个向她搭话的男生。

    竞选语文科代表的有三人，方同站上去说了几番自己得过很多作文奖，以及字写得好，于是胜出了。

    “哼，选这个人一点都不好。”

    “他惹你了吗？方同学看起来挺不错挺阳光的啊。”姜小洲一听张如堇的语气，便知方同惹张如堇讨厌了。

    “哎呀！你懂什么，这种人是不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大大咧咧很友善的样子，实际上偷鸡摸狗的……你不知道他昨天看我的眼神！”

    张如堇很是不屑。

    “你不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张如堇噘嘴，桃花眼狠狠瞪了姜小洲一下。

    “闭嘴！”

    讲台上的虞雍雪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宣传委员竞选。

    “接下来呢，是最后一个，宣传委员负责黑板报，以及与年级通知对接，喔，还有搞活动的时候负责出脑出力，谁来？”

    宣传委员是个出风头的，起码在一众职位里显得亲民一点，平时干的事多，但也意味着交际更广更好玩一些。

    “我来！”

    “我要当！”

    虞雍雪眼见十个人包括自己女儿都要当，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鉴于宣传委员的事比较多，我分为正副吧。”

    “选我选我！”张如堇举手。

    容貌出众的活泼少女，组织能力确实要强上那么一些，起码男生们不反对。

    “张如堇，你起来说说理由吧。”

    “我可以负责做事，然后呢让姜小洲当副宣传委员，专门负责画画，比如黑板报。”

    虞雍雪扶着讲台：“同学们，你们有意见吗？有绘画能力强的也可以竞争喔。”

    有倒是有，学生时代隐藏的会画画的人其实不少，只是多数比较内向。

    姜小洲也是，只不过被张如堇给坑了。为班级干活，很多时候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他姜小洲又不需要张扬自己，更不想白白干活，因此什么班级荣誉感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虚无。

    还记得上辈子高中毕业的时候卖书，有专门收“废品”的人来买毕业生不要的书本，4角钱一斤。

    一个班装了三十几个麻袋的书，距离卖书的地方好几百米，一麻袋书四五十斤得拖着走，他一个人为班级盘了将近十袋，盘完了之后算钱，挤在匆匆赶来的同学身后……算完了钱，钱给了班主任不知去向。

    他只记得那天是毕业的前一天，下了小雨，他忙完后才赶上晚自习，一腿裤子都是湿泥巴，头发衣服湿了一半。狼狈地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他从不在乎自己美丑，不然得难堪死。

    那时他就明白了，埋头苦干有个屁用。

    现在呢？有何不同？哪怕换了个世界，有些道理也是不变的。人活着，就得讲利益才能活得更好，天底下总是好人死得比坏人快……各种意义上。

    “姜小洲同学，看来没人和你抢办黑板报啊，你想不想当？”

    姜小洲觉得这些个老师都是话术精明啊，是想不想，而不是愿不愿意！这是个苦差啊，你问我想不想？

    张如堇捂嘴坏笑着，少女的狡黠让姜小洲无语。

    “我当了。”

    虞雍雪见老实的姜小洲没有推辞，对姜小洲露出个熟媚且不好意思的笑。

    也就是姜小洲差了脸上挂黑线，不然得扯下来把无耻之人五花大绑了。呵，任你嘲讽，我自有成年人心思的“忍耐”，测。

    “好了，班会开完了，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不如各位同学一起读一遍第一篇课文吧！”

    “啊！”

    “哎呦，班会怎么不开久一点！”

    “早知道就多拖一会儿了。”

    课间。

    “虞老师我来帮你拿东西吧！”殷勤的方同大气说道。

    “好呀，那以后也麻烦你了，方同学。”

    虞雍雪今天穿着黑色平底女式皮鞋，与阳光帅气的方同一般高。

    “荣幸之至。”

    “呵呵，你真会说话。”

    “没有没有。”

    张如堇牙狠狠的，“姜小洲，你看他那样，是不是不怀好意！？”

    “不就是青春期男生正常讨好漂亮女人而已吗？这个年龄段，好正常啊。”

    “这么说你不正常？”

    “关你啥事……”

    张如堇愤恨说着：“你不知道，这种叫中央空调！得有几大千瓦的那种！”

    “喔。”

    “你喔个屁咧，别人是暖空调，你就是个冰块、冷木头！”

    “不也挺好的吗。”

    张如堇卷起袖子，露出独属于少女的粉藕臂，作势要锤人。

    “打你！”

    “姜小洲，虞老师叫你。”方同走了过来。

    “好。”

    两人擦肩之时。

    “你和张如堇关系不错啊？”方同不紧不慢说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啰？”姜小洲瞥了眼该名男子，心想你这小子莫要做傻事。一个二个的都想女人他理解，但犯蠢的话就是乐子了。

    姜小洲又不怕谁，挑衅一般的话，专门说给有心人听，若是得罪你，你不服气也得给爷憋着。毕竟，我也就嘴嗨而已嘛。文明社会还能搞我不成？

    方同看着比自己矮的姜小洲有些不屑。

    “哈哈，看不出来姜同学还会开玩笑啊。”

    “开颅差不多……”姜小洲慢慢走过。

    留下有些小气的方同，这姓姜的嘴有点刁啊。

    姜小洲悠哉悠哉地去往办公室。搞笑了小伙，本人上辈子好歹也是个川人，脾气虽然好，但不代表得看你眼色。这才开学多久，没到春天就开始发情勾搭女人，把春药当饭吃啊？

    这个方同确实让他不舒服，大概是私栽对现充的嫉妒吧？啊哈哈。不过自己最近火气也是有些大了，都沉不住气了，唉没办法，都是年轻人的身体惹得祸。

    “虞老师好。”

    “嗯。”坐在办公椅上的虞雍雪刚刚喝了一口水。

    “你来了。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当副宣传委员的，不过没办法，你在班上成绩垫底，我若是不让你拿出些本领来，岂不是会让其他同学瞧不起你？”

    一来就说这个话题啊，也是。想来张如堇反常的在众人面前故意坑他，应该是与其母亲虞雍雪沟通过的。

    “虞老师说的对。”毕竟是当了十多年的老师，姜小洲觉得虞雍雪确实精明，不知不觉解决了这么一个会影响他人看法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你认命了？”

    “我谢谢您。”

    “呵。”虞雍雪抹了了下眼角，昨晚备案还有些困倦，最后说道：“好吧，刚好这个周末要求每个班都要在后黑板办一份黑板报，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主题是什么？”

    “强身健体，军事方面的都可以，我知道你有分寸，相信你能做好。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

    数学课上，张如堇戳了戳回来的姜小洲。

    “有事说事，别动手。”

    “我就问问嘛，我妈是不是叫你办黑板报啊哈哈。”

    “张同学真是料事如神。”

    “那是。没事的，你到时候只负责画就可以了，我来写内容。”

    姜小洲心里好受多了，“你人真还挺好。”

    “嘿嘿。”

    ……

    又是放学，姜小洲走在回家的路上，殊不知自己的收藏已被妈妈姜柔凰打开。一场无声的风暴等着他。

第六章：算计

    晚上十点过了，家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姜柔凰为了和儿子说一些私话，把左紫嫣临时派出去办事了，家里只有母子二人。

    今日的姜柔凰穿着白色风格的定制西装套裙，下身裹着米白色的连裤丝袜，本来穿着的时尚毛毡大衣也挂在了衣帽架上。本是办公穿的衣服，中午回来后到现在也没换。

    她就静静地端坐在真皮沙发中间，手拿着遥控板，好似专注于电视里的搞笑综艺节目。

    姜小洲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也只好躺在沙发上打自己的游戏。客厅沙发舒服，网络也好。

    “今天上学怎么样？”

    姜柔凰撑着鹅蛋脸，平淡问道。

    “不怎么样。受打击了。”姜小洲有话就说，对自己的妈妈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猜是你的同学们太优秀了，把你吓住了？”

    “是啊。”

    “所以我才叫你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在妈妈的圈子里，你谁都比不上。”

    “我又不和谁比……”

    姜柔凰呵呵笑着，“哟，那你知不知道，本来我是打算一个月给你两万零花钱的，可惜你不争气，又不喜欢花钱。到头来呀只剩三千块。”

    姜柔凰以为克扣零花钱能让儿子生气不满。

    “三千块也挺多了呀，你知道从小学到现在，我存了多少了吗？九年，我存了30万了。”

    姜柔凰惊了，她本身虽然不是个喜欢华贵之人，但也会买自己看得上的极其奢侈之物，买件饰品衣服动不动就几万的。把钱花在自己乐意的事上，才是赚钱的意义。

    而儿子存的三十万，还不如她手底下一张小单子挣得多，可想而知，儿子压根没花过多少她给的钱。

    姜柔凰心里没来由的难受，其实给儿子备好的还有一张银行卡，有千万余额。奈何儿子压根就没花过几个子儿，她这么努力赚钱又是为了什么？

    姜柔凰关了电视，她只是想借个机会向儿子发难而已，没想到揪出个她忽略已久的问题来。

    “怪不得，怪不得，是我疏忽了。我说你一件件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我若是年年不给你买衣服，你岂不是还穿的和十年前一样？”

    姜柔凰逮住儿子的手，不由分说地拉向自己的闺房。姜小洲踉踉跄跄地跟上，说来惭愧，他力气还不如妈妈的大，尽管有在健身，但毕竟强度和时间都比不过妈妈。

    “你知道妈妈今天要和你说什么吗？”

    姜小洲见妈妈脸色不对，闻着妈妈房间里淡雅的花香，识趣地关了手机。

    “首先第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当我姜柔凰的儿子，怎么能把自己不当回事？为人处世其中一个道理就是学会花钱，学会用钱打扮自己，让自己显得体面，我没教过你？”

    姜小洲心想原来是这事啊，我是穷惯了，过不来富日子，有吃有穿有时间有自由，就已经知足了，怎么还能再麻烦自己亲妈呢？至于打扮自己，他是无所谓的。

    “哎呀，妈，您不懂，我是早晚都要独立的，等我上大学了，拿着三十万的存款就不知道超过多少人了。我大学毕业就租房找工作，哪里还麻烦您啊。我知道我们家有钱，但是那是妈妈您能力大挣来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姜小洲乐观地谈着，转移话题，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妈妈打断了。

    “姜小洲你说的狗屁道理！”

    “妈？”不是，我妈怎么还爆粗口了，我哪里惹到她了？

    “你还独立！你还想搬出去住！那妈妈怎么办？我每天辛辛苦苦赚钱，还把你养这么大——你就狠心丢下我？！”

    姜柔凰的玉白手腕颤抖着，声音也带了哭腔。

    姜柔凰破防了，原来儿子心里打得是两百多年前那种大男子主义般的主意，这不是抛弃她是什么？儿子说独立就独立吗？想着到时候儿子成家了，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她就又气又委屈，她那么多的情意，又该往何处去？

    “没说丢下你，只是我总得成家立业吧，又不是分家——”

    “不要，妈妈不要……要一直在一起……”

    姜柔凰突然靠近，捧上儿子的脸，眼里噙了泪花，柔美的红唇在轻轻抖动。

    “妈，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怎么还哭了？”

    不是，三言两语就把我妈给弄哭了，我是真不会应付女人啊，连自己亲妈都搞哭了，真不是个人。

    “妈，我错了，别哭呀……你不是那么要强的吗？”

    “我再怎么厉害，心里也只有你一块软肉啊！？你还说什么独立，你能独立个啥？非要气死妈妈，呜呜呜呜呜——”

    不知不觉，母子俩已拥在一起。姜柔凰的两瓣桃臀已经压在儿子腿上，侧坐着，一双水灵灵的凤目盯着儿子的眼，要看出花来一般。

    姜柔凰心想等到儿子结婚了，那个女人会不会像她一样痴情地抱着儿子？

    两只手更是摸上了儿子的脸颊。

    “和妈妈一直住在一起，听到没有？”

    姜柔凰止了泪，冷声说道，变脸不可谓不快，她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都要与儿子肌肤相亲一般。

    脸蛋被妈妈捏住了，姜小洲只能妥协。况且这世上能够毫无顾忌，给他一个温暖拥抱的，只有姜柔凰。

    名为姜柔凰的傲世美人是自己的妈妈，她给了我名为母爱的热度。这是我上辈子也不曾拥有过的，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这是一种被爱的感觉。

    所以他轻声答应：“是，妈妈。”

    姜小洲以为的是母爱，以为化开他心里抑郁的是母爱。可实际呢？

    姜柔凰的冰冷眼眸下藏着的热烈，名为不可抗拒，名为欲火焚身，名为克己难耐。

    “好了妈妈，放开我吧，挺晚了。”

    享受了一会儿妈妈坐在怀里的美妙触感和温雅香味，姜小洲心里感叹妈妈果真是个大美人。哪怕性格有些忽冷忽热，但也不失为教育他的手段，想到这儿他还有些哭笑不得。

    姜柔凰的手沿着儿子的侧脸向下滑动，滑过颈，放在了他的肩上。

    丝滑，痒的感觉从皮肤传到灵魂，怎会如此？妈妈的抚摸好像有些不对劲。搞得我心里又躁又酸，心跳加快了些许。

    “肩膀好像宽了些。”姜柔凰正经说道，轻撩下垂在耳边的墨色短发。

    姜小洲有点尴尬，抗拒似的扭动着。

    “别动，我还有事要问你。”说着，姜柔凰的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姜小洲的胸膛上。

    姜柔凰毫不在意儿子的感受，十根葱葱玉指按压着儿子的胸膛。

    弹弹硬硬的。姜柔凰双颊染了点粉红，男人的触感和气息刺激着她神经里感性的部分，一旦压过理智，估计今天就要丢掉母亲的身份成为淫荡的求欢欲女了。而这个“卑鄙”勾引她的男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问什么？”姜小洲有些疑惑，心底里不好的预感涌现。

    姜柔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电脑……”

    坏了，妈妈看到他一年前的收藏了？

    “你电脑里那些……变态的东西，以后不许看了……”姜柔凰扭过头去，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果然。姜小洲本来还想狡辩一下，姜柔凰又有了底气，问道：

    “你就那么喜欢女人的脚和腿吗？”

    “额……”

    没错，她已经得知儿子的性癖，那些视频她一一点开过看了一下，都是些美女穿着丝袜或者裸足……足交腿交……假阳具，嘴里念着下流的语句，有的甚至直接用假阳具自慰。

    一想到儿子看着这些视频发泄欲望，她就火大，真是下贱龌龊不堪。再说，那些女人的样貌身材，腿与美脚，比得过她半点？

    “姜小洲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有些贱了。你喜欢什么不好，偏要看这些东西！”

    姜柔凰一双狭长凤目露出嫌弃的眼神，一副不敢相信儿子的为人的表情。实际上她内心深处计划着，今天终于抓到儿子的把柄了，坏东西，这下我不借机发难，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你觉得我恶心，那你还抱我……”姜小洲心里扑腾，被妈妈发现自己的秘密和性癖，说不害怕不羞耻肯定是假的。

    “我是你妈，姜小洲，那能一样吗？看着我！”

    迎着妈妈高贵逼迫的眼神，妈妈好看的柳眉也拧了起来，姜小洲颇为不适，违和感来得突兀，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了。主动权都在妈妈身上了。

    妈妈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有些冷艳不可抗拒的意思。

    “别动！”姜柔凰有些恼火，“不是要独立吗？不是要成家立业吗？怎么，看了这些东西敢做不敢当？我给你买电脑是给你看色情片的吗？嗯？”

    一发诘问下来，搞得我更是眼神躲闪，自己说过的自强的在污点暴露之下，都成了笑话。

    “你现在还小，你老实告诉妈妈，有没有撸过……”

    说实话我也不小了，撸是撸过，但是是上辈子，这辈子还真没撸过，毕竟这辈子看片的时候他还没觉醒前世记忆，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性知识。

    所以他多少硬气了点，“没有。”

    “姜小洲你骗鬼呢？你知不知道做这种撸鸡……的事情，可大可小？”

    姜柔凰心想，自己的儿子长了那么大一根玩意儿，肯定是个性欲强的主儿，没撸过？真以为妈妈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多少还是知道点的。要是儿子瞒着她纵欲过度，那就更不值当。

    “呵，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去睡吧。”姜柔凰看儿子打死不承认，也懒得计较，她的策略，可是在接下来的行动里。

    姜柔凰退了一步，离开了儿子的怀里，姜小洲刚送松了口气，没想到妈妈没站稳，就要往后倒去，那里是妈妈的梳妆台。

    姜小洲瞳孔放大，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

    又没想到姜柔凰双手撑住了梳妆台，台上瓶瓶罐罐只是稍微有些磕碰。

    但是这样一来，姜小洲就抓了空，扑到了母亲身上。

    双手抓在了母亲的被米白色连裤丝袜包裹的紧致肉腿上，脸撞在了母亲柔软庞大的乳房上。

    “嗯～”姜柔凰小小地叫了一声。

    手里是丝织品的滑腻和妈妈大腿的嫩弹，向下看去，是被高级丝袜包裹的小腿和均匀小巧的丝袜脚。

    姜小洲愣了一会儿，就要起身道歉，刚一抬头，就是妈妈眯着凤眼轻蔑、不可置信的眼神。

    姜柔凰故意冷着娇俏的鹅蛋脸。

    “姜小洲，你胆子挺肥啊？把主意打在妈妈身上了？”

    “不是，妈，不是你要摔倒——”

    “闭嘴，我不知道我要摔了？我在说什么你不清楚是吧？

    好，那你抓我腿，还看我脚，也是误会了？姜小洲，我当了你十五年的亲妈，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呢？”

    一字一句，并不强烈，但是又字字骂他，姜小洲羞愧不已。

    “妈，是我不对。”什么傲气，什么悠哉自得，碰上了我妈，我就像是个小丑，也许从今天起，我妈将会对我更加失望。

    “闭嘴，把手拿开。”姜柔凰撑着梳妆台，有些喘气，被儿子用较大的力度抓了腿，被儿子用“色情”的目光打量，让她有些兴奋。

    姜小洲安分松了手，手指上还留着妈妈大腿的触感一般，只好木木站着，不敢看妈妈的脸。

    气氛有些诡异。

    姜小洲忍不住开口，“妈，你也清楚这就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面不知道装些什么东西——我说你学习提不上去，原来是你心思龌龊。”

    “妈，真不至于，人人都有点小秘密，况且我都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那些视频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姜柔凰桃臀压在梳妆台上，高了儿子一个头还要多，可以说是居高临下地说着：

    “贱儿子，小变态，继续狡辩。”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不解释了。再见。”姜小洲看着妈妈冷傲的失望眼神，颇觉烦闷，感觉妈妈就是在气头上，故意戏耍他。

    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母子俩先避让一番再说。

    姜小洲转身开门，扭动门把手，嘎吱一声，门没开。

    坏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

    姜小洲不发声，从妈妈严厉的态度来看，难道真的生气了？连门都锁了，是要好好教训他？小时候也被妈妈打过屁股，原因是那时候小，调皮，喜欢乱涂乱画。最严重的一次是他把妈妈的口红和指甲油一同涂在了墙上画小人，事后屁股都被打肿了。

    “妈妈气的是你敢做不敢当，更气的是你有恋物癖，这是不正常的，明白吗？”

    “我改还不行吗？”回到现在，只能妥协了。

    “改？那好，为了治疗你的恋物癖，治疗你的不坦率，从今天起，你得……”

    姜柔凰附在儿子耳边说道：

    “你得……每天舔妈妈的脚和腿，直到你厌恶为止，每次舔完都得说感受……”

    姜小洲震惊了，这哪里是治疗，不是纯纯奖励吗？不对，妈妈怎么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妈妈不知道这属于情趣的一种吗？她不是觉得恶心吗？为什么又要我对她做如此过分的事。

    “不行。妈妈您糊涂了吧？”

    “闭嘴，你越是喜欢什么，我就让你把喜欢的事当做工作来做，迟早有一天你就戒掉恋物癖了。”

    “我觉得不会，况且很脏的。”

    姜柔凰眼神狠狠瞪过来，儿子说她脏？

    “不是，我是说我脏，我的好妈妈，我不知道您是哪里看来的理论知识，总之舔……是不可能的，您就别逗我了好吗。”

    姜柔凰料到了儿子会拒绝这个突兀且奇怪的要求，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呵，也是，确实很脏。不过呢，你妈妈我大学期间可是上过心理研究课拿了优异成绩的，你想要让我放心，就得让我知道你的恋物癖严重到什么程度，明白吗？就这一次。”

    姜柔凰故作镇定。

    尽管姜小洲有些羞耻，但妈妈一向很倔，就一次的话也只能当做是母子俩之间的玩闹，小时候他还穿过开裆裤骑在妈妈的脚上或者腿上玩骑马游戏呢。

    “我知道了……妈您不嫌弃就好。”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总得关心你心理问题不是？”姜柔凰憋着笑，得逞了，儿子还是太过单纯，不知道女人心的用心险恶，从一开始，就是连环套。看似荒谬不合理的要求，实则用来试探，再来求其次，以求步步为营。

    不过要是儿子真的舔了……她本就饥渴的身体会怎么样？

    “该怎么做？”一想到要舔妈妈的脚了，姜小洲又是期待又是羞愧难当。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在这方面像个傻白甜，但是又死倔死倔的，非要我舔不成？

    姜柔凰款款走来，可以说是蛮横地用力一推，就把儿子推在了整洁的床上。

    “躺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恋物癖有多严重！”

    要不是妈妈冷冰冰要教育他一番的眼神，姜小洲还真觉得母子是在玩SM玩法。

    我也只好躺在平铺的被子上，等着妈妈的指示。看着新床头柜上有装饰用的一体式拉环，好像是半年前添置的。我紧张等待着，没想到要与女人的暧昧接触，全都是与亲生母亲做的。

    “呵呵呵。”姜柔凰坐在了儿子腰身旁边，其实她是想直接跨坐在儿子小腹上的，不过那样就不好展开腿了，现在这个姿势就挺好。

    她的修长双腿包裹了米白色高级丝袜，几百块一件的薄薄丝织品勾勒出女人腿部的优美曲线。

    姜柔凰常年锻炼保养，一双腿匀称修长，又带有着熟女的肉感，她弯了膝盖，两只丝袜小脚并拢在一起，斜着悬空在了儿子的脸上。

    “呼——”姜小洲先是吸了一口，有着妈妈身上的体香和丝袜皮革的味道，并不难闻，但羞耻感又让他不禁呼了口气。

    “好闻吗？”

    我只好偏过头去，不看妈妈的脚。

    “不知道。”

    “我让你不知道！”

    姜柔凰没来由的生气，只见左脚足弓踩在了儿子的右侧脸上，右脚足背贴在了儿子的鼻子上。

    姜柔凰的脚有36码，精致小巧，白而略廋，也就是穿了丝袜，不然能看见小脚上细细的血管。

    “唔……”

    右脸被妈妈踩着，妈妈又用左脚上可爱的拇指和第二指夹住了右耳垂。

    妈妈的右脚足弓踩在了我嘴上，同样用拇指和第二指夹住了我的鼻翼，这下吸入的全是妈妈的足香味，眼下就是妈妈右脚上一排涂了青花瓷色调指甲油的五根玉珠似的可爱脚趾。

    明明被丝袜包裹着，妈妈的脚趾却依然灵活，常年的瑜伽锻炼，让妈妈的一双足也添了许多魅力。

    “啊。”我不禁叫出声，我姜小洲，没想到第一次实现以前脑子里的恋足想法，对象居然是我尊贵高傲的亲身母亲。

    尽管妈妈说的是治疗，但我又不蠢，妈妈绝对另有所图。可是不管我有多少想法，都被妈妈的一双丝袜脚压住了。

    丝袜好滑，很挠人心，真的很色情。妈妈，姜柔凰，你身为我尊敬的妈妈，为什么会用一双丝袜美脚来踩儿子？

    姜柔凰看着儿子迷茫陶醉的样子，丹凤眼弯弯勾起，掩着嘴轻蔑不屑地笑了，美人妈妈的笑声明明动听悦耳，此时却饱含嘲讽。

    姜小洲有些气急，裤裆里的家伙事也有了勃起的迹象，他忍不住了，他承认，他有着不折不扣的恋足癖。

    “啊呜！”

    “呀！”

    我突然抓了妈妈的右脚掌，从我的鼻尖上拨了下来，就是这只丝袜脚，让我鼻间尽是妈妈的体香位。我突然咬了一口妈妈的玉珠脚趾后，愣了一下，手里抓着妈妈的丝袜右脚，很是暧昧的气氛让我心烦气躁，我偷偷瞧一眼妈妈，原来妈妈姜柔凰也在观察我的模样。

    她带着奇怪的表情，用带好看的丹凤眼瞪了我一下，扭过头去，好像不好意思地说：

    “下贱东西……居然敢咬妈妈的脚趾，真是无耻……”

    “姜柔凰，你也会害羞啊。”是我的错觉吧，眼前的女人变得娇柔起来，她好像不是我的妈妈，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神仙女人，又美，又带了些破碎感。

    妈妈的整齐墨发轻轻摇摆着，用左脚蹬我的脸。

    “姜小洲！你皮痒了是吧，没大没小的叫谁呢？妈妈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就你还让我害羞，贱儿子，你配吗……”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看妈妈依旧深陷情趣暧昧气氛而不知，究竟是我傻还是妈妈傻？明明被儿子亵渎着美脚，却依旧高高在上，真是如同女王一般毫不示弱？

    我抓着妈妈的米白色丝袜右脚，软嫩丝滑，宛如艺术品一般放在了眼前，那五根玉珠似的脚趾因为紧张而抓起，脚背上的肉也绷着，妈妈的右脚暴露了妈妈的心思，明明妈妈也在潜意识里反抗，为什么又要做迎合我喜好的“惩罚”？

    “妈妈，我不知道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我的过错的。但是妈妈，我也许真的要再犯错误了……”

    “就你，还犯什么……啊！”

    姜柔凰掩盖着被儿子关心的暖意，正要讽刺儿子。

    没想到姜小洲伸出舌头，隔着丝袜舔在了妈妈的右脚脚心上。

    我轻柔的舔着妈妈的脚心，足弓，没有什么异味，只有妈妈丝袜的触感的美脚的柔滑。妈妈的右脚看起来好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我用舌尖顶着妈妈的脚心的脚纹，欺负着妈妈紧张兮兮的右脚。

    “啊～啊啊！贱货！你还真舔啊？臭儿子……”

    我抬头看妈妈，妈妈已经用双手横挡住了脸不让我看，不会吧，我妈这么敏感，这么好对付？

    实际上姜柔凰的表情很复杂，娇羞，背德，愤怒，恐惧，兴奋，她既害怕又渴望，儿子居然真的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就像是调情一般。她身为姜柔凰、身为母亲，她高贵冷艳不可方物，严格待人待己，对儿子也不例外，可是现在，她就是个被儿子舔弄脚心的发情女人。

    她苦苦压抑着，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做好准备跨过那条线，儿子也还要上学，不要舔了，不要舔了……

    米白色丝袜在脚尖有加固，这里的丝袜要织得密一些，颜色也更深，但就算如此，被包裹着的五根脚趾依旧存在感十足，彰显着女人精心保养之下细微处的美感。

    我把妈妈的右脚拇指掰着，隔着丝袜，和白乎乎的小白兔一样，但是指甲却是典雅的青花瓷般配色，花样简单，瓷青色与玉白色明明并不是妖艳的颜色，却显得妈妈的脚趾那么性感可爱。

    我情不自禁，“妈您真好看。”

    妈妈的身子抖了一下，下一秒就传来委屈似的声音：

    “闭嘴……”

    我再次动了嘴，却是把捏着的、妈妈的诱人右脚拇趾含入了嘴里，我裹吸着这惹人怜的事物，嘴里感受着妈妈丝袜脚趾的形状，满足了我变态的恋足癖。如今妈妈的脚趾和脚心都沾了我的口水，丝袜变了色，更显得堕落色气。

    我的下体也已经勃起，我翻了个身，于是隔着几层布料顶在了妈妈的大腿上。

    “呀啊！唔——”

    不过才吃进去几秒钟，妈妈就挡着脸把我踹开了，然后捂着小腹，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呼——”我捂着被踹的脸，仿佛一切都是梦境，可是刚刚的荒唐事将让我难忘了。妈妈其实，只是想借一个机会来原谅我吧，可没想到我真的舔了妈妈的脚心，吃了妈妈的脚趾，让妈妈无法接受了吧……我，又犯错了。

    想再多也没用，姜小洲只好爬起来去看妈妈姜柔凰的状况，浴室亮着灯，锁上了，原来是去洗澡了……看来妈妈果然嫌恶心了。

    “唉～”姜小洲叹了口气，明天又该如何面对妈妈？

    姜总凰躲在浴室里，一手按压着小腹，一手扶着洗漱台，红润的唇大口张着。

    “啊～被舔了，被儿子舔了……”

    只是被舔脚，她的私密处就一阵瘙痒，若是在继续下去，就得流水了。只是被儿子舔脚就让她如此失态，要是让儿子舔她的乳房、或者是……小穴，她岂不是得浪叫泄身……

    “舔我……贱货儿子……”明明是想要冷静一下的，姜柔按压着小腹，却深深陷入被儿子舔穴的幻想当中。

    要做吗？姜柔凰实在受不了了，欲火焚身，再不自慰自泄一番，她得憋出病来。

    于是姜柔凰解了套裙，裙子直直落地，露出被米白色丝袜包裹的圆润大腿和桃圆饱满的臀部，两瓣臀扭扭捏捏在一起，姜柔凰的大腿也摩挲起来。

    “好久没做了？”姜柔凰低头看着自己被丝袜和内裤包裹的饱满阴部，其实前一个周才一边叫着儿子一边自渎过，只是这种事做起来有瘾，一个周没做就好像一年没做过。

    她明明是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母亲了，虽然今天母子俩发生了更多的牵连，但想起被儿子舔脚的羞耻与些许的排斥，她果然还是想先当好一个完美的母亲。

    姜柔凰已经做好了选择，于是皱着柳眉去放水洗澡了。如果今天她真的忍不住了，那儿子会如何看她？是把她当做一个淫荡的女人吧，那时候她姜柔凰就没有当母亲的脸面了。至少现在，她得保持母亲的尊严和矜持，引导儿子长大成人。

    她在意儿子对她的看法，害怕被儿子贬低、厌恶，可是，姜柔凰并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本就是她的计谋，又有何后悔的呢？她的爱夹杂了母性与爱情，克制而不择手段。不过今天的这一步，或许让儿子意识到，她姜柔凰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性感、风华绝代，敏感、有需求的女人。

    此时姜小洲已经躺在床上了，他不会知道妈妈在浴室里依然算计着他，他只是累了一天了，于是嘴里怀揣着妈妈的香甜味道进入了梦乡。

    ……

    终于忙完整理资料的左紫嫣一大早就回了这个三人之家，这里早已成了她的第二故乡，有扶持她的亲姐姐一般的姜姐，也有她眼看着长大的小男人。

    左紫嫣做好了早餐，餐桌两边分别坐着母子俩，都不说话。两人的状态也不相同。

    姜柔凰今天穿着薄款白色毛衣搭简约风的女式外套，下身是名贵的绣花长裙，保守而不失优雅华贵。

    左紫嫣注意到姜柔凰画了比往日要浓的眼妆，明显是遮盖黑眼圈呀。

    姜柔凰昨晚确实没睡好，翻来覆去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儿子舔她右脚的画面与声音，让她兴奋得睡不着觉。

    早上起来又下意识的穿上了能遮盖她腿脚的长裙，想与儿子说话，但是想起昨天的事，作为母亲感到羞耻又难以开口。

    姜小洲气色很好，好像没心没肺似的吃着面条。

    姜柔凰心想明明自己憋的那么难受，儿子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真是的，生气。

    姜柔凰咧了下红唇，一脚伸出踢在了儿子小腿上。

    “哎哟！”姜小洲偷偷看去，妈妈牙狠狠的盯着他呢。

    姜小洲还能怎么办，被亲妈踢了一脚又算不得什么，他让妈妈生气了，该罚的。

    姜小洲扭过头去，没有说笑。

    姜柔凰于是又踢了一脚，见儿子只是闷哼了一声，高傲地斜瞥着儿子，得意地笑了。

    “哼哼～”

    美人一笑足以让百花失色，究其原因，还是儿子受气包的样子把她逗笑了。

    “姜姐，您今天到底怎么了？”左紫嫣奇怪问道。

    “没什么，吃饭吧，时间比较紧，别耽搁了。”

    “嗯。”

    不一会儿，姜柔凰已经在玄关处换上了平底鞋，这边左紫嫣还在询问姜小洲。

    “你是不是惹你妈妈了？”

    “是，但是应该没事了。”

    “应该？”

    左紫嫣歪了歪头，今天早上母子俩真奇怪。

    等到姜小洲也换好了鞋，早已挎着包的姜柔凰挨了过来。

    “今天起你就走路去学校明白了吗，也就十分钟左右。”姜柔凰对着儿子平淡说道。

    “嗯，明白。”

    “好了，昨天的事，妈妈不怪你，只是你的这个……癖好，绝对不能对别的女人做，知道吗？”

    “我哪里会呀！？”

    “咯咯咯。”姜柔凰柔柔笑着，面对儿子略微低着头，整理着儿子校服的压着的衣领。

    “真是的，都上学了还要妈妈帮你整理衣服。”姜柔凰好像忘掉了不愉快。

    “谢谢妈妈……”

    姜柔凰捏着姜小洲的脸蛋，弯着眼笑道：“小变态，不管你怎么样，妈妈都爱你。”

    姜小洲还没来得及说话，妈妈的唇就印在了他的额头上，很软，一吻即分。

    “啵～”

    “妈妈要上班了，晚上见。”姜柔凰收了笑，再次端庄傲然。

    “再见。”妈妈不怪他了，那就好。

    ……

    姜小洲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他摸了摸额头中间，是被妈妈亲吻的地方，颇有些回味。

    左紫嫣开着车，副驾驶位上是发着呆的姜柔凰。

    怪，真怪，母子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左紫嫣揣摩着，看姜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思估计早就跑到姜小洲身上去了。

第七章：温度，忽冷忽热

    学校里匆匆忙忙的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周六。

    沪江市第一中学作为国重，实行的是上六休一的制度，所以今天周六一放学，学生们就欢快的走得差不多了。

    对于姜小洲来说，却还要办黑板报。

    他踩着自己的板凳，左手抓着三根不同颜色的粉笔，右手正在努力勾着人物线条。这次他们班级的主题是锻炼强国，班主任虞雍雪找了几篇黑板报的照片让他参考，他也就快速动手画了。至于文字内容？机智的张如堇每天写一点，早在昨天就写完了，留下了许多空白让他发挥。

    “哈哈，你还在呀。打扫卫生的同学都走了。”张如堇靠着后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

    姜小洲一向话少，撇了撇嘴没有言语。

    “啊哟，认真的男生好帅气呀！”娇俏的少女打趣道。

    “你有什么事吗？”

    “有啊，我是来约你明天出去玩的。手机上找你你也不回我消息……”

    “我忙着打游戏，很少看消息。”

    张如堇吐了吐舌头，“知道知道，你可是个大忙人，明明又菜又爱玩。”

    “我又没碍着你。”

    姜小洲看着黑板上自己画出的运动健将们，很是满意，由于大多都是女性，所以他画出来意外的顺手。

    “也不知道是谁所有的MOBA游戏都打不过我，哼哼！”

    张如堇说得没错，毕竟她是个学霸，学什么都快，再加上好奇心重，也是个玩游戏的大佬了。班里的的男同学们还在吹牛电竞比赛的时候，张如堇都很不屑，她可是能打进国服的天才少女～

    “懒得理你，关教室回家了。”姜小洲拍拍手，将物品些都归位后，才关了灯，关上教室门。

    “画得不错嘛。”欣赏过一番的张如堇靠了过来，“对了，星期一就军训了，不如明天陪我一起玩放松一下心情？”

    “不要，我要待在家里。”

    “那我也待在你家里一天，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过了。”

    姜小洲回想起妈妈姜柔凰的话语——尽量不要带“别的”女人回家，那张如堇，算不算别的女人呀？

    姜柔凰自然是认识张如堇的，毕竟现在唯一能让姜柔凰这个当妈的感到不爽的，也就只有这个外来的女性了。

    “你想来就来吧……”张如堇对于自己来说，也确实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虽然她从小就欺负我，但是自从初中毕业之后就没有了不是吗？姜小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在小时候就招惹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女生，要知道这事是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他向来善于观察，张如堇看他的眼神，尤其是偷看的时候，不就和他上辈子偷看暗恋的女生一样嘛？只不过他的心思长大了，也没有经历过爱情。假如有一天张如堇告白了，自己也许会答应吧？呵呵，会不会我觉得张如堇喜欢我也是错觉呢？

    总之，张如堇是个好女孩，他很清楚，所以要么好好回应，要么断的彻底，像现在这样张如堇对他不清不楚的态度，那他也就不温不火的呗。

    两人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伙人男男女女的，勾搭着边走边笑。

    “败类！”张如堇眼神颇好，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男的女的都不自重，手里都不老实。

    他们嘴里还嚷嚷着“酒吧”“唱歌”“包间”等字眼。

    “他们不是好端端的吗？”姜小洲没太在意，都是些小年轻，喜欢玩、不懂得分寸很正常。

    “你仔细看看中间的那个人是谁？”

    “咦——是方同呀。”姜小洲摸摸下巴，看来自己感觉没错，这方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见方同轻轻揽了一个小太妹的腰，模样桀骜的谈笑风生。

    “哼！我早就听姐妹们说过，这方同喜欢和别的学校的女生乱搞，看来是真的。”张如堇气愤道。

    “就这样的人还当我妈的语文课代表，气死我了！”

    姜小洲还说那天竞选语文课代表的时候，张如堇为什么生气呢，原来如此。

    张如堇拢了拢被秋风吹散的秀发，裹着校服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天气冷了，她又恰好没来得及添衣服。

    虽然又气又冷，但张如堇转了转桃眸里的眼珠子，坏笑道：

    “小洲，问你个事，我妈妈是不是对你还不错？”

    姜小洲脑海里浮现出虞雍雪的丰腴身影，虞雍雪从小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虽然不常见面，但每次去她家里都会被好好招待，让姜小洲觉得凭空多了个亲人一般。大概是虞雍雪太爱女儿，以至于爱屋及乌？

    “确实虞老师对我很好……”

    “那我要你看住我妈行不行？”张如堇对姜小洲很放心，多一个人保护她心爱的母亲，她就安心一分。

    虞雍雪把女儿张如堇教导得很好，作为单亲妈妈，又作为教师，是肯定比他的妈妈姜柔凰要艰辛多了。可想而知，虞雍雪为了自己的家付出了多少，而如今有坏小子要接近虞雍雪，再加上虞雍雪对自己不错，姜小洲没有再犹豫。

    “好呀，平时我多注意点，不让虞老师被占便宜。”

    “谢谢你……小洲，我还以为以你的冷漠无情会拒绝呢。”

    “我无话可说。”

    张如堇拍了下姜小洲肩膀，“嘻嘻，那我回家了，明天见！”

    “……再见。”

    原来不知不觉已把张如堇送到了她家小区门口，他倒是还得折回去一条街才能回家。

    时间正是下午六点过，是吃下午饭的时候了。

    张如堇欢快地打开家门。

    家里面积不大，只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不多刚好够用，胜在整洁耐用。这就是虞雍雪和张如堇的两人之家。

    虞雍雪裹着围裙正拖地，宽大的围裙裹了丰满的身子。厨房里还炖着排骨，飘着肉香葱香味。

    “妈，好香啊！”

    “小馋鬼，把鞋换了，别把我刚拖的地板弄脏了。”

    虞雍雪一双微吊的大大杏眼，眼里尽是对女儿的欣慰，身为一名老师，也生为一名母亲，她清楚地知道女儿的努力和懂事。

    “略略略！”张如堇吐着舌头，逗着妈妈笑。

    于是虞雍雪那一张略微有些肉乎的鹅蛋脸便笑成了牡丹花，国色天香。一张厚厚的红唇，平时都是用来说教的，此时却无声地弯了起来。

    “活宝，吃饭了，还闹！”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好似一对闺中密友，倒不像母女像姐妹。简直无话不谈。

    “妈，你也吃点排骨吧～”张如堇夹了一块带骨的肥少瘦多的肉，滋滋冒着热气落进了虞雍雪碗里。

    “好。多得很，不用你给我夹。”虞雍雪优雅地吃着，母女俩的生活随着她职位上升，也是越过越好了，其中虽然承了某些人的情……但也是笔烂账好账各掺一半。

    炖了两斤的排骨，母女两人胃口不大，指定是一顿吃不完的。

    “最近妈妈都胖了，得少吃点肉。”

    “噗呲……我看见了，妈妈你都120斤了……”张如堇呛了口饭。

    “呔——混丫头，还说，真的是，本来我就忙，压力大、长胖了，还不是为了你。”虞雍雪掐了一把小腹上的一圈软肉，很是苦恼。

    虞雍雪本是属于江南风韵的丰腴美人，年轻时对自己容貌身材还颇为自信，没想到到现在既没有男人疼，也没有时间进行身材管理，一身美肉倒是越发发胖，虽然熟美极了，但虞雍雪要的是窈窕，哪里欣赏得来自己如今的身材？

    虞雍雪看着优秀靓丽且瘦削的乖乖女儿，只觉得羡慕。

    “黑板报都办完了吧？”

    “办完了呀。嗝——”张如堇放了碗筷，打了个饱嗝。

    “吃没吃相，女孩子家家的……”

    “切！”张如堇主动收拾起来。

    虞雍雪没有再指点女儿，走进卧室看起教案，又是写教学报告的。

    天已黑得深了，柔和的鹅黄灯光下，女人戴了一个红色鲜艳的细款圆框女式眼镜，她有些远视眼。虞雍雪戴了副眼镜后，容貌还平添了几分威严，黛眉杏目的，端正的工作态度显得她目光颇有些锐意。

    只是她身子伏案工作，连一对凸出肥美的乳房都压在桌上，乳肉变了形，若是叫男人看了得目不转睛。唯有虞雍雪的熟美身材破坏着这严肃的气氛。

    “嘶——”虞雍雪忙完了，揉揉发沉僵硬的肩膀，掂了一下饱满的下乳，乳兔子就摇一摇。

    “称一下体重吧。”

    虞雍雪摘了眼镜，裹了加绒肉色丝袜的肉足踩在了体重秤上。

    虞雍雪脸色有些发黑，“怎么又胖了一斤……”

    虞雍雪退了下来，对着梳妆台自叹。想来下个周又要忙军训的事宜，只觉烦闷。心里惹起无名火来。

    同是晚上，姜小洲家里是白晃晃一片，灯光柔白。

    几天前姜小洲和姜柔凰发生了羞事，母子才解了矛盾，于是回归了平常。

    要说姜柔凰平常对儿子怎样，那是软硬兼施，时冷时热的，这不，姜柔凰又在说教。

    “我不管你什么借口，总之今天不把作业做到全对不准睡觉！”

    淡粉色保暖睡衣包裹住了姜柔凰的好身材，沐浴之后的淡淡热气花香和女人的体香，不断钻进姜小洲的鼻孔里。

    姜小洲抽抽鼻子，更加不能专注了。要说这学校作业出的也不多，但是数理科的作业如同考试般一样多且难，给我上强度了是吧？

    “知道了，妈您别生气。”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屁孩儿，一点儿不像我聪明。”姜柔凰放下手机，端着木凳坐的离儿子更近了些。

    她是极其有耐心和目的性的，盯着儿子写作业，享受母子间言语不多的相处时光，也算不上折磨。

    “写！”

    姜柔凰端坐在儿子侧身后，身位隔了十厘米左右，因为比儿子高，视力也好，所以可以越过儿子的肩膀大体知道儿子的作业情况。

    姜小洲只好奋笔疾书写公式计算，就还剩下这一道做不对的数学题。

    “真笨。”姜柔凰看看闹钟时间，都十点过了，想到儿子明天休息，后天还要军训了，也只好放过儿子了。

    “笔给我，我写一个方法。”

    “喔。”姜小洲刚要起身让位置。

    姜柔凰就从后面揽住了姜小洲的腰，柔软身子压在了儿子右臂上，拿过笔库库写了几道公式。

    姜小洲不敢再动，怕触犯了妈妈的身体，抬眼看看妈妈，柔和灯光照耀下，姜柔凰的侧脸冷艳不可方物，鼻挺而直，红唇欲语而不启，她的凤目认真而娇美。

    真美，姜小洲不禁想道，许是他见过的漂亮女人少，他才觉得自己亲妈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姜柔凰终于写完，撩了下落发，她的墨发又有些长了，更添了几分美韵。美丽女人撩发不为谁看，只是简单没有心思的动作就显得优雅韵致，有些勾人。

    姜小洲呆了一下。

    “看什么？”姜柔凰有些生气，自己在写题，儿子却不专心。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妈妈好好看……”姜小洲红了下脸，如实答道，终究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啐！小兔崽子……别以为你夸妈妈，妈妈就不教训你！”姜柔凰笑骂道。

    这孩子，最好的一点就是对她实诚，当妈的一听儿子真心的夸赞，心里早甜得能酿蜜了。

    “都随你教训的，妈。”

    “哼，看完我写的方法后早上点睡吧，明天你还要陪我上班。”

    姜柔凰这才放开儿子。

    “啊？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刚刚才夸妈妈好看，现在要你陪妈妈就不行了——难道儿子就会动嘴上功夫讨我欢心？”

    “没没没，我陪你。”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姜柔凰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这下子好了，得放张如堇鸽子了。

    姜小洲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发起了聊天。

    凰的宝宝：抱歉，明天我妈要我一起去公司。

    花如堇：……知道了，话说你就不能换个昵称吗？

    凰的宝宝：我也想，但是我妈非得改成这样。

    花如堇：你妈连网名也得管，有点过分了吧？

    凰的宝宝：我倒是无所谓。

    两人之间的聊天就此结束。

    张如堇嘟着嘴，把手机轻轻放下，有些赌气。

    从某些方面来说，姜小洲他妈妈管得比自己的妈妈还严。

    姜小洲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顶着这样的网名和朋友聊天，多少都会被调侃的，甚至之前的网名更幼稚更让人觉得好笑，比如“不听话的小洲儿”“妈妈的小屁孩儿”“小狗儿子”等。

    他当然反抗过，毕竟属于自己的社交账号，但是奈何姜柔凰要查他账号，还强硬的改名，那时他尚且年幼，又没觉醒记忆，自然无法拒绝，久而久之，这个号也算是母子公用了。

    上面的动态也基本是妈妈姜柔凰发的，像是母子俩的不露脸旅游照片、妈妈的美食分享、妈妈时不时看古典小说写的心得体会等等。他一个从来不发动态的人在朋友们眼里居然因此多了些“刻板印象”。

    最扯的是姜柔凰明明有自己的账号，却偏偏用来办公，发动态也全是开会、喜报悲报、表彰批评、公司通告之类的，下面也全是附和的点赞和评论。

    怎么滴，一个偏商务，一个偏感性是吧？那妈妈你干嘛不开个小号算了！虽然但是，姜柔凰保证过不会碰他的聊天记录，可账号都共享了，看没看谁知道呢？

    他也不敢创小号，毕竟现在凡是创建社交账号一来需要身份证，二来需要电话号码，未成年人更是要家长知晓。

    唉，所以无所谓了，本来他也用的少……

    想着琐事，姜小洲也只好睡了。

    星期天。

    今日的姜柔凰打扮庄重不失风丽，水蓝色的加绒外衣褂子，仿了藏青色山水画的千褶长裙，整体偏向冷色调，可那衣裙细微处绣了些粉红的花朵装饰，更显得可贵。

    冷美人涂了暗朱色的口红，搭了耳边挂坠的玉兰色小宝珠，白晃晃的秀丽颈子上披着两串牵连的白金相间的细碎珠子项链。

    不禁感叹，只有面容冷艳贵气之女才驾驭得住这一身的深色主调浅色装饰的精致衣装。

    在沪江市的这一带经济建设区，有这一栋朴实高大的商楼，便是姜家买下的用来当总部的办公楼，36层恰好合适。

    一楼是前台与大客厅，职位较高的人员见了姜柔凰刚刚进门，就开始打招呼，得了一个眼神或是答应才去做事。

    姜柔凰踏着短靴，右臂强硬地勾着儿子的左臂。

    明事理的人都不会去打扰这个隐藏的低调大少爷，一是姜总管得严，二是在姜家的公司下工作，大家也凭的是实力，没有去巴结人家那低调儿子的必要。但是大家也不至于啥也不懂，比如姜小洲小时候来公司找妈妈那可是一堆人跟着忙活，哪怕来公司坐坐前台小妹也得端杯水不是？

    “妈，我自己会走。”

    “搭着你我安心一点。”姜柔凰今天强打着精神，每月的第一个周末，再往后三四天，是她身为一个女人最软弱的时候，这期间她格外敏感虚弱，要是不带上儿子，她会极其缺乏安全感。

    姜柔凰的表情有些不善，压迫感十足，要不是今天有一个突发会议，她都懒得来。

    “你给我坐在沙发上，最好不要离开我视线。”

    “喔。”

    妈妈的这间办公室位于23层，格外雅致，还有单独的一个小房间摆着床，基本上都是嫣姐加班后睡的。

    沙发前摆了一套紫砂茶具，若不是姜柔凰不感兴趣，估计价位就不是几万而是几十万了。

    妈妈对茶是不感兴趣，他姜小洲就是单纯的不懂，自己倒了杯温开水，不敢惊动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的姜柔凰。

    姜柔凰翻看着文件，情况都与平常差不多，除了餐饮方面略有下降。公司虽然最近在忙上市的事情，但讲究处处稳步发展，毕竟公司最大的困难在于股份发放，体量是已经够得了。

    今天的紧急会议也是公司宣发部门伙同部分董事长筹备的，看来最近她有些骄傲自满于公司的良好发展，疏忽了一些事情。

    这时左紫嫣轻轻地开了门，向姜柔凰示意开会了。

    姜柔凰点点头，临走时摸了摸玩手机的儿子的头发。

    “好好待着，等会儿吃午饭。”

    “好。”

    左紫嫣跟着气场强大的姜柔凰，她当然明白今天是姜柔凰的生理期，所以早已做好了一会儿当和事人的准备。

    六十平米的会议室里一共二十五个位置，只有最上方空着。

    十九个人都是高层，或是董事，或是董事下属秘书，或是重要部门部长。

    一干人等眼见最高领导姜柔凰如同黑云压城般走来，都不禁屏息以待。

    姜柔凰落座，左紫嫣端来茶水后端正闭眼，站在其身旁。

    “说吧，我倒要听听是什么糟糕的信息瞒了我这么久。”

    负责奶茶品牌的董事长已经汗流浃背了，她捅了一下旁边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就是宣发部门部长。

    “喔……喔！姜总，别紧张这件事我来汇报吧！”

    “李部长，别紧张，我没记错的话，你关系网挺大的，别让我失望了……”

    隐藏台词不就是他李部长靠关系升到这个位置的嘛——要是不讲出个所以然来，他今天就得滚蛋。

    李部长擦擦汗，打开了PPT开始讲解。

    “我们公司餐饮行业近期盈利情况同比上半年，下降了五个百分点，而据我所知，额——也就是内部消息……”

    “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始，沪江市食品安全部门近期也发布了新的通告，说是严查餐饮行业原材料与加工等问题，而仅仅是刚刚过去不久的暑假，我们的奶茶店就经常被抽检。”

    姜柔凰品了口茶，红唇润了水光，自是无人敢看。

    “我知道这事，多亏各位监管得力，没有出什么差错。”

    “所谓的内部消息就是，这是其他餐饮公司的计划，先是与食品安全部门通气，然后只要逮住我们但凡一个漏洞、一个食品安全问题，就势必要造谣起势。”

    “李部长，话可不能乱说啊。”

    “是真的！董事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不过有的被造谣的被我们压下来了！全都是奶茶品牌！”李部长急了，事关公司发展与他的饭碗。

    “小李！说完了就坐下！不要大喊大叫！”比较老成的董事借机道。

    “呵呵，姜总不要怪小李，事就是这么个事，但是现在检查严、谣言多，公司又在准备上市的关键阶段，我们既要正常工作、又要处理这些被加罪的事情，实在撑不过来了！”

    “是呀！姜总，我们都等着您下指令！”

    这可不是溜须拍马，毕竟姜柔凰的目光长远、行动力决策力可是让公司十多年来从小有名气发展成了庞然大物。虽然主体仍然盘踞在沪江市内，势力并未外扩，但也已经动了太多企业的蛋糕。

    ……

    一场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最终是姜柔凰以吃饭休息为由，暂停了，下午得接着开。

    姜柔凰坐在沙发上，撑着脸也不动筷，专门从五星酒店送来的美食被干饭人姜小洲呼呼猛吃。

    左紫嫣也心不在焉的吃着，她有些担心姜柔凰的状态。

    “吃吃吃！姜小洲，你个没良心的！”姜柔凰果然爆发了，又是烦心事又是生理期的，让她终于忍不住发火。

    姜小洲噎了一下，“咳咳……”

    姜柔凰扯过儿子耳朵，“我问，你答，要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别吃了。”

    “啊哟——妈，您问吧——”

    “公司奶茶品牌被攻击造谣，怎么办？”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呗，还能怎么办？”

    “我是来听你来说套话的？嗯？！”姜柔凰改为掐儿子的腰，凤目瞪了过来。

    “啊呀，如果是被攻击质量，那就降价，如果是攻击服务，那就加热天一元冰水冷天一元热水，至于造谣的，最好不要压着了，不如放任事态发展，配合产品降价、服务提升，反倒借势。而且都什么年代了，那么大一家公司还不能联合国家网络信息安全部门搞一波铲除辟谣风暴？查IP顺网线直接盒打击……”

    姜小洲那是有啥说啥，这个世界的网络严格程度还没到上辈子的程度，这样一来有利有弊，但肯定的是只要有钱，什么谣言不能查？起码对于一家产业庞大、支持国家政策发展的公司来说，该不是一件大事吧？有的关系，确实得靠钱与权一同打开。

    “呵，要不然说你是我儿子呢……学习不行，也就鬼点子多。”姜柔凰眼里冒着光，匆匆吃了几口饭，撂筷子再次去了会议室。她当然一点就通，说起来，确实不是件难事，只是步骤多，得提前想好对策，她也就是今天脑袋不清醒，不然不至于一时烦恼。

    姜柔凰已经慢慢想出了个还之彼身的计划，她得让竞争对手活着来躺着去。

    招惹到她的公司上，就怪不得她动手段了。

    果不其然，下午的会议中，由姜柔凰主导提出产品降价、提升服务、抓捕谣言等计划，获得了高层的一致认同。不仅如此，还准备借助国家的食品安全部门和网络信息安全部门的严查倒打一耙，毕竟都是干餐饮的，谁能保证完全干净？到时候就是价格战、信息战的狂轰滥炸了，九洲梧桐有限责任公司里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已是实力、关系网庞大无比，相信只要度过这回，上市进度、公司产值也会迎来新春。

    看了半天文件，也开了半天会议的姜柔凰靠在了主席位的办公椅上，此时会议室里只有她和左紫嫣了，代表着会议顺利完成，接下来就是齐心协力迈步前进了。

    “姜姐，我帮你揉揉肩膀。”

    “嗯。”

    姜柔凰闭着眼小歇，身旁的左紫嫣认真按摩起来，姜柔凰颇感放松，郁闷的心情也散去了一大半，只是脑门昏沉沉的，小腹也不舒服，整个人有些忽冷忽热。

    左紫嫣松了口气，之前郁郁不欢的忙碌总裁大人，让她感到心疼，幸好顺利解决了初步问题，看着姜柔凰闭着眼的放松模样，安静优雅，令人一阵舒心。

    “好了，你这妮子别累着了，我知道这几天你也忙坏了——我没事了，走吧，回家。”

    “好，姜姐。估计小洲也等急了。”左紫嫣甜甜一笑，高挑御姐同样魅力四射。

    “他？呵，小屁孩儿到哪儿不是玩？”

    总裁办公室里，姜小洲正嘎嘎炫卷子，上午陪着妈妈看文件，中午吃过饭后他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做了两个小时的作业，直到现在。

    “哟，我还以为儿子你在玩呢，没想到这么勤奋啊。”

    “妈？我刚好写完作业来着。”姜小洲看妈妈气色变好了一些，连带着态度都柔和些许，女人变脸真是常有之事啊。

    “回家了，小屁孩儿。”姜柔凰款款走来，即使身体不舒服，在儿子面前姿态依旧高贵优雅。她熟悉儿子的文具与书包，将作业卷子整齐叠好，一同收拾完毕。一番下来，比处理公司文件还细心。

    看似稀疏平常的举动，实则让看者有心，姜小洲心里一阵暖意。姜小洲不好意思笑了笑，接过书包背着。

    “傻笑！你可真是好福分，让妈妈陪你个小兔崽子读书。”

    “那叫陪太子读书……”姜小洲玩笑道。

    姜柔凰轻拍了下儿子的脸颊，带来一股香风，“找打！就你还太子，我还皇后娘娘呢——嘶——”

    姜柔凰捂着肚子身子有些弯曲。

    “妈你怎么了？”没在意妈妈拍他的脸颊，姜小洲扶住了姜柔凰的腰。

    “没什么……”姜柔凰弱弱道。

    “小洲，你扶好姜总，我们先回家。放心，就是女人那些事。”左紫嫣说道。

    “喔喔！”怪不得妈妈今天有些闷闷的。

    ……

    家里，吃过饭休整了一会儿的姜柔凰拉过儿子，一同坐在沙发上。

    “妈你好些了吧？”

    “嗯～”姜柔凰拉起儿子的手，穿过衣服放在了小腹肌肤上，儿子的手温热舒适，让她柔柔的娇呼了一下。

    该说母凭子贵，也不无道理。姜柔凰丹凤眼里含着柔媚，不敢看儿子，只是靠着儿子，享受着儿子的温暖。

    姜小洲也多少有点脸红，妈妈的小腹没有赘肉，曲线光滑，手感软糯，既然妈妈需要，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舒服——”姜柔凰全不在意儿子的脸红，只顾着自己舒服。

    她收了收表情，说：“脸靠过来，妈妈给你说些话。”

    “嗯。”本来就挨得近了，就是把脸侧过去。

    “啵～”姜柔凰的红唇突然啄了下儿子，一合即分，一个亲吻吻在了儿子半张嘴上，于是儿子的半张嘴唇连带着旁边嘴角都是朱红的口红颜色。

    “啊？”姜小洲没反应过来。

    “瞧你那出息，妈妈给你一点奖励就大惊小怪。”

    “那也不能亲嘴啊……”

    “亲嘴怎么了？小时候不也经常亲吗？”

    “妈……”要不然说他姜小洲是个老处男呢，这一下被拿捏住，羞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小时候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时和妈妈嘴对嘴亲亲的事让他更加羞愧。

    更别提他现在是个大小伙子，火气旺受不得美人一点挑拨。妈妈的吻是甜的，口红却是苦的。

    “瞧你那傻样，还舔妈妈的口红，呵呵——”

    “妈你别说了，我去洗澡了！”姜小洲落荒而逃。

    傻儿子，怎么就不懂妈妈的心思呢？

第八章：对线

    学校里，姜小洲穿着军训服跟着班上的队伍站着军姿，不仅是他们班，其余班级也都紧张操练着。

    教官有男有女，都是学校从本地军校和消防队挑过来的，必然是有准备的。

    沪江市第一中学名不虚传，领导们都没怎么演讲，布置完任务标准后就离开了。

    天有些热，可不能一直练，6班的教官喊停了。

    “立正！稍息、立正！坐！”

    “啊唷喂。”

    “嘶——”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同学们叫苦不迭。

    姜小洲没事人一般，坐在了塑料草地上眯眼养神。

    “昨天你放我鸽子，怎么补偿我？”

    姜小洲撇撇嘴，“今天早上不是给你买早餐了吗？”

    “别以为你多加了杯奶茶我就会放过你！”

    原来张如堇的位置就在姜小洲右边，属于最高的排头。姜小洲因为比较矮，站在前排女生的队伍里，女生们自然没什么不乐意，毕竟姜小洲长得还算不错，看起来也感觉比较英秀，和其他男生气质不一样。

    姜小洲揉揉鼻子，老想打喷嚏，这个区域太香了。

    女生们穿着军训短袖、长裤，青春洋溢的感觉，旁边的张如堇更是过分，明明是军训服却感觉靓丽无比。

    没想到张如堇是这种身材……也就是他隔得近，训练的时候常常得看着身旁的人调整位置，遇到一些比如下蹲的姿势，他就能瞟到张如堇的细腰和微颤的少女“心”。

    罪过！

    “好看吗？”

    “啊，什么意思。”姜小洲故作镇定。

    “原来你是闷骚男啊，真色，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看我呢……”张如堇挡住胸，桃眼里有些羞意。

    “哈哈，姐儿，你别说了……”姜小洲受不了了，周围的女生或是一脸嫌弃或是吃瓜的表情看了过来。

    “欸，我就说吧，他们两个就是一对。”

    “嗯嗯！”

    张如堇得意笑笑，“让她们误会去吧。小洲子，看我不搞你。”

    得，果真是冤家中的冤家，不愧是从小欺负他的小魔女，就刚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变成大魔女了。

    “嘘——休息结束，继续训练！”

    于是又是叫苦一片。

    专注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但如果是痛苦的事，又会过得很慢，人的感受多态而复杂，总是说不清的。我原以为我讨厌军训，实则我喜欢军训，有那么多人一起吃苦、在军训里闹笑话，一起度过我曾经失去的一切，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地想要流泪——啊！老天爷下雨了！

    “咳咳！今天上午的军训圆满结束，下午由于有大雨，改为在教室里上军事理论课，希望各位认真学习，不要辜负学校的期望！”

    校长都发话了，总教官也发话了，于是学生们欢天喜地回到了教室。

    这下就是教官吹牛，学生提问的时间了。

    张如堇推推姜小洲胳膊，“我怎么看见你挺享受军训的，你不累吗？”

    “我有八块腹肌，你问我累不累？”

    “切，臭显摆……让我摸摸！”

    “你干啥！”

    此时，学校接待室。

    副校长屁颠屁颠地带着几位男女老师，完成了与九洲梧桐责任有限公司的洽谈合作。直到虞雍雪忙慌地赶来。

    “虞主任，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姜总，你看……”

    “不用介绍了，说起来我们两个还是校友。”姜柔凰不耐烦说道。

    副校长舒了一口气，“那太好了，感情你们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内蕴美艳的女人。

    一个盛气凌人、衣装奢侈精致，一个面无所谓、打扮简单保守。

    姜柔凰对虞雍雪说道：“好像有一年不见了吧。”

    虞雍雪与姜柔凰就差认闺蜜了，毕竟都是年龄差不多的高挑熟美人，又都是单亲妈妈。这个厉害的女人曾经多次帮过她，虞雍雪很感激，也很羡慕着姜柔凰。

    “呼呼——就隔了两三条街，见不着说明是姜总忙了不愿见我。”虞雍雪打趣道，还有些喘气。

    “呵呵呵，虞妹子说话怎么还有些委屈？”姜柔凰注视着眼前身材丰腴的虞雍雪，以她锐利的看人眼光来说，该说是恰到好处的肉感美肉。

    “可不嘛，你我都忙，一会儿我还得去守着班上军训。”

    “也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最近看如堇和小洲走得有些近啊？”

    虞雍雪的杏目有些好笑，“我当什么事——我家女儿喜欢姜小洲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不生气？”姜柔凰不知怎的，有些窝火。

    虞雍雪扯了扯衣领褶子，“生什么气，女儿能找到喜欢的人，比我幸运多了。我也是看着小洲长大的，我很放心。”

    虞雍雪表情落寞起来。

    姜柔凰也没有发火的理由，昨晚看了儿子的社交账号，这小子最近与“其她”女人的交流是越来越多了。

    其实也就是多了几句话而已，但是姜柔凰看了就不爽，自己养大的宝贝儿子要是被别人夺走了，她得疯。

    虞雍雪见姜柔凰表情有些不对，开口道：“你呀，就是管得太严了，管得太多未必好。你是不是当大领导当惯了，养出这种管人的毛病来？”

    “这有什么联系？我的儿子我当然得管，你不懂家里养个小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姜柔凰找着正经的借口，成功掩盖了作为一名母亲不该有的欲恋。

    “也是。那我的好姜姐，正事家事都谈完了，能不能放我走了？”

    “虞妹子还是那么圆滑、咯咯，行吧。你也说得对，我也回去反省反省。”

    于是两名熟美的女人一同出了接待室。

    姜柔凰最后说的道：“星期天姐姐请你去美容院，别让我等你，虞老师再见。”

    说完姜柔凰不容拒绝，坐上了车的副驾驶。

    虞雍雪看着轿车开走，会心笑笑。

    转眼到了放学时间，也意味着第一天军训结束了。

    张如堇拍拍姜小洲肩膀，“嘿嘿，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回家，你就一个人回去吧。不能和美少女一起，你一定很伤心吧？”

    “谁稀罕。”姜小洲拿起书包就走。

    “害羞了……”

    “没有。”

    踏着路上积水，姜小洲回到了家。

    姜柔凰双手叠在腹前，打量着刚刚从玄关进入客厅的儿子。

    “过来。”

    “妈……”

    “不是叫你抹防晒霜吗？一个上午就给我晒得发黄了样。”

    姜小洲无所谓道：“又没什么不好，多晒太阳身体好。”

    姜柔凰还在生理期中，只是冷冷道：“去洗澡，一身味儿。”

    “知道了。”

    姜小洲回到自己房间脱了军训服想要检查一下衣服质量，今天上午好像有听到衣服撕拉一声。刚刚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门就开了。

    “小洲，我给你买了新的内……裤，你之前的……额！”

    “嫣姐？”幸好只是脱了上半身，要不然得社死，在大姐姐一般的左紫嫣面前暴露身体，他得难堪好一会儿。

    “呵呵，没什么，就是你以前的那些内裤都撑大了，我跟你妈妈说过之后，给你买了几条新的。”

    左紫嫣居家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和休闲牛仔裤，两条大长腿各踏着一双凉拖鞋，十只脚趾修长匀称，涂了粉色的指甲油，倒是看不出来左紫嫣原来喜欢少女般的颜色。

    “我知道了，嫣姐，你放在桌子上吧。”

    “好。”左紫嫣轻轻转过身，放下了装内裤的袋子，也是暗自咽了口唾沫。绑着的长发马尾轻轻摇晃。

    明明前几年还只是个屁大点的小孩，没想到现在锻炼得这么好了。

    “那个……”左紫嫣尽量用端正的态度，“你也知道，我也在锻炼，但是最近到瓶颈没有效果了——能不能让我摸摸，男孩子的锻炼效果有什么区别？”

    姜小洲有些意外，好突然，怎么之前张如堇摸了他，现在嫣姐也要摸？只是嫣姐好像的确有马甲线，摸他的理由好像也很正经？

    “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就是有点好奇……”

    不是嫣姐怎么还委屈巴巴的，细眉都撇下来了。

    反正嫣姐只是好奇吧？她对自己那么好，又是妈妈的得力助手，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也没什么不好。

    “给，就一下。”姜小洲多少有点尴尬，扭过头去，挺起胸腔，胸肌分明，八块腹肌痕迹更是明显，但并不夸张。

    “哇。那我摸了——”左紫嫣没想到小洲会同意，双手轻轻放在了姜小洲的胸上。

    毕竟左紫嫣有178cm高，完全可以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小洲，目不转睛的，手指搭在姜小洲的胸肌上。

    “好硬～呼～”左紫嫣屏住呼吸。

    “嫣姐你快点，我感觉有些不好。”

    左紫嫣双手一路滑下，轻轻扭住了他的腹肌，姜小洲只觉得嫣姐的软弹手指划过而酥痒，比起妈妈温柔包容的抚摸，嫣姐的手法更加放肆大胆。

    “呀！”左紫嫣脸红了，一下收回手，两只手搭在一起摩挲着。

    “是不一样呢，哈哈，小洲弟弟，谢谢你，我感觉我有了新的锻炼目标了！”

    “那就好。”

    “你去泡澡吧，我已经放好热水了。”

    “OK。”

    两人极其别扭的说完话，姜小洲只好溜进浴室。

    左紫嫣手指相互触碰着，出了姜小洲的房间，还在怀恋着男人的触感。

    不过喝着热水的姜柔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叫住了做了亏心事的左紫嫣。

    “买的内裤给了吗？”

    “给了！”

    姜柔凰有些奇怪，反应这么大？她敏锐的心活络起来。

    左紫嫣也算是精明能干的职场女强人了，而且身手不凡，本是母豹一般的强大雌性，在姜柔凰面前仍然是只乖巧的小猫一般。

    “紫嫣，你都28岁了，还不找男朋友，是不想找还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左紫嫣的眼睛大而明亮，此时却不敢去看姜柔凰的眼睛。

    “看来是后者了。你喜欢你的小洲弟弟？”

    左紫嫣高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回道：“是！”

    姜柔凰掩嘴笑起来，心里的计划一下铺开，看来也到了正式实施的时候了。她的儿子，她还不明白？姜小洲对女人设防很重的，哪怕是美艳绝伦如她姜柔凰，也不过前几天才让儿子动了一点坏心思。

    想要真正撬动儿子的防御，得让不是作为母亲的其她女人，来对儿子发起攻势。只要儿子一知道了女人的好，她就能用更多的借口和把柄来得到儿子了。更何况，九洲国的法律也不允许母子结婚。那么儿子明面上的结婚对象，是一个自己认可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作为姜小洲的妈妈，也作为你的上司和干姐姐，我很清楚——紫嫣，如果你真能靠本事和我儿子谈恋爱的话，甚至结婚，我也不会说什么。”

    姜柔凰的凤目里有着一个绝对不容别人理解的念头——当然，儿子的所有第一次，都得是她的。

    左紫嫣发自内心的，含蓄地笑了，她只好说道：“姜姐！我爱你！”

    左紫嫣抱了上去，两个各有千秋的高挑女人拥在一起，乳对乳，腰对腰，多少有点香艳了。

    “你这妮子，真是！”

    于是两个女人各怀心思，松开了。

第九章：憋坏不值得

    夏天的最后一丝热意还没散去，军训已经过了三天半了。

    现在是星期三的下午，高一新生全都在紧张训练中，不过也会有撑不住的同学低倒了之后被总教官喊停。

    六班的同学之间也是闹了很多军训的笑话，分不清方向和顺拐大抵是最常见的。

    男生和男生聊天，女生和女生聊天，姜小洲坐在中间，啥也不想干，就是火热得难受！身边里像是憋了一股劲儿，却没有地方发泄，脑袋都有些热糊糊的，该不是中暑了吧？

    “咳咳！同学们继续休息，再等半个小时，我们就会顺便进行校内体检，从一班开始按顺序进行，已经体检完的班级可以自行安排，训练还是解散都可以，完毕！”

    原来是副校长扯着大喇叭喊起来了。

    操场上的学生自然高兴，没想到训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听说要抽血、检查口腔，以及基本的体检之内的。”

    “不就是身高体重视力肺活量之类的吗，简简单单。”

    “一个年级900人左右，估计得等到放学喽。”

    操场上只要不训练，那么多人在一起自然是热闹的，刚好太阳下去了些，甚至连校长和总教官都同意了让学生进行才艺展示之类的。

    这下子是该体检的体检，该休息的休息了。

    “马上就要到我们班了。”张如堇用手背碰了碰姜小洲。

    6班排在5班后面，5班已经在体育馆里开始体检了。

    “嗯——”姜小洲有些出神。

    “欸，你说要是我去台上跳个舞，是不是很出风头？”

    以张如堇的美丽少女身姿，的确可以大展光彩。

    “去呗，你不是东方舞西方舞都会吗？”

    “去你个头啦！你不吃醋的吗？”张如堇有些生气。

    “不是我吃什么醋啊……”姜小洲刚要反驳一番。

    “6班6班！男女分区体检，一共6项！”

    虞雍雪扫了一眼自己班的队伍，“安静！体检了！男女生分开，有序体检！”

    辅助医护人员是学校医务室里的阿姨，她看着6班的学生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吵闹就开始了体检。

    “虞主任，要不然说你会教学生呢？！”

    “哪里，王姐，倒是这下子得辛苦你们了，900多人的工作量……”

    “体检嘛，应该的——诶，虞主任的衣服哪买的，又好看又适合上班穿。”

    虞雍雪轻笑道，“都是网上买的，花不了多少钱。”

    6班的同学们都挺守规矩的，顺顺利利的就弄完了。

    “好了，同学们，教官说了，已经到放学时间了，那就该回寝室该回家了啊。”

    姜小洲把沾血的棉签扔进了医用垃圾桶。

    刚刚抽血的老医生说他不得了，还小声对他说憋久了不好，让周围的男同学都以为他有病一般。

    真服了，问题是发泄完了就戒不掉了的，但是不做手艺活又会伤身体，感情真是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呗？

    “小伙子，我告诉你，我学中医的，你阳气旺，一个月至少来个一次对你身体好！”

    那个老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的意志最近确实也不坚定了。

    也许是该，悄悄摸摸地发泄一发？胯下的家伙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在这么忍下去，确实得出问题。如果等到自然遗精的话，那就太迟了，家里两个女人，要是哪天早上起来挺着怪味，保准尴尬。

    事不宜迟，就今天吧，反正上辈子单身也没少做，有经验有定力之后，他感觉现在也没那么抵触了。

    时间嘛……

    “姜小洲！你什么意思，刚刚的事不算完。”张如堇跑上来捏着姜小洲的衣角，不让走。

    “我的大姑娘，你至于吗？”

    “谁、谁是你姑娘，会不会说话……”

    好吧，现在随便改下称呼都得被误会，他是真对付不来张如堇。

    张如堇踏着白色运动鞋绕到姜小洲身前，“我说你不太对劲，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热到了，我回家玩一会儿就好了。”

    “哼。那你记住，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在台上扭来扭去的女生！”

    “那你学跳舞为了啥？”姜小洲还真不懂这些。

    张如堇骄傲扬起白嫩的瓜子脸，撇嘴道：“为了培养本姑娘的气质，技多不压身。以及我这么漂亮的美少女在你身边，你就应该为了我吃醋，嘿嘿～”

    “原来如此，受教了，美少女。”

    姜小洲知道张如堇自恋，他才不理会，迈步就走。

    “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说。”张如堇拢了一下长长的黑发，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姜小洲停住了，一般张如堇害羞得扭扭捏捏的时候，就说明无非两种事——闯祸了找他或者让他背了黑锅，不可小觑！

    “……我妈看见你给我买早餐，以为你在追我，班上的同学好像也认为你在和我谈恋爱……嘻嘻～”

    坏了，我还以为打赌输了张如堇提的要求没多难，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这不是刚好如了张如堇的心愿吗？

    “姜小洲，其实我喜……”

    “打住！张如堇，我们应该只是朋友对吧？”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渣男一样呢？既不能绝交，又不能搞暧昧，姜小洲本就晕乎乎的脑袋疼起来了。

    “不是啦！我说我喜欢你买的早餐，叫你给我妈也买个几次，再解释清楚，这样起码我妈妈就不会误会了。”

    张如堇心跳飞快，差一点，差一点就完败了！委屈得都要掉眼泪了，臭家伙，谁要给你告白啊？

    张如堇又轻轻说着，“至于同学那里，我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那就让他们误会吧。”

    “你说什么？”张如堇不敢相信，一双水花花的桃眼挑了起来。

    “反正我不是说过帮你当挡箭牌吗？别理解错了。”

    “噗哈哈，你好好笑！”

    张如堇笑了，很美，而姜小洲也气笑了，说不定他与张如堇真是冤家中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更说不定，他也许真的会爱上这个女孩。他好像渐渐习惯了她，时间的慢性毒药真是可怕。

    “满意了吧？”姜小洲揉揉眉心。

    “嗯。”张如堇安静下来，少女穿着军训服，身姿纤细窈窕，两只手勾在一起，默默含羞。

    两人一对视，张如堇看到了姜小洲的另一个答案，她很高兴——自己喜欢的人存在反过来喜欢自己的可能性。

    之前她还在想，要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那该怎么办？她还能到哪里去找一个被她“任意欺负的小男孩”？

    “像个娘们儿一样。”姜小洲小声嘀咕道。

    “呸，不许乱说。明天见，略～”

    张如堇拍了下他肩膀，真正打响了第一声号角。

    夕阳下，姜小洲见张如堇跑远拉住了才下班的虞雍雪，心想母女俩关系真好，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你别管。”

    “那今晚你别吃糖醋排骨了。”

    “啊？不行，妈妈我错了嘛～”

    前面是母女两人，后面远远吊着背着书包一人行走的姜小洲，三人的影在夕阳下都拉长了。

    ……

    “姜总，哈哈，没想到吧，马上你们家的奶茶品牌就要遭殃了！”

    九洲梧桐责任有限公司总部，前台小妹接到了这么一通电话。

    接着电话里出现了“别动，突击检查”“涉嫌酒局贿赂”的正义大吼，电话就挂断了。

    “什么意思，玩过家家吗？这些人真是有病。”

    “小慧，骂什么呢？姜总快要下班了，可别让她听见你骂人！小心工作不保。”

    “是是是，姐儿，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23楼，姜柔凰品着茶，翘着修长的腿，凤眼眯着电脑里爬取的竞争对手和自家公司的各项数据，这样一来其实没什么用处，毕竟她只看不分析，就是纯粹地通过找到自己公司相较于这些数据的优势得到快乐。

    “姜姐，看的差不多的话我就要保存下来做数据库了……”

    “嗯。紫嫣，我发现最近我们公司的服装生意不好，顾客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竞争不到年轻人的市场，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公司的衣服品牌是老牌子，对于中老年人和中产阶级来说，是熟悉并且认可的品牌，但是现在年轻人不吃这一套，毕竟牌子货意味着价格偏高，而我们的低端衣服流水线也没有什么亮点……”

    “说的对，姜家是几十年前靠卖衣服发家的，已经太久没有大变动了。”姜柔凰离开了电脑椅，示意左紫嫣该工作了。

    左紫嫣坐下，“可是姜姐，越是老产业，越不好变革。”

    “那就增加增加业务吧，我看卖cos服还不错，不如趁着现在一家独大。”

    “小洲的点子？”

    姜柔凰摇摇头，吃味道：“不是，是我看他经常看那些cos play的视频，调查了一下。”

    臭小子，居然喜欢在手机上看角色扮演的美女，真以为我不知道？妈妈这么大一个美人在面前，偏去看些浓妆艳抹的其她女人。

    姜柔凰越想越烦，她的好胜心，有些宽泛，尤其是对儿子。

    “我觉得可行，现在亚文化渐渐起势，可以走中低端路线。”左紫嫣想了一下，答道。

    ……

    脑袋晕，果然是有些中暑，姜小洲甩下书包，忙去洗了个热水脸，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本来还想好好睡一觉，但是腰上憋了一股狠劲儿，心里躁得慌。

    这种时候就该转移注意力了，于是姜小洲做起了俯卧撑，接着是深蹲，做了五组之后，胯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还不如洗个澡，顺便撸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他确实不能忍了，胯下的弟弟从没吃过肉，但是也不能憋坏了啊。

    他打开衣橱。

    入眼便是第一层的装满了妈妈穿的各种袜子的木箱子，由于分了三个隔间，铺在表面上的分别就是黑色厚裤袜、肉色薄款短丝袜和白色棉袜，得，妈妈为了方便拿，还把这木箱子搬到上面第一层来了。

    这些妈妈穿过的袜子自然都是洗过的，有着芬芳花香，他本就在火头上，可不敢多看，他只想找换的内裤来着。

    大概是放在这里——姜小洲往木箱子后面一抓，一般这个位置就是叠放内裤的地方。

    嗯，不对，怎么那么滑？姜小洲抓了出来，除了布料滑柔之外，还有些摸起来粗糙的蕾丝花纹。

    额，是紫色的玫瑰蕾丝内裤，颜色样式皆是不俗，看起来就很贵，看起来就像是妈妈穿的一样。

    “呼！我真是手贱。”姜小洲想起来了，似乎他以前的内裤被丢了，就是昨天晚上妈妈端着纸箱子进来他房间又端着出去，估计就是那时候妈妈把自己多余的女式内裤放在了这里，然后他的老内裤被拿走了。

    赶快乖乖放好妈妈的名贵内裤，他这才想起来新的内裤在衣橱的抽屉里。

    于是姜小洲顶着裤裆，拿起自己的新内裤走向了浴室，没办法，他现在阳火旺得看见妈妈的内衣就硬了，甚至还有些不好的想法。

    浴室里他做好准备后，抹了些沐浴露在性器上，他憋了这么久，一会儿在软乎乎的泡泡包裹下会好受一点。

    十多分钟后……

    洗完澡也发泄完的姜小洲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哈，现在他果然冷静下来了，就是沐浴露用的有些多了。

    虽然只做了一次，但他觉得这下忍到下个月不是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撸的时候老是想到刚刚看到的妈妈的丝袜和内裤上，真是罪过。

    “咔嗒——”

    姜柔凰与左紫嫣回来了。

    两个大美人面带喜色，一是姜柔凰的生理期过去了，面色自然而然好起来了，二是公司的敌人们已经有一些落网了——要么犯了法，要么需要在国家监管部门下大大整改。别的不敢保证，但起码九洲梧桐责任有限公司的餐饮一块已经稳稳妥妥了。

    “姜小洲，你给我出来。”

    姜小洲只好停了手上的游戏，妈妈已经怀抱着双臂坐在餐桌上了。

    姜柔凰淡淡问道：“听说你这个月末有考试？”

    “有啊。”

    “好好考，要是考差了，你就别想玩了……”

    “是，妈——”姜小洲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起一个小时前在浴室里做的事，还臆想到了妈妈的内衣上，心里有些愧疚，这个就叫负罪感吧……

    没过一会儿，左紫嫣才热好饭菜端出来，都是中午的剩菜剩饭，别说什么富贵人家就吃这，起码姜柔凰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浪费粮食，况且以左紫嫣的手艺，哪怕是中午剩的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左紫嫣也知道姜柔凰这下生理期过去，可以吃点丰富的美食了，于是说道：“明天我多买点菜。”

    “不错。多弄一个川味麻辣鱼吧。”

    姜柔凰发话了。

    姜小洲自然没意见，尽管他不吃鱼，他只喜欢干猪肉牛肉羊肉兔肉鸭肉。

    “最近采访的人有些多，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为期两个周，我会待在家里办公，公司里有什么事的话，紫嫣你看着照应就行。”

    “是，姜姐。”

    姜小洲默默干着饭。

    “还有你，姜小洲，别以为我刚刚在和你开玩笑，我这一yic段日子里还是花了时间辅导你学习的，别说我当妈的管你管的严。你要是真考差了，书也不用读了，直接去公司里干杂工！”

    姜柔凰说完抿嘴，冷美人一半开玩笑一半严肃的样子，在姜小洲眼里除了压迫就是耍威风。

    不过妈妈管的严也好，有人管总比没人管好。就像姜柔凰遇上事生气了，有他哄也总比没人哄强啊，要不然公司里的人得天天体验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妈你舍不得的。”姜小洲反驳道。

    “呵呵呵，我舍不得？到时候让你天天给人端茶倒水，不让你干脏活累活——哎，也不知道天天看人脸色生活有多难受。你说对吧，紫嫣。”姜柔凰眯着凤眼轻笑。

    “姜总说的对，你要是不争气，就得看别人脸色。”左紫嫣这时候只得帮腔。

    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姜小洲看家里两个女人合起来就教育得他一套一套的了，他还能说什么？上辈子又不是没当过打工人，要不是因为救人溺水了，他现在估计还在上辈子的公司里，勤勤恳恳地当求上不得求下不能的中间项目经理。

    “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肯定考到中间以上。”

    “但愿如此，吃饭。瞧你这吃相，一点都不斯文。”

    姜柔凰嫌疑地伸出右手食指，抹去了儿子嘴角的饭粒，十分自然地放进了嘴里。

    左紫嫣愣住了，大眼睛双眼皮眨巴眨巴的，还有这一招？当妈的，就是好啊。

    姜小洲只是懵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道：“妈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姜柔凰这才反应过来，略略侧低了头，看不出喜怒。

    只是听见姜柔凰嘀咕着：“你小时候就吃相一般，帮你擦嘴而已。”

    也就是不久前冒犯了妈妈的脚，他才知道妈妈害羞的时候会别过头去，不敢正眼看人。也许真是儿大避母的时候了。姜小洲心里盘算着，心里突兀地冒出一股危机感，却说不出是什么道理什么滋味。或许正是他意识到妈妈也是个美丽芳华的女人开始的，不对不对，可不能瞎想了。

    姜小洲爱着妈妈，尊敬着内外皆是坚强的妈妈，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冒犯了同样也关心着他爱着他的妈妈，更不能让妈妈伤心。

    姜柔凰再次轻启红唇，说道：“小屁孩儿，好好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微妙，三人吃完之后，左紫嫣收拾，姜小洲刷题，姜柔凰准备洗澡。

    姜柔凰可以说是毫无顾忌地迈入儿子的房间，从不敲门一般，毕竟在她的地盘，从没有礼貌一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更何况她的亲生骨肉？儿子的房间也只是她默认的温暖小窝。

    姜小洲做完半张卷子，又开始发呆思考新游戏，男人至死是少年嘛，而且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游戏产业发展，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游戏相对来说更细腻一点，比如说别样的怪猎系列就让他回味无穷。

    这边姜小洲发呆，那边姜柔凰随手拉开衣橱。

    上面一层的袜子是她放上来的，方便拿取，至于后面的原本的儿子的内裤，自然是她拿走了。现在这个地方放的是她的内裤。侧边其实还有隔层放着她的一些配套的胸罩。

    但是不对，第一条是紫色的玫瑰蕾丝内裤，也就一千多一条，胜在蕾丝玫瑰花纹数量恰当而保守，布料高级而柔滑贴身，能够包裹住她的有些翘的臀，而现在，这条内裤明显被动过。

    一般她的内裤都是平铺后整齐的对叠，现在嘛，这条内裤也是对叠，但是不那么整齐，导致光滑的紫色无蕾丝布料处的褶皱变多了。

    呵，臭小子，敢动妈妈的内裤，真是……真是无耻至极，姜柔凰恶狠狠地在姜小洲背后盯着，殊不知她糟蹋过的儿子的内裤数不胜数。多少区别对待了。

    “阿秋！”姜小洲心想，谁在念叨我？

    下一刻姜小洲的右耳朵就被揪住了。

    “啊哟！妈！”

    “别叫我妈，也不嫌丢人？”姜柔凰站在坐着的儿子背后，右手揪儿子耳朵，左手捏着紫色蕾丝内裤的一角，垂在了姜小洲眼前。

    姜小洲的面前晃悠着妈妈的内裤。

    “说，你是不是动我内衣了？”姜柔凰拧着眉问道，好像捏着的内裤就是儿子的罪证一般。

    “我就是找我自己的内衣，然后摸到了，谁知道你把你的……内裤放在那里……也不说一声。”

    “呵。”

    姜柔凰明白了，收起了内裤，松开了儿子的耳朵。下一秒就掏出手机打开了和儿子的聊天界面。

    姜柔凰：我把你的旧内裤丢了，现在那里放了我的东西，别乱动！

    姜柔凰：威胁（表情包）

    凰的宝宝没有回消息。

    “对不起妈妈，我没看见。”姜小洲这才看见消息。

    “算了。你的手机拿来。”姜柔凰强硬地要儿子交出手机。

    姜小洲只得乖乖拿出，毕竟手机也是妈妈花大几千给他买的，吃人嘴软更何况是亲妈。

    姜柔凰右手食指啪啪一顿点，把对于自己聊天的免打扰给关了。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别怪妈妈罚你。好好学习，我去洗澡了，小变态。”

    姜小洲无语。

    浴室里。

    姜柔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姣好容颜，陷入了思考当中。

    镜子里的美人画着淡妆，一张贵气的鹅蛋脸上，柳眉丹凤眼，粉腮含珠唇，身姿保养得到，既有女人韵味，又有活力曲线，此美人不仅在骨相，而且在于皮相。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不能让儿子对她的内衣动心？她可是听说过的，青春期的男孩子多少都会犯点儿这种色情错误的，公司里一个女董事长还姜柔凰谈过——那女董事长家里有个快要成年的儿子，用这女董事长的胸罩做了“坏事”，于是母子俩吵了起来。

    这位女董羡慕姜柔凰有个乖巧文静的儿子，也顾不得脸面才去请教姜柔凰如何教育孩子。

    话说回来，儿子姜小洲却只是因为误会才碰了她的内裤，姜柔凰心里很是矛盾。儿子做的对，没有逾距，作为妈妈她很欣慰，儿子做的不对，哪怕表现出一次对女人的渴望呢？

    这条紫色的玫瑰蕾丝内裤只是多了点褶皱，与现在姜柔凰刚刚取来的配套紫色玫瑰无蕾丝文胸，一同放在干净的篮子里，这是她洗完澡要穿的。

    姜柔凰不再瞎想，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有股腥腥的怪味，谈不上多难闻，甚至还有点异香？

    ……

第十章：阴影

    姜柔凰脱光了外衣，露出娇美的身姿来，她挺着两对E杯的乳房，闻着浴室里的怪味。

    姜柔凰最后抽了抽鼻子，腥味消散一般没有了，没办法，她迈起美腿踏进了浴缸里。

    “呼……”姜柔凰扶额，神情放松，这一段时间忙完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多睡觉多泡澡也是好的，呵呵。

    38岁的冷美人也变成了柔媚娘一般，姜柔凰靠在浴缸里，雪白的美肉都泡在了热水里。刚刚的怪味没让她多想，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她只是想着儿子，然后在热水与欲望的加热下她红了脸。

    明明说好了不自渎的，结果现在还是忍不住了，姜柔凰一伸手，就把旁边挂钩上的一张深蓝色毛巾勾了过来。这是儿子洗澡用的毛巾，她常常用。有些时候她自己的三块毛巾有两块都是干的，而儿子仅有的一张毛巾却总是湿润的。

    这样确实不卫生，但她姜柔凰也自认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像现在这样，她把儿子的毛巾搭在半浮在水中的乳房上。

    姜柔凰扯住毛巾，擦拭着右边乳房上的白嫩乳肉，平时出汗，汗液都会流经这里。但是洗的再多也是借口，她只是用儿子的毛巾摩擦自己的肉体罢了。

    浴池的热水之下，姜柔凰的左手已经放在了小腹处……然后往下滑动，左手食指摁住了那颗粉红花蒂。

    “嗯，儿子，折磨妈妈吧——”

    食指揉搓起来，身为母亲，她幻想着花蒂被儿子抚摸、摩擦、冲撞，可怜的花蒂勃起了，名为花蒂的妈妈的私处，也在渴望着儿子的蹂躏。下方的肉缝里，分泌着母亲蜜液。

    “啊！”

    姜柔凰一下叫出来了声，原来是她把儿子的毛巾裹住了凸起的红色美艳乳头，粗糙对上了娇嫩。

    “儿子，别吸，妈妈的乳头不好吃的……”

    姜柔凰此时忘却了很多事，只是享受着自渎。

    姜小洲打完游戏，出来厨房找水喝，正好姜柔凰也洗完澡裹着白色浴巾出来了。

    “妈，嘿嘿——”姜小洲有着被妈妈发现自己还没睡的尴尬。

    姜柔凰刚刚释放过，见了儿子有些恼羞，“还不快去睡觉，一点不听话，明天不军训了？”

    姜小洲只好躲了开去，对妈妈的训斥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就睡了。”

    姜柔凰紧了紧浴巾，里面自然穿了内衣，但是也是秋季左右，得注意保温。因为刚刚做了些亏心事，所以姜柔凰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到房间换好了睡衣。

    姜柔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盘起了墨发，一张鹅蛋脸上晕染了点点红云，刚刚洗过澡的她居然可以如此娇丽清艳。

    她今年38岁了，看起来不过30岁，自有风韵，只是脸上的春情是假春情，春意是假春意。身为女人，她比起一般女人更加好色，明明才在浴室里自慰过，就因为出来看见了儿子，现在又想做了，但她也是母亲，是一个内外皆强的教育有方的母亲，她对于自慰又愧疚起来，而且刚刚还是想着儿子小泄了一番。

    姜柔凰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颊，凤目里些许委屈，不甘而克制。身材也裹在了保守的睡衣里，实际上是欲求不满的肉躯。

    她转身又打开了门，朝儿子房间走去。

    “咔哒”轻轻开门关门声。

    黑乌乌的房间里，姜小洲盖着被子，闭了眼睛还没睡着。

    谁？进了他的房间？

    轻轻的有规律的走路声传来，姜小洲这才明白是妈妈呀。他没有多余动作。

    不一会儿姜柔凰就坐在了儿子身旁，她将被子拉好盖住了儿子的肩膀。

    “唉——”姜柔凰轻轻叹气。

    姜小洲假装睡着了。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存在感，好像黑乌乌的房间里有更加浓厚的黑色影子压着他。

    不同的是这影子有着一双不含感情似的丹凤眼，才发泄过的女人其实对之前的放松方式并不满意，下身的欲望依然憋着，但她毕竟是姜柔凰，她不能过分。仔细想想，人活一辈子，她得到了几乎所有的好处，唯独少了儿子的心，她不满足于现状，凡是她想要拥有的，就必须掌握在手中。

    姜柔凰走到窗边，她撩起帘子，窗外有着路灯遥遥射来的幽幽的光，照着女人的脸立体而可怕，一双眸子泛着光。

    姜小洲也许还不知道吧？蓝星上的女人已经饥渴到了一种另类的程度，却没法解决，就像年年跌落的出生率一样。这就是那个世纪的病毒带来的后遗症。

    姜柔凰又走到床边，她清楚的明白儿子的特殊性，所以她俯身，借着幽光注视着儿子还有些稚嫩的脸，这是她的宝物。恰恰又反映了什么叫物以稀为贵。

    姜小洲努力保持着平常呼吸，但是他的颈部肌肉都有些崩住了。姜柔凰有所察觉，只是在儿子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拉回了帘子轻轻离去。

    “咔哒。”门开门关。

    看来只是妈妈的常规查寝罢了，姜小洲想道。

    “呼——怎么搞得我像贼一样？”

    第二天依旧军训，姜小洲早早就去了学校，毕竟还要给张如堇跑腿。

    左紫嫣也去了公司上班，只有姜柔凰待在家里。

    姜柔凰穿着简单的秋季深色衣服，看起来却并不像是在家里办公的样子。

    她打通了一个电话。

    “我吩咐的事怎么样了？”姜柔凰平淡问着。

    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女声，“也得亏你能知道你儿子的抽检血液编号，已经替换成了同血型的一般男性血液。”

    “说吧，你儿子难道真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电话那头的原来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白大褂女医生，她靠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又好奇问道。

    “等你私下里研究过不就知道了？”姜柔凰笑道。

    女医生踏了下白色平底鞋表示不满，“本来我以为你还会回避这个话题，好吧，那么我就告诉你，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姜柔凰不屑道：“说说看呗。”

    女医生压低了声线，“我单独分离出了你儿子的血清，经过底下得私人研究室分析，发现没有a－D抗体，也不存在感染那个病毒的可能，我的助手还以为我又花高价买了某种保护动物的血清来玩呢。”

    “继续。”姜柔凰回应。

    女医生：“简单的说，就是你儿子不是先天阳痿，你捡到宝了。”

    “是这样没错。”姜柔凰道。

    女医生叹了口气，“我就懒得问原因了，我只能告诉你，要是你儿子暴露了，会先进捐精室然后再成发泄工具，最后成为半死不活的解剖对象……”

    姜柔凰不说话了。

    “哈哈，骗你玩的，最多就是你儿子被很多个有钱有权的大美女抓去当老公——噗嗤！”

    “好笑吗？”

    “不好笑。其实这事说大不大，以你们家里现在的体量和关系网，还保不住一个人吗？”

    姜柔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在电话里说道：“其实我找你也不仅仅是这回事，详情等我来找你。”

    “那就太好了，先谈工作还是生活？”

    “先逛街吧。”姜柔凰知道要求闺蜜办事，起码得让对方开心了不是？

    电话那头，穿着白大褂的短发女医生挂断了电话，从换衣间里走了出来，回到了办公室。

    “小柳，我要出去半天，下午回来。”

    “好的老板。”穿着护士装的女生知道老板又要出去玩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老板开的这是私人医院。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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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触碰柔软

    薛芪雅褪了白大褂，刚刚下楼就看见打扮朴素的姜柔凰坐在中心靠椅上玩着手机。

    “今天来这么快？我还以为大忙人把我忘了呢？”薛芪雅打趣道。

    姜柔凰收了手机，憋了很久一口气叹了下来。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最近那么多大动作，你以为是谁起的头？”

    “是是是，知道你厉害，把好几个有关部门都惊动了，昨天呀，抓了十多头猪呢！”薛芪雅笑道。

    “哎呦，好像其中有两三个，都追求过你吧？真是不好意思，哈哈……”姜柔凰少见地开起玩笑。

    把薛芪雅气得跺了跺才换的低跟靴子。

    薛芪雅拉过姜柔凰手臂，“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的，被那些个人追求，都是狠狠的黑历史！”

    姜柔凰笑了一下，“谁叫薛大美女你单身呀！”

    “别提了，真是的。”

    两个不同姿色的美女挽着臂去了商场，两人虽然穿着打扮平平淡淡，但也颇有回头率。

    “欸，这件衣服还行，我得给小洲买一件。”

    “我说你，我们两个出来玩你都想着你儿子。不对，仔细想想，你儿子长得也不差，不如便宜我怎么样？”

    “起开！想都别想，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你这个老女人了。”

    “姜柔凰！你说谁老呢？！我条件那么好，怎么还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

    姜柔凰冷笑，“你都四十了，就不要祸害我家小洲了。”

    薛芪雅气笑了，“得，不聊这个了，全是实话也挺气人的。”

    两位美人兜兜转转，大商场都换了两三个了才过瘾，也不过各自买了十来件衣服加几个包包首饰之类的，有些还需要定制送货上门。

    毕竟都是自己赚的钱，又是女人爱美，对比以往来说都算买得少了，姜柔凰与薛芪雅也算是尽兴了。

    相比之下，姜小洲已经“高强度”军训一天了，对于高中生来说，也确实算是又困又累的训练了。

    “各位教官，加紧训练进度，要求完成所有训练科目，星期天汇演，请准备充分！以及请各位教官选出各自班上一个或者两个表现最好的同学出来，作为军训期间优秀同学进行表彰！完毕！”

    6班的教官乐呵呵的笑着说道：“都听见没有？有没有自荐的？！我听说这个能给你们个人加什么分来着？”

    “报告教官！就只是加操行分而已，还有张奖状。”有经验的一位男同学喊道。

    “喔，可是我听说这回有几百块奖学金来着？”

    “什么！”惊呼一片。

    教官小声道：“哎呀，就是这回军训强度比较高，所以有个三四百块钱奖学金，要我说你们学校的确有点实力，好像汇演的时候上去打军拳的同学——学校还有额外奖励来着。”

    “我来！”

    “我来！！”

    “我来！！！”

    教官心想这回怎么这么积极了？

    姜小洲都差点举手了，我去，差点和上辈子听到年终奖金一样激动了，还好这辈子投了好胎，倒不至于去和其他同学竞争这几百块。也是，他现在都还站在女生队列里，自认为多少弱了其他男生几分，想想算了。

    姜小洲还在望天，那边教官已经挑出一男一女了。

    张如堇都去竞争了一下，奈何她军训前几天有点偷懒，教官都记在心里，因此没选上。

    “嗯，咳咳，那么我们班就是这两位同学了！没有意见了吧？”

    “没有了。”

    毕竟选的确实是一位体格好个子高的男生和一名很认真的女生，同学们军训时都看在眼里，自然都比较服气的。

    “还有三排二列的那位同学，出列！”

    “嗯？”姜小洲及时反应过来，向前迈了一步，之后往右平移出了队伍。

    张如堇一脸吃瓜的表情，笑嘻嘻的不嫌事大，她以为姜小洲出糗了。

    “嗯，不错，所有动作都很规矩。这位同学呢，虽然没有举手自荐，但是我认为他是这几天军训以来最标准的一位之一。所以我单独把他提出来。”

    教官拿了点名册，对这个自己安排在女生队列里的男生很有印象，“你叫姜小洲是吧？挺不错的，简直不像第一次军训啊。”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加了上辈子，他这回都是第五次军训了，所以觉得比较轻松，对流程也很熟悉。姜小洲心想这也看得出来，果然还得是真家伙的厉害。

    “昨天下午，我教我们班打军体拳的时候，你打得最标准，当然和当兵的比不上哈，然后声音呢，喊杀的时候中气很足！这很不错，汇演的时候你就不参加了，我让你去参加那个打军体拳的表演队伍行不？”教官朗声说着。

    “当然可以，我没意见。”姜小洲自然不会拒绝。

    “好！归队！”

    “是！”

    教官笑眯眯总结道，“这下好了，你们班又多了个打拳的，可以给你们班加那个什么量化考核分，等明天下午快结束的时候，两位选出来的优秀表现同学去参加领奖排练，然后姜小洲去参加集体军体拳排练，还有意见吗？”

    “报告，没有。”

    “五十个人没吃饭吗？大声点！”

    “报告！没有！！”

    “好，解散！明天最后一天，大家一起努力，你们的军训也就只剩后天的汇演了。”

    今天的军训也是结束了，也多亏了这个周天气好，高强度的训练把一千名左右的同学们搞得松松垮垮的，穿了军训服像是一堆堆溃败的伪军。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天赋？”张如堇骄傲地拍了下来姜小洲的肩膀。

    “像这种军训，你但凡认真点也可以的。”姜小洲无所谓道。

    “我才不信，你就是装。”

    “随便你。”

    姜小洲落后张如堇半个身位，不得不说少女的侧脸与长发是别样的青春靓丽，这种酸酸的感觉，莫非就是传说中恋爱的感觉？

    “如堇。”才交完材料的虞雍雪从中间行政楼走出来，叫住了一脸欢心的女儿。

    肉眼可见的，张如堇的表情平淡了下去。

    “虞老师好！”姜小洲这回才感受到“拐走”别人女儿的不好意思，但还是礼貌招呼着。

    “你叫我老师都显得生分了，呵呵——”虞雍雪掩嘴笑了一下，高挑的母女俩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一般，一位成熟知性，一位青春活力。

    “小洲，私底下还是叫我虞姨吧。”虞雍雪很是自然地揽过姜小洲的肩膀，对于姜小洲，她是从小看到大。

    打心底里说，自家女儿那么调皮不安分的性格，也多亏了有姜小洲的包容与安定来压住，再加上姜小洲条件确实不错，如果女儿与他恋爱，也必然不会吃亏。她甚至担心先跨过红线的是自家女儿。

    “妈！”张如堇嘟着嘴，很是不满二人的接触。

    “张如堇你叫什么——小洲你帮了虞姨那么多忙，虞姨也该请你吃顿饭。”虞雍雪忽视了女儿，自顾自说着，殊不知她对姜小洲的心防经过长年累月，已然很低了，不知不觉就已经当作半个儿子看待了。

    姜小洲也不笨，当然明白虞雍雪说的是照顾张如堇以及加量化考核分之类的事，嗯了一声就答应了。

    只是虞雍雪揽着他一起走路，多少有点别扭。虞雍雪的双手保养得很好，不仅能写出漂亮的板书，还如此纤匀得体，虞雍雪于是把右手放下，换成了勾住姜小洲手臂的动作。

    “我等下和你妈妈发个消息，现在就去虞姨家吧。”

    “好耶！”张如堇欢呼了一下，毕竟姜小洲已经起码两个月没去过她家了。

    另一边才逛完街，叫了左紫嫣接送的姜柔凰坐在车上，神情放松，直到徽信响了一下。

    姜柔凰拿起手机，是虞雍雪发来的消息。

    咏雪：你儿子被选上去打军拳表演了，给我们班加了两分的量化考核。

    凰：所以呢？（冷淡脸表情包）

    咏雪：当然是奖金多了两百块啊！（喜滋滋笑脸）

    凰：呵。

    咏雪：知道你看不上，但是我给你说一声，你儿子我接走了吃个饭。

    姜柔凰猛地坐直了，好看的眉头一皱，直勾勾盯着新消息。

    左紫嫣通过后视镜知道姜姐又生气了，至于什么原因她就不清楚了。

    姜柔凰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女人之前还想当儿子干妈来着，现在没通过她同意就带走了儿子！

    “呼——”姜柔凰深呼吸了一下。

    凰：行，别给这小子吃太好了，便宜他了。

    咏雪：瞧你说的，小洲要是我儿子，我巴不得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姜柔凰冷笑一声，关掉了手机，看似闭眼养神，实际上是在忍。也就是虞雍雪这个蠢女人，才会说出来这种把儿子养胖的话。要不是看在虞雍雪好歹是儿子的班主任的份上，她才不会同意儿子被一个表面上穿着保守衣服，底下却拥有着丰乳肥臀的女人给带走。

    这边姜小洲坐在餐桌旁，无事可做，手机游戏也难得不想玩，估计也是累了。

    张如堇坐在对面，摇晃着穿着军训裤的修长双腿。

    没一会儿虞雍雪就上菜了，两道炒肉，一道青菜，以及香喷喷的一锅羊肉。

    虞雍雪盘着头发，脸颊旁垂下几缕发丝，衬托得脸蛋更加娇柔。

    姜小洲不禁比较起来，其实虞雍雪和妈妈姜柔凰一样都是鹅蛋脸，只是虞雍雪的脸要圆润发腮一些，妈妈的要俏一点。

    虞雍雪靠着姜小洲坐下，舀了一碗羊肉汤，然后撒了葱花放在了姜小洲面前，接着又夹了块羊肉放在碗里。

    “妈！姜小洲又不是没手！”张如堇抗议道。

    虞雍雪无视了女儿，只是对着姜小洲笑道：“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多亏了你帮我搬东西，结果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忘了虞姨了。”

    姜小洲轻轻吹了口羊肉汤，“你是说那回马路上，你的箱子和资料掉了一地那回？”

    “对呀，当时我都觉得丢脸。”虞雍雪的杏眼眨着。

    “这有什么，当时我路过还觉得虞老师拿这么多东西挺辛苦来着，结果你绊脚了。”

    “是呀——等一下，学校里你叫我虞老师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又这么叫上了？是不是一个暑假过去生分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虞雍雪扒着手指就要细数陈年往事。

    “妈，你别说了，姜小洲都是大孩子了，有距离感了很正常！你在学校里那么严肃，一到家就傻兮兮的了，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死丫头，谁傻了？”

    “你！傻！”

    姜小洲叹了口气，心里觉得母女俩关系真好，如同朋友一样，只是别牵扯到他就更好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热闹，说起来比姜小洲家里的氛围活泼一些，姜小洲被母女俩欢快的打闹感染，露出一抹微笑。

    吃完饭了，张如堇被打发去洗碗。

    虞雍雪把姜小洲送到了门口。

    虞雍雪此时脱了外套，多穿了件黑色毛衣，显得凹凸有致。远看像是盘了发的古典美人，近看才知是丰腴有度的居家美妇。

    虞雍雪轻轻摸了摸姜小洲的头发，“你妈妈是不是最近管你管得很多？”

    “确实。”

    “我就说嘛，要不然你上周周测成绩考得还可以。其实你也不要觉得烦，虞姨也是当妈的，都明白这种心思。相反，你还应该仔细想想，你妈妈有空陪你了，是不是一件好事？”

    姜小洲顿了一下，“算是吧，虽然她整天摆着张冷脸，但的确比之前爱笑了，估计工作没那么忙了。”

    “那就对了，其实我很佩服姜柔凰的，不仅本事厉害，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我上次说要认你当干儿子，你妈妈还不愿意呢！”虞雍雪遗憾说道。

    “哈哈，那不是害怕给你添麻烦吗？”

    “哪里添麻烦了？我巴不得有个儿子可以天天撒气，如堇毕竟是姑娘我又不能真动手——啊呀，说漏嘴了。”

    虞雍雪惊呼，不好意思地看着姜小洲。

    “没事，我也经常当我妈的出气筒，没少挨揍，反正你们都不容易，我挨揍又不会少块肉，哈哈。”

    虞雍雪笑眯眯的，忍不住揉捏了姜小洲的脸蛋。

    “真乖，你就是这点讨喜。好了，总之在学校里，你好好读书，安分点，如堇那孩子你也是知道的，感情的事我管不了太多。你是明事理的孩子，应该不会伤我家如堇的心吧？”

    虞雍雪哪里蠢了？就是这种柔声柔气还装傻的，姜小洲根本对付不来，虞雍雪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威胁呗！可惜，他姜小洲生活中只有这么四个女人，他可没有沾花惹草的心思。

    “明天还要军训，你下午还要去排练，加油吧，虞姨看好你。还有，多来串门。”

    “嗯，那我走了。”

    姜小洲告别了虞雍雪这位既是班主任又是长辈的角色，慢悠悠走回家里，肚子也吃撑了。

    姜柔凰倚靠着沙发，手里的细柄汤勺搅着热咖啡。

    像只慵懒名贵的猫儿，傲慢冷淡，又不自觉的优雅。

    “臭儿子，贱儿子，真欠揍！”一想到儿子会和那个“肥胖”的蠢女人待在一起她就浑身不舒服，更别提还有个花痴的廋姑娘。

    “姜姐，咖啡都要凉了。”左紫嫣憋笑道。

    “给你，我不喝了。”

    “好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姜小洲就打开了门，一句话不说就想回屋子躺着打游戏，在自己家里他可没有说“我回来了”那样的习惯，说来也怪，在别人家里就不想打游戏，回到家里反而就来感觉了。

    “小崽子一声不吭的，当鬼呢？”

    姜小洲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衣领被拎了起来，尤其是这种时候，妈妈的身高与气场压制更加可怕！

    说是居高临下的魔王也不为过，该叫一声姜魔王了。

    “妈——哈哈，吃过了吗？”

    “吃你——哼……算了。”姜柔凰意识到自己差点骂了自己，松开儿子的衣领，俯视儿子一般，撩了撩发丝，下达了命令：

    “我买了几件新衣服，过来穿给我看。”

    “懒得试，反正你买什么我穿什么呗。”

    “我说，穿给我看！”姜柔凰柳眉一横，宛如女侠风范。

    然而实际上就是位不怎么懂得什么叫让步的强势女王，姜小洲心里暗叹。

    “不服气？不服气就去别的女人家里去啊，认个干妈多好呀，有人疼有人爱的，不像妈妈还要被你骂后妈，呵呵呵。”姜柔凰哪怕是皮笑肉不笑也美，这种冰冷的美感像是把刀刃直入人心。

    “我小时候不懂事才叫你后妈的，你怎么还记得……还有是虞老师觉得我给班上帮忙了才请我吃的饭，妈你吃醋了。”

    姜柔凰一想到后妈这两个字就一阵心酸，哪怕是她刚刚自己提出来的。

    在姜小洲小时候，她完全就是个新手母亲，再加上工作越来越忙，所以亏待了姜小洲。不知道是谁教了姜小洲后妈一词，有一天天黑才去接他幼儿园放学，就被叫了一句——“后妈”。

    当时她还没那么强势，也只是个才毕业几年的大姑娘，听了之后眼里的泪差点没掉下来，只记得回家后狠狠打了儿子一顿，然后就是在小儿子的哭声里感受到无边无际的自责。那是她的一块心病。

    回到现在，姜柔凰抹了抹眼角，又想起前段时间儿子的独立发言，她知道了，姜小洲已经有了自己的人格与独立的思想，反过来不更是说明了她对儿子的照顾太少了吗？可是儿子跑到别的女人家里去，她的心脏就跳得很慢了一样，像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

    “滚。”

    姜柔凰不想在儿子面前哭出来，积累许久的心事与压力，委屈与矛盾，终究让她选择了不让儿子看到她的软弱。

    这一个字，在姜小洲听来可就不对劲了，为什么最近妈的情绪变化这么大了？完了，姜太皇后流珍珠串子了？

    姜小洲笨拙地伸手。

    “你走，反正就是嫌妈妈对你不够好……”姜柔凰扭过头去，不给儿子反应的时间，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了门。

    姜小洲求助地看着路过的左紫嫣。

    左紫嫣瞪了过来，“那是你亲妈，不是后妈，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左紫嫣回房锻炼去了。

    “我这个迟钝脑袋，怎么哄我妈呀。”姜小洲打游戏的心思也没了。

    姜柔凰对着镜子发呆，眼里不时冒出那个小娃娃，他叫喊：“你不是我亲妈，是后妈！”

    她的脑海里轰然一片，从没想过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会这么说，接着是儿子越长越大，他学会了很多，尤其是拒绝学的最好，他很有主见，她很高兴儿子的成长，可代价是那种距离感变远了。

    他真像，也真像我，姜柔凰心酸地低声抽泣。

    姜柔凰对镜自怜，没注意到姜小洲已经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姜小洲蹑手蹑脚地移过来，将纸巾轻轻放在妈妈白嫩娇艳的脸蛋上，将那泪痕抹断了。

    “出去！”姜柔凰惊了，身子颤抖着，下意识就以命令下属的语气怒吼。

    “别哭了，妈，你是我亲妈，有什么好哭的，我要是再叫你后妈，你就把我屁股揍开花！”

    “噗——咳咳……”姜柔凰本来就憋着哭声，这一下气笑了，给呛住了。

    “又哭又笑的，真难看。”姜小洲继续刺激着妈妈。

    “姜，小，洲！你说什么！”

    “我说哎呀，虞姨做的羊肉汤真好吃！欸，等等，妈，我说着玩，不是哄你吗？”

    只见姜柔凰两三手就把儿子撂倒在地上。

    “啊！妈你什么时候写的格斗术？”

    “昨天！”姜柔凰又狠狠踢了一脚，心里只觉得爽快极了，果然儿子就是生来揍的。

    “算我没白养你，死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姜柔凰扭住了姜小洲耳朵，冷笑着，咔咔拍下了儿子委屈样子的照片，然后给虞雍雪发了过去。

    凰：jpg（姜小洲被扭着耳朵的委屈模样）

    凰：怎么我儿子吃了你的羊肉汤，学了军体拳，比起之前还要弱不禁风了？

    咏雪：啊呀，我干儿子干啥了——被你这坏女人打了。

    凰：少打我儿子主意。

    咏雪：原来是当妈的吃醋了。

    凰：哼。

    姜柔凰放下手机，一把把姜小洲推倒在床上，拿起枕头就砸。

    “妈，我错了，别打了，不疼！”

    “贱儿子，没良心的，我打死你！”姜柔凰只觉得解气，跨坐在儿子跨上，饱满的臀部随着击打的动作扭动着。

    “妈，等一下，别打了，嘶——”

    姜柔凰破涕为笑的样子很美，像是雨后的梅或是牡丹，脸蛋红扑扑得娇艳，眼里有没擦干净的水光，再加上那股她身上的淡淡花香与两人的肢体接触，姜小洲可耻地硬了。

    “呀！”

    “啪！”

    羊肉汤还是太补了，这是姜小洲被妈妈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后的想法。

    姜柔凰抽身而去。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滚！”姜柔凰掩盖了羞，展现着怒，不得不说，这么一闹下来，她好受多了。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马上滚！”姜小洲只得平心静气，待小兄弟安分了，然后叹着气灰溜溜地走出了妈妈的房间。

    “变态。”姜柔凰低骂道，夹着双腿轻轻颤抖着。

    姜小洲只能走得更快了。

    没过一会儿，姜柔凰才在徽信上发来信息。

    凰：今天的事就原谅你了，再有下一次，就把你吊起来打。

    凰的宝宝：我错了，妈～

    凰：你和我都冷静下吧。

第十二章：汁

    九月，这天是星期六，下了点小雨，但沪江市第一中学的新生们依然紧张训练着。

    姜柔凰说休息就是休息，在家里工作了一会儿就翻出手机。

    身为班主任的虞雍雪又在家长群里发出了今天最后的军训照片，并发了几段鼓励的话。

    许多家长都热情关注自己的孩子表现如何，问东问西的，家长群里还算热闹。

    姜柔凰最开始看见儿子站在女生队列里还有些不满，去找虞雍雪理论，结果得知是教官的意思，细想之下好像儿子也不怎么会和其她女人来往才放心。

    这不，刚刚虞雍雪发了军体拳训练的视频，家长们都是赞美之词。

    6班班主任虞老师：这些打军体拳的都是明天表演的，其中有一位是我们班的，特以表彰。以及我们班还选了两位同学，可以说是我们班军训期间表现最优的。

    众家长都在感叹，姜柔凰还在观看视频。

    “打得还不错。”姜柔凰盯着儿子从短袖里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连自己“咕咚”吞咽的动作都没察觉。

    “姜姐！”

    “嗯？怎么了？”姜柔凰一下子关掉了手机，发现是左紫嫣一脸无语地站在旁边。

    “再怎么说，也没必要盯着小洲看吧，我觉得小洲还是挺努力的了——有些时候我都会觉得，姜姐你把小洲看管得太严了。”

    “哈哈，紫嫣，我不是在挑刺，我只是有些想他了。”姜柔凰还以为被发现她有恋子倾向了，结果是她多想了。

    左紫嫣惊讶道：“天天都见面还想啊？”

    “其实在我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认为父母的关心真不至于到天天想着的地步，直到我有了姜小洲之后、自己成为了母亲之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姜柔凰点着嘴唇，耐心解释着，实际上是在为自己的一些身为母亲的失态做辩解。

    “有了孩子之后，巴不得他早早长大懂事，可是真到了他已经长大的时候，当妈的又舍不得。你想，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孩子，要是成家立业后忘了当妈的，该有多心酸？”

    左紫嫣摇摇头，“不会的，起码小洲不是没良心的人。”

    姜柔凰低了眉眼，“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少不了家族和你们这些骨干的帮忙，可是真真正正能够慰籍我的，只有我这唯一一个儿子了。”

    姜柔凰起身，理了一下黑色居家长裙，转移话题道：“所以呢，你和小洲进展如何？如果说不能两情相悦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左紫嫣有些羞涩，“姜姐，其实，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小洲把我当作姐姐看待，甚至有些时候面对我会表现出害怕，连我都慢慢的对自己的魅力都没有信心了，或许年龄差得太大，真的不是件好事。”

    姜柔凰用严厉的目光打量着左紫嫣，左紫嫣的身材很有压迫感，高挑的同时还拥有着不小的胸部与紧致的臀部，而且由于长年健身，左紫嫣是有着张蛮腰的，可以说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兼具了女人味与力量的美感。

    左紫嫣木木站着，秀丽的瓜子脸有些委屈，但还是接受了姜柔凰目光的考量。

    “同为女人，我挑不出毛病来，你知道吗紫嫣，以你的样貌身材，都可以去评选超模了，根本不存在容貌焦虑。”

    “那小洲……为什么会怕我呢？”

    姜柔凰回忆起一些与儿子的肢体接触，确实，儿子已经有了性意识了，而且他又是那种木头性格，会保持与女人之间的距离很正常，更别提左紫嫣这样的标准大御姐了。

    “其实很简单，你长得太漂亮了，再加上你不是他真正的亲人，所以小洲会把你当成特别优秀的‘女人’看待。小洲的一些性格你也知道，他不擅长应对女人，总是憋着藏着。真正自卑的，不是你是他。”

    姜柔凰得出这个结论也明白了，儿子怕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怪不得总是端着，除了张如堇也就没有女性朋友了。可他儿子的自卑又来自哪里呢？

    这样一来，岂不是张如堇的赢面最大？深度思考之下，也就只有厚脸皮、从小骚扰儿子的张如堇能够破除儿子的直男心！

    左紫嫣也明白了些许根由，“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因为年龄问题的话，我还是想……”

    “紫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洲了？”

    左紫嫣低了头，“是，他很可爱，也很懂事，我觉得要是结婚的话，他会是个好老公……而且他是姜姐你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很放心。”

    姜柔凰憋着怨气，只好继续点明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不要太顾及小洲的想法，你只需要直直的用你的魅力闯进去，再用点强就行了。”

    “啊！这不行吧，怎么可以用强——”

    “我儿子我还能不明白？小洲就是欠收拾，不知道女人的好，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你能用女人的手段把他撂倒了，他自然就是你的了，毕竟小洲对你有好感，需要你主动罢了。”

    “我明白了！”左紫嫣叫道。

    “卡哒。”这时，姜小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为了一个表演，他们打了二十来遍的军体拳。

    “tmd校领导，老是挑毛病，早知道不去了！”姜小洲小声骂着，然后刚走进客厅，家里两个美人就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姜小洲打了个冷颤，妈妈的目光严厉而批判，左紫嫣的目光审视而热烈，总之，看起来都没安好心。

    “我去洗澡了。”姜小洲快速离开客厅，去准备洗漱了。

    星期天，同学们展现军训成果的日子，表演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点样子了。

    毕竟校领导们与总教官坐在台上，还是压迫感十足的。

    多亏了操场中间的主席台，以及旁边的观景台，所以今天能容纳许多人观看。

    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观景台最高处坐下，看了一会儿表演就觉得无聊了。

    她自然就是戴着墨镜，今天穿着朴素的姜柔凰。

    直到最后，她看见军体拳的表演，找到了儿子才打起精神看完了。

    最后是某位校领导起头鼓掌，引起了操场上一阵鼓掌声。

    “只能说还不错。”姜柔凰轻声说道。

    等到一切结束，校长宣布放三天假，操场上紧绷的气氛才散开，化作了同学们的欢呼声。

    “嘶——这位不是姜女士吗？”眼尖的女校长发现了即将离去的姜柔凰。

    “原来是校长啊。”姜柔凰没什么闲情与这位校长聊天，只是单独来看看儿子罢了。

    “哈哈，不知道姜女士对本校的军训安排有没有什么看法？”校长没有在意姜柔凰的冷脸，攀着话题。

    “看法？挺唬人的，这算不算？”姜柔凰深知其中的道理，不就是规整下新生、训练下服从性吗，以及做做表面功夫，顺便满足一些领导的虚荣心。

    当然也不能说一点用处没有，鼓励锻炼的效果是有的，但是也请明白真正的好学生难道需要一个军训来证明自己还是改变自己？起码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一段勉强有欢有泪的过往了。

    “啊哈哈，既然这个话题不让人喜欢，那我们就揭过。其实姜女士你的儿子表现很好……”

    “不用和我提他，你们该奖励就奖励。对了，多亏校长的提醒，我突然想起来你们学校新食堂的赞助马上就会批下来了，希望校长能好好把握，好好监督才是真的。”姜柔凰扶了扶墨镜，即使是闲暇时间也颇有谈判风范。

    “那是！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多谢姜总了！”

    姜柔凰走下观景台台阶，一声轻哼算是认可。

    于是两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在比较融洽的气氛下别过。

    姜小洲气喘吁吁地回到教室，发现全班人几乎都在讨论黑板上留的板书，无非就是假期作业呗，没办法，重点高中的三天假期可不是想轻松就轻松的。

    姜小洲收拾好书包，确认书本都拿齐全了，背着书包慢悠悠地溜出教室。

    出校后第一件事是回小区，姜小洲在小区里找着了公众们养的猫儿们，颇花了些时间撸猫。

    基本上都是狸花奶牛橘猫之类的，打过疫苗后就丢在小区公园里，有小屋住，平时也有人喂。

    “姜小洲，我说你半天不回家，原来是在这儿。”

    姜小洲蹲着，摸着一只狸花猫，突然被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一抬头，是笑眯眯的左紫嫣。她上身是加绒修身外套，下身是先收后放的牛仔裤，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已经到吃饭的点了，还跑来看猫？”左紫嫣问道。

    “有段时间没摸了，有些手痒，好了好了，这就回去。”

    “真是的，回去吃饭！”左紫嫣抓住姜小洲臂膀，生怕他跑走了。

    “怎么今天感觉你像我妈一样？”也就是左紫嫣手指纤长，用了巧力抓着，不然姜小洲走路都得踉跄。

    “我要是你妈，一定得天天整顿你！”左紫嫣没好气道。

    姜小洲撇撇嘴，心想我都算是特别安分的人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来整顿？

    两人回到家中，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家常菜，不过多了一道看起来很火热的炖牛肉。

    “现在天气冷了，你又还在长身体，所以我今天买了牛肉，你尝尝味道吧？”左紫嫣期待地等着评价。

    姜小洲瞥了眼细嚼慢咽的妈妈。

    姜柔凰即使是吃饭也很端庄，只是一张美丽的鹅蛋脸面无表情，要不是她的柳眉微微挑着，还以为菜没味呢。

    姜小洲夹了块软烂的牛肉，入口味道还行，汤汁里有着番茄的甜味与一点柠檬的香气。

    “很好吃！”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做这道菜……”

    不愧是几乎全能的大姐姐，厨艺好，人也好。姜小洲的眼里，左紫嫣因为被夸而露出美丽的笑容。

    “你们两个好好吃饭，话多了容易噎着。”

    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发话了，姜小洲只好闭嘴，停止了胡思乱想。是他的错觉吗？与嫣姐相处最近越来越自然了，看来时间的确会抚平一些矛盾的东西，明明他以前有点怕嫣姐来着。

    左紫嫣也为两人关系的改善而默默高兴着，只是一双耐看的柳叶眼里隐藏了一丝后悔，她今天鬼迷心窍，用上了一点手段。她不只是做了一道炖牛肉那么简单……

    这几天收敛了那么多，她减少了盯着姜小洲的时间、停止了幻想着姜小洲自渎，才会让姜小洲觉得没有压迫感了，但是。

    但是，她忍不住了，左紫嫣的欲望需要发泄。她甚至清楚，姜小洲的母亲、她的上司——姜柔凰其实根本上也是个色情的女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同为女人，左紫嫣能看懂某些时候姜柔凰那慵懒的风情藏着对儿子的占有欲！更别提，她早就发现姜柔凰在瞒着儿子自慰……

第十三章：液

    一个繁华城市的夜晚里是会有许多肮脏的东西，比如说酒吧，就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那里聚集的，有得是放弃了某些底线而选择追求新奇与刺激的人。

    不过幸好，社会上的正常人看起来会占大部分。可是如果要深究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或者不正常的地方，怎么定义自己，也终究是自己说了算。

    刚刚打完一把游戏的姜小洲摸了摸头，军训结束了，累计的疲惫一下子松下来，想睡觉了。瞧一眼书包里的好几张卷子，看来今晚是没心情做了，烦。学生的假期，只有到了大学才算比较纯粹，然而自己现在正是高中一年纪学生。

    “感觉最近吃得挺好来着……”姜小洲抹了下嘴，倒不是说以前吃得不好，妈妈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亏待他吃饭？只是妈妈说为了保证身材，已经坚持了很久的清淡饮食。

    再说，妈妈姜柔凰是讨厌他吃外卖和油炸食品的，一逮到就免不了一番说教。而最近似乎是想起来照顾他长身体了，家里两个女人时常安排了大补的伙食。没想到却是两个女人各自怀了不好的心思。

    躺在床上，肚子里还有点暖洋洋的。

    姜小洲眼皮子打架，干脆不熬夜，睡了。

    左紫嫣的房间里，出人意料的很是少女心，淡粉色的墙纸，一个小沙发和半边大床摆满了布娃娃或者棉花娃娃们。

    明明都快凌晨12点了，这名高挑非凡的女人正对着镜子照看。

    一开始，左紫嫣只是个来自小城市的清贫家庭的女孩，虽然她长得高，但是太廋了，像是风吹就倒的细长花柄朵儿。

    她很努力，考上了沪江市的一所名牌大学，所以她开始加速成长了起来，她的那个有爱有恨的家庭，也终于不再是困住她的枷锁。她在大学生活里拿着奖学金，一边深究着自己的金融学业，一边进行了规律增重与锻炼。

    结果呢？家里传来父亲病重的消息，以她的奖学金，何谈救急？穷人家生不起大病的。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里，她遇到了姜柔凰。

    左紫嫣涂上粉蓝色的指甲油，亮闪闪的，很是好看。她还记得当时姜柔凰的话语：

    “本来我今天只是来看看母校挖挖人才的，没想到刚好和你撞上了，你就是你们学院里成绩最好的同学吧？”

    “是，是！对不起，刚刚我在想事情，撞到您了……”

    姜柔凰没有计较两人因为转角产生的物理碰撞，继续道：“要不是我提前了解过你，或许真会刁难你一下？不过左同学，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你愿意听吗？”

    姜柔凰并没有等待左紫嫣的答复，她只是不容置疑地说着：“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毕业实习来我的公司，试试能不能当我小助理，如果你的表现很好，我会考虑给你三倍实习工资以及你的毕业岗位，但是你就不能深造读研究生了……”

    “我愿意！”那时还很弱气的左紫嫣毫不犹豫放弃了自己的那个读书深造的梦想，失礼地喊道。

    现在看来，不得不说姜柔凰就是她的贵人，她靠着姜柔凰给的钱，解决了家里的问题，接着以几乎全能的姿态，迈入了姜柔凰的公司，一步步往上爬，成为了姜柔凰的专属助理兼职保镖保姆。

    也认识了姜姐的儿子——姜小洲。

    左紫嫣确认了脸上的淡妆自然美好后，又犹豫地拿起了口红，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要是因为口红而留下“证据”的话，那就不好了。

    左紫嫣起身，转了半圈，镜子里的自己身穿贴身的淡青色睡衣睡裙，衬托得她如柳身姿窈窕清柔。

    左紫嫣的心胀胀的，又突兀地跳动起来，原来是她要做亏心事哩。

    这御姐美人开门关门，便是不可忽略的声响，已经躺下睡着的姜柔凰被惊醒，又实在熬不住困意，以为是幻觉罢了。

    不知怎的，姜柔凰临睡前心里紧得慌，但来不及多想又陷入了梦乡。

    左紫嫣自认是一个无比优秀的女人了，可是今天她顺从了自己的邪念，在晚餐里下了药，是些补身子以及辅助睡眠的药，对人体只有好处，非要说坏处的话——吃了的人会睡得又快又沉。

    哪怕背负上坏女人的骂名，她今晚也必须得手，尝尝自己心爱的小男人的味道。

    那道门被她轻易地打开了。

    她作为不速之客，没想到闯入小男人的房间这么简单。

    “小洲……你睡了吗？”左紫嫣愚蠢地小声问着，她摸着自己心口，心跳声一快一慢地抽动。

    “呼——”回答她的只有姜小洲的呼吸声。

    昏昏暗暗的房间里，左紫嫣瞪大了眼睛，适应了不算那么乌黑的环境。

    房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家庭的空气，以及，男人的气味？左紫嫣脑袋已经迷糊了，她明明都下了药了，也成功摸了进来，为什么还在犹豫，还在胡思乱想呢？

    她娇美的肉体却是没有随从主人的大脑与思想，仅仅呼吸着姜小洲的淡淡沐浴露的味道，轻轻坐在了床边。

    左紫嫣不知所措，这性事，该从何做起？左紫嫣欲要伸手去抓住姜小洲，半路退回来芊芊手指又无处安放。

    其实并不怪她，她以前本就是个土姑娘，直到工作后眼界才开阔起来，有了喜欢的人后才慢慢开始知道女人的需求那些事。

    万事开头难，也许就和她第一次粗糙地自慰一样，找不到方向，但是只要坚持做下去，说不定就找到舒服的诀窍了。

    “嗯！”

    左紫嫣下了决心，终于还是拉开了被子的一角。

    借着昏暗的幽光，左紫嫣看见了少年的睡颜与裸露的胸膛。

    她开始喘气，脸颊有点火热。

    “哈——”

    欲女的粉色手儿轻放在了姜小洲的左胸口上。

    “嘭，嘭，嘭。”

    左紫嫣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心跳与皮肤的温度，静静地享受着。姜小洲的热度更加让她慌乱。

    “不，光是摸摸的话，岂不是白来了……而且也不大合适。”

    左紫嫣害怕一个忍不住就扑上去了，于是将被子掖回去，她有了个更加羞耻的想法，既不会动作过大，也能满足她的好奇与欲望。

    左紫嫣眨巴着眼，傻乎乎一般撩开了下半区域的被子，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一次也好，她想要与姜小洲建立更深的联系，等姜小洲知道了女人的好，怎么会不喜欢上几乎完美的她呢？

    “哈啊，姜姐，我要犯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洲。”左紫嫣虚伪地小声念叨着，手上动作是一点不慢。

    姜小洲习惯只穿着内裤睡觉，没想到会成全这来春的欲女。

    左紫嫣突破了心里最后的羞耻与畏惧，成功把姜小洲的内裤扯了下来。

    嗅——左紫嫣想要闻出什么味道来，但隔得远，又看不太清楚，于是她从床脚轻爬上来，母豹子一般伏压而上，直到她双手分别撑在了姜小洲腰旁，修长的双腿也分别弯跪在姜小洲两腿旁。

    她低下头，是模糊的一团，她埋了下去。

    “呀！”左紫嫣的鼻尖撞到了柔软的肉团一样的东西。

    居然直接与姜小洲的下体接触了！

    “这，这也太不小心了，但是，男人的这个，应该怎么做事？”

    左紫嫣忍耐着鼻尖萦绕的一股男性下体的淡骚味，回想起上学时的生理课来，可老师只是粗略地讲过男人吃药后与女人性交就算是做爱。可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偷偷给姜小洲吃的补品能不能抵得上药物的效果。

    她来不及多想了，索性歪倒在一边，以侧躺的方式用漂亮的美艳脸蛋面对着心爱之人的“鸡巴”！

    左紫嫣颤抖着伸出右手，避开了少年不长不短的阴毛，白洁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那软趴趴的一坨肉。

    “像是肉虫子一样，真恶心……按网上书上说的，是不是该按摩几下才硬得起来？”

    左紫嫣毕竟是要强的女人，现在想起羞耻之心来，也是有点儿矛盾，但她都动情了，做到这一步来了，哪里还有半路逃走的道理？

    只见大美人侧躺着身体，半挑细眉，右手开始胡乱揉动起姜小洲的软鸡巴，一把抓一般，时而捏在卵蛋上，时而包在肉茎上。

    “嗯……”姜小洲在睡梦中，叫了声，差点没把正在疑惑中的左紫嫣吓坏。

    多亏了虚掩的门透进来的微光，左紫嫣刚好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经过一吓之后连忙松开了右手，仔仔细细盯了姜小洲的脸好一会儿，左紫嫣才挪回视线，复将柔嫩右手抓了下去。

    “这是什么？好丑——”原来是姜小洲的软鸡巴被女人的温热小手挑逗硬了。

    初步硬起来的男性根器便有十五厘米长，一跳一跳的像是活物一般。

    左紫嫣是通过模糊的视野与手中的触感判断出这是一根丑鸡巴的。又硬又粗的肉体茎上有着吓人的充血管凸起。慢慢的下巴逐渐停在了肉棒上方，她的檀口微张，于是蓄积的香津从嘴角滑落而下，两滴滴落在了龟头上，堆积了水泽。而左紫嫣的呼吸急促，像是呆住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

    而就是这呆住的时间里，姜柔凰因为要去厕所，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

第十四章：暗火

    本来已经睡了的姜柔凰有些尿急，扶额起来开了台灯，眼前明晃晃又晕乎乎的，娇贵的鹅蛋脸显得迷糊梦幻。

    “噫，又困又难受……”姜柔凰每月经期过后，肉身子都会更加饥渴，但也没有发作的地方，总是强忍，少说也有十年了。

    儿子越是长大，她越是想要捧在手心护着摸着，也是近几年才发觉的情思。等到反应过来时，她也成了偷儿子衣物的贼了。

    姜柔凰小步迈着，寻思解决尿意后去钻儿子的被窝，尽管第二天起来会尴尬，臭儿子难道还敢说她的不是吗？

    姜柔凰做事向来安静快速，就着客厅昏暗灯光，她摸到了厕所，蹲着小便。尿声持续不断，尽是水声一泄流利顺畅，像儿子姜小洲有些时候等着上厕所，听了这声音后还会不好意思，于是事后姜柔凰就会一个眼神瞪给儿子。怎么？妈妈撒个尿，还要听墙根？尽闹笑话！

    有道是越美越勾人的女人，举手投足都是媚意外露，更别提这些羞事了。

    又想起无关紧要的事了，全是母子俩的日常细节，她都记在心里，自己不以为有多重要，潜意识里珍惜得要紧，记得明明白白。

    姜柔凰眯着眼，擦干净了纯洁娇嫩却让她羞耻难耐的下体。

    “唔，该去小洲房间了。”

    然而客厅里的昏暗灯光，正透过虚掩的房间门，姜柔凰有些奇怪，放轻了脚步。

    她扶着门框，偷瞄一眼，她的瞳孔突然放大，随之而来的是怒火。

    那床上，是修长娇美穿了轻薄睡衣的左紫嫣，她握着儿子的性器。

    平时那张英姿飒爽而成熟美丽，表情平淡的骄傲脸蛋，迷离了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张开了涂了唇膏的小嘴。

    ‘不行！’姜柔凰想要阻止，但是此时的理智却只是让她心里喊出了声。

    于是，那欲望的黑暗里传来空气堵塞或是突兀的压迫水声。

    “啵——咕——”

    包皮都没有剥开的肉棒就进入了女人的唇。

    左紫嫣笨拙又顽劣的口技，与同柔软的口腔挤压着鸡蛋大的龟头。

    左紫嫣并不觉得难闻，反而感觉新奇，咕咕地吃着爱人的鸡巴，像是玩耍一样吞吐棒棒糖似的。

    “啵咕，啵咕……”

    糟糕的口交摆弄着姜小洲的鸡巴，徒增水光。

    姜柔凰拳头都握紧了，她知道不能站出来，真到了那时候谁也说不清楚缘由。

    她也挪不开眼睛，她眼睁睁看着心心念念的儿子的肉棒被自己的妹妹或是女儿一般的秘书给吃去，心里难受的同时，又浮起破坏儿子纯洁的莫名快感。她夹紧了双腿。

    那均匀性感的唇仅仅吞吐着被包皮包裹的龟头，睡梦中的姜小洲还微微打着抖，睡得太死。

    “嗯？”左紫嫣左手按在姜小洲大腿上，右手套弄肉棒的根部，含着龟头，她明白了姜小洲颤抖的身体得到了快感。

    “啵，啵，啵——”她仍然只用嘴唇与口腔自顾自地吃着。

    “嗯，好大……要怎么才能吃出来……”

    左紫嫣吐出越长越大的丑陋龟头，这下看见半裹的包皮才想起来，男人的鸡巴似乎要把这玩意儿褪下去才会更敏感来着。

    姜柔凰的眼里，左紫嫣的动作越发熟练。

    左紫嫣摇晃着绑了马尾的头，手指轻柔地剥下了包皮。

    她再次吞入龟头，粉色的龟头与她柔嫩的口腔黏膜相互摩擦起来。左紫嫣用舌头垫在粉色龟头上，大起大落地吞吐，下场便是马眼抵在她的舌头肉上不断吐露透明液体。

    “咕渍……咕渍……”

    色情淫靡的水声，比之前更加过分，左紫嫣的嘴唇粗暴掠过儿子性器的顶端。

    姜柔凰暗骂道不知廉耻，可是她不能再看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姜柔凰离开的步子太轻了，左紫嫣的笨拙口技太投入了。

    左紫嫣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本就是“老”处男的姜小洲在睡梦中被吃出精来。龟头抵着大美人的软舌突突地射了。

    “噗呜呜呜呜呜……”

    “咳咳……”

    左紫嫣捂着嘴，手上嘴里皆是浓稠腥味的精液，与龟头拉着淫秽水光的丝线。她眼神复杂，默默打理了残局。

    第二天一早，姜小洲睁开眼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晚睡得好爽，就是好像做了春梦一样，总觉得裤裆湿湿的，一摸，老二干燥的硬着。

    不过房间内有些闷了，姜小洲打开窗户，楼下是小区里的花坛与一些健身器材，天空是乌压压的。

    才将近十月，天气越发冷了。

    “回去把衣服加上！”姜柔凰一脸冷酷地看着穿了短袖的儿子。

    “知道了。”

    妈妈今天的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她的心事好像越来越多了，不过也不是他姜小洲这个级别能管的。

    这时左紫嫣才从厨房里端出来早饭，两位女士的是瘦肉粥，而姜小洲的早餐则是外面买的小笼包。

    “嫣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姜小洲慵懒惬意地问着，左紫嫣的脸蛋上好像有散点般的红晕，一双眼袋也有了黑圈。

    “呵呵呵，就是熬夜了。”左紫嫣不敢直视姜小洲的眼睛，细细喝粥，不再过多言语。

    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大咧咧吃包子的姜小洲，她想起昨晚吃下的腥物，明明味道怪异，她都囫囵吞下去了，不禁又是心里一阵羞耻。

    “咕咕，咕咕。”左紫嫣大口吞下最后瘦肉粥，粉嫩修长的咽喉鼓动着。她最后偷偷舔了一下嘴角，让旁边的姜小洲感到莫名的色气。

    姜小洲心想，嫣姐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姜柔凰全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珍惜的“点心”被偷吃了。

    她该有所行动了，可始终差一个契机。

    “紫嫣，今天要去公司。”

    “好。”

    左紫嫣在偷吃过后，面对自己的姐姐兼上司一般的人，却是没什么愧疚感。是啊，姜柔凰是姜小洲的妈妈，可是依然爱男人一般爱上了其儿子，和自己一样，都是好色的变态女人罢了。

    “身为公司高层，以后少熬夜……而且熬夜对皮肤不好。”姜柔凰不冷不热地说着。

    “是，姜姐。”

    姜柔凰的语气里隐藏了酸意，这臭妮子，吃了儿子的那玩意儿后皮肤居然红光润泽，现在嫩得像二八年华的女生，那玩意儿居然那么好？

    姜柔凰红唇嘴角瘪了一下。

    左紫嫣背着姜柔凰拿了车钥匙，高马尾轻轻摇晃，她偷偷笑了，什么熬夜对皮肤不好？昨晚她没接着的腥臭白浊，糊了她半张脸蛋，洗干净后，她才睡下的。她没想到的是，早上起来照镜子居然发现脸蛋上的皮肤稍微白嫩了一点，说是可有可无，可就是多了些水油光滑的意味。

    “姜姐，准备好了，走吧。”

    “嗯。”

    两个女人好像默契似的，都没有去管姜小洲，姜小洲也乐得自在，没有了母老虎母豹子的哆嗦，他就浑身轻松，而且昨晚睡了个好觉，他心情着实不错。

第十五章 无事发生？

    短短假期过去了，熬夜补完作业的姜小洲累得直叹气 ，这个世界的搜题软件都还不怎么成熟，有的只能自己写了。

    他也就只敢偶尔偷偷地抄作业了，毕竟被妈妈发现少不了一顿骂。

    想起来今天晚上没来得及洗澡，只好悄咪咪地去浴室擦个身子了事。

    高一的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早上，叮叮叮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结束了半死不活的早读。

    “姜小洲，你给我过来。”虞雍雪观察自己班的同学很久了，有多少人在认真早读她心里很清楚，先不管早读有没有用、是不是形式主义，作为老师，还是能看出一些学生的态度的。

    两人走出教室，站在楼道边。

    路过的张如堇对他吐了下舌头。

    “……”姜小洲。

    虞雍雪端了下身子，“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只把你拎了出来？”

    “我没认真早读，光张嘴巴不出声了。”

    “呵呵呵，好，你还挺诚实，认识你这小孩儿也挺久了，你就是这么读书的？”

    虞雍雪的语气很平缓，起码姜小洲没听出生气的意味，眼睛不自觉的就往地下飘，瞟到开衩长裙下露出的肉丝小腿后又转移视线。

    ‘罪过罪过。’

    “去，到我办公室侯着，背不出要求的几首古文来，就每到课间来我办公室。”

    “不至于吧，虞老师？”

    “哎呀，你可是姜总的儿子，我不把你教好了，她可是要怪我的，你说对吧？”

    姜小洲涌起一股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早知道就不混那么脸熟了。

    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响起姜小洲的背书声。

    旁边一名别班的老教师品了水杯里的茶，有些好笑。

    “小虞啊，这同学背书不挺板正的吗？开学没多久就要成办公室常客了？”

    “他？早读不认真耍小聪明，让他来背背书弥补弥补。”

    “哈哈哈哈，好样的。”

    “虞老师，练字的作业我收来了，有好几个人没交。”语文课代表方同抱了一摞作文本进来。

    方同轻蔑地看了背书的姜小洲一眼，活该。

    “嗯，放桌上吧，还有假期里要求写的作文呢？你没收吗？”虞雍雪有些不满。

    “不是，他们有的还没写完，只收了十几本……”

    “我还以为你会把收了的拿过来呢，算了，等会儿上课的时候我会说这件事的，有同学在背书，你去准备上课吧。”

    方同只好悻悻然离开。

    像是机器人一样无感情背书的姜小洲终于停下。

    “背完了。”

    “记忆力还不错，如果你能一直保持的话，以后早读我就不追究你了。”

    “那太好了。”

    “等会儿我会问问大家为什么不交作文，莫非作业多了都来不及写吗？”虞雍雪颇有些疑惑，还觉得自己布置的作文有些多余了。

    姜小洲想想他写的东拼西凑起来的议论文，他没资格发表意见吧。

    “你认为呢？”

    “我是交了的，别人我不知道。”

    虞雍雪翘起腿，两只肉丝小腿交叠着，办公室的椅子很僵硬，索性又扭了扭丰满的臀部调整坐姿。

    “这么说，你倒是属于勤快的了？等会儿上完课把你作文给我看看。”

    姜小洲有些尴尬，“这不好吧？”

    虞雍雪微笑道：“老师指导你作文，不是很正常吗？怎么，难道写得差不好意思了？”

    姜小洲不好回话，毕竟他的拼好文经不起推敲。

    “叮铃铃。”

    “上课了，走吧，姜小同学，帮我拿书和水杯。”

    “好。”

    课堂上，虞雍雪看着一个个有些紧张的同学。

    “好了好了，我知道为什么这次许多人都没有交作文。”

    “首先呢，这个假期作业确实多了，然后呢，我也不该布置涉及到大家恋爱观的作文主题。”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作文是议论——如何看待社会的男女交往风气，当然是指广大意义上的交往，可以谈朋友关系，也可以谈恋爱关系之类的。

    虞雍雪扶额，“我没想到同学们都挺认真的，想来也是写了之后不好意思交上来，对吧？”

    “对，老师这有点羞耻。”

    “对嘛，写着写着就成表达自己的恋爱观了。”

    “啊，我是没研究过，所以写不来一点。”

    虞雍雪气乐了，盘着的头发都有些摇晃。

    “好，我知道了，这次作文呢，写了的可以自己选择交与不交，至于没写的，老师也不追究了。大家也不用担心，下次不会布置这种尴尬的作业了。而且我也会和老师们商量商量假期作业的事情。”

    “喔，对了，女同学们可以悄悄拿来给老师指导哦，呵呵呵。”

    同学们一下喝彩一片，催过同学们交作文的方同反而尴尬了。

    姜小洲心想这招好啊，凭一次作文作业就拉进了与同学们的距离，还赢得了许多女生的好感，要知道一个班里三分之二都是女生。

    不愧是高级教师，才当班主任不久就能拉关系了。

    “吭吭！好了，同学们安静，我听说姜小洲的作文写得又快又好，到时候我指导他的时候，女同学们不要取笑他哦。”

    “哈哈哈哈，好。”

    “这哥们这么惨……”

    教室里充满欢快的气息。

    只有姜小洲觉得屁股下板凳难坐。

    “啊呀，怎么，姜同学也能发表发表自己对恋爱的看法了？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张如堇不怀好意道。

    “那是虞老师故意整我好不好，再说了我写的是正经文章！”

    “给我看看！”张如堇好奇，毕竟关系好的女同学之间已经就这次作文悄悄交流起来了，还挺好玩。

    “不给，生搬硬套的文章没啥意思。”

    “小气！妈妈可以看我不可以看是吧？”张如堇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姜小洲腰间软肉。

    “哎呦，张如堇你……”

    “看什么看，瞪死你！”只见张如堇桃花眼一瞪，少女怒意好看又吓人。

    “服了你了。”姜小洲揉揉腰间，他个人并不喜欢动手动脚的，偏偏这丫头回回都能让他吃吃苦头，莫非他还要还手掐回去不成？没啥大不了就算了，反正他缺心眼过不了多久就不放在心上了。

    “最近妈妈和我说要重新选班干部和科代表，你有什么想法吗？”

    “和我也没啥关系啊，我搞搞黑板报就够了。”

    张如堇自顾自道：“还不是有些人不会当班委，脸色倒是不少，所以妈妈觉得应该换一下。”

    张如堇掩着嘴靠过来，附在姜小洲耳旁，樱桃小嘴叽叽呱呱：“比如说方同，副班长向佳颖，哼！”

    姜小洲摸着耳朵挪了位置，“方同也就算了，副班长又惹到你了？”

    “因为她自习课连自己也管不好，还要聊天，还要建小圈子，和麻雀一样！你知不知道她上次坐在你桌子上吃糖，还一边和别人聊日常，真以为还是初中啊，一点也不懂事！”

    姜小洲还在思索这个向佳颖长啥样呢，只好敷衍道：“那换一个人当副班长确实有必要了。”

    “对吧！”张如堇点点头，“所以你不能和她有太多来往喔。”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你别管，听我的就是了。”

    姜小洲有些疑惑，“我才不听你的，我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

    “唔！哼！那随便你，到时候被坏女人骗去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张如堇偏过头，看样子是很生气。

    等到中午午休时，多数留校生都选择了回寝室午睡，走读的姜小洲在食堂吃完饭也懒得活动，干脆待在教室看看小说发发呆。

    气呼呼的张如堇不说话，似乎是吃过饭了，嘴上还有一点油光，冷战一般端起书本挡住了脸蛋。

    “那个，同学你好，你是姜小洲对吧，就是我想说邀请班上同学们一起去唱歌，你可不可以……”

    喔，她好像就是向佳颖来着，留着利落活泼的短发，有张可爱明媚的脸蛋与大眼睛。

    “不好意思，我五音不全，就不去了。”

    这种场合姜小洲是向来不喜欢的，让他看热闹还行。

    “去呗去呗，看姜同学的样子，感觉会很多才艺耶！再说了唱的不好也没关系，就是同学们熟悉开心一下。”

    向佳颖娇声道。

    有的女生就是认识到自己的魅力后，会将其化作“武器”。

    “喔，我不去。”

    “噗哈哈……”张如堇在书本后偷笑。

    “张如堇，很好笑吗？算了，唱歌你去不去？”

    张如堇学着姜小洲淡淡道：“我不去。”

    “好，那就这样吧。”向佳颖也不在乎张如堇的态度，只是略微有些失望地回了自己位置。

    “有美女邀请你唱歌欸，你居然拒绝了。”张如堇打趣道。

    “我不擅长那些场合，懒得去。”没有必要的交际，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便不要浪费时间。

    “胆小鬼，啥也不敢做，略略略！”

    “随便你。”他就是胆小又怎么了？做个安安静静的鼠鼠又没惹到谁。

    “没意思的姜小洲，真讨厌。这下真不理你了。”

    “你看我想理你吗？”

    毫不讲理的张如堇扭过来就是小拳头乱打，她压根没用力，就是想取闹。

    “哼，打你，打你！”

    “小孩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张如堇张着桃花眼，她就是仗着姜小洲会让着她，所以变着相的撒泼。

    男女之间的距离，有些时候就是要有一个借口，一个举动才能缩短，她欺负他，就是她的小心思。

    又结束了一天的上学时光，姜小洲发现在学校里完成作业比在家里有效率多了，毕竟在学校里可以借鉴借鉴同学的作业，还不用担心妈妈骂他，啊哈哈，抄完就回家玩！

    ……

    “姜总，薛总问您明天是否有时间。”

    “老板，这里是您要的游戏厂商资料。”

    “姜总，有明星想找本公司商谈合作代言。”

    姜柔凰坐在办公椅上，好不容易处理了几乎所有的大小事务。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她有些郁闷。

    姜柔凰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楚龄月，你什么意思？当初找你拍广告你不拍，现在你来干什么？”

    “之前是我错了，但是我现在自身难保了，我只能多给自己添加砝码了。”名叫楚龄月的女人回话，声音娇柔动听。

    “看在你咖位不小的份上——明天我们聊聊吧。”

    向来高傲的楚龄月答了声好。

第十六章 令她讨厌的女人

    又度过了朴实无华的一天，随着年龄增长，或者说是对这个世界的阅历增长，他已经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女多男少的女权社会，男性成了弱势群体？不，蓝星的男性似乎能力智慧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单纯的人数少，以及……性子比较软？

    起码姜小洲的同学朋友少有大大咧咧或者粗鲁之辈，当然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社会也在追求男女平等，大方向上来看是比上辈子好多了。

    比如说面前大楼上荧屏播放的电视剧广告，讲的好像就是两女追一男，女强男秀，很多小姑娘大女生还挺吃这一套，她们只是想成为女强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追求喜欢之物，这么说来，电视剧反而倒只是她们消遣时间与情怀的东西了。

    “《双月记》爱情都市喜剧正在热播中，楚天后携喜事薯片邀您一起观看！”

    “噗……”姜小洲抬头看着那屏幕上那张绝美的脸，心里就是一阵尴尬。屏幕上播着一小段剧情，这女人居然是演女一号的妈妈来着，果然流量不低，呵呵，又避雷了一个这女人演的电视剧，如果张如堇敢要他追剧，他将第一时间拒绝！

    呼，算了，与这种“大明星”较什么劲。

    昨天被妈妈发现他抄作业才是真的难受好吧，也得亏妈妈最近事情稍微多了点，勉强放过了他。

    回到家，姜小洲的眼光略过了玄关处的一双他没见过的黑色细高跟，他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随手将书包甩在沙发上就要回房间。

    “啊呀！”被甩出的书包吓到了沙发上的女人。

    等等，有谁来做客吗？

    楚龄月将倾倒的书包靠在沙发上，“姜小洲，你故意的是吧？”

    “阿，阿姨？”

    楚龄月本就因为工作原因想发泄发泄脾气，看见姜小洲那张尴尬又无语的脸后，于是转过头给另一边的姜柔凰告状了。也懒得计较那声难听的“阿姨”。

    “姐儿，看来你没把儿子教好啊？”楚龄月重新坐好，没有正脸看姜小洲。

    然而姜柔凰巴不得天下所有女人离儿子远一点，只是碍于情面事理，她不会明面上说什么。

    该教导还是得教导的。

    “姜小洲，昨天没被掐够是吧，我怎么教你的？去倒一杯茶来给你楚姨消消气。”

    姜小洲摸了摸腰间隐隐作痛的软肉，只好匆匆跑进厨房忙活一番，递茶道歉，“对不起啊，阿姨。”

    楚龄月的红唇一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切，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小时候那么可爱，要给我当童养夫的也不知道是谁来着。”

    “哎呀还有，你穿开档裤的时候我给你把尿你还尿我手上呢……”

    楚龄月那娇媚狐眼里装着他数不完的丑事，从她那柔嫩的红艳小嘴里一点一点地吐了出来。

    没错，他姜小洲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个可以仗着美貌与长辈身份来打压他的女人。

    “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拿出来说。你都什么身份的人了，还和这臭小子计较。”姜柔凰给了儿子一个冷冷的眼色。

    楚龄月扶了香腮，这才停下，“我也是太久没有借机会怼过人了，小洲儿你不要生我的气喔。”

    姜小洲本想看看两个女人的表情，却一下就与楚龄月微微眯起的眼眸对视，吓得他立马转移视线。

    “哈哈哈，你这孩子，怎么，连光明正大的看美女都不敢吗？”楚龄月瞧见这老实孩子的脸就想欺负，没来由的放松。

    有的女人是隐藏丛林的虎豹，有的女人是天生大胆的猎人，无论哪种，在这个不一样的社会，姜小洲都觉得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楚龄月显然是后者，她仅仅是坐在沙发上伸展腰肢或是投来打量的目光，就让姜小洲有了莫名的压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盯上，左紫嫣如同母豹，楚龄月如同猎人？

    所以说，与妈妈的严厉威严不同，也与虞阿姨的端庄大方不同，楚龄月是个他连接触都不想接触的复杂女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木头长成大木头咯……”楚龄月收回眼神，小声嘀咕。

    一旁的姜柔凰冷漠道：“你是来谈工作的还是来调戏小朋友的？”

    楚龄月俏丽如同细剑的眉一挑，什么时候姜柔凰变得——护崽了？并不是说安全方面的，而是交际方面。

    姜柔凰对姜小洲说道：“大人谈事，你不知道回自己房间吗？”

    对于姜柔凰早期教育他的经历来说，这是基本礼仪，于是姜小洲撇撇嘴回自己房间玩手机去了。

    楚龄月收回有些随意的坐姿，“我这也算调戏？当妈的也会吃醋啦？”

    “楚大明星，你少点歪心思，或许我们接下来的生意会好谈一点。”

    姜柔凰拿出平板翻出楚龄月的广告代言商单，微皱着眉头。

    楚龄月也没脾气了，这个气质样貌与她不相上下的远亲姐姐，总是在商谈时避免提及感情，真烦。虽说她是有打感情牌的意思，但再次看见姜小洲那张熟悉而干净的脸时，她也打消了一些心思，变成单纯的喜欢逗他。不过接下来她就不会只是玩笑了。

    “你上次接大单子的广告是两年前了，还是知名女士服装品牌，如今稍微大点的广告都接不着，你什么情况？”

    来了，盘问来了。

    “我拒绝了某些人的交易，我都有被雪藏的趋势了。”

    楚龄月托着雪白的脸颊，三十二岁的她看起来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没有完全脱离的稚气与天生的狐媚眼睛彰显着她独特的美貌，于是添了一分淡淡的熟韵。

    “你不是才演了一部电视剧吗？热度这么快就下去了？”姜柔凰不太清楚娱乐圈的事，她只知道娱乐圈不是干净的地方，而眼前的女人鹤立鸡群一般，不接受埋汰而被排挤，所以来找她帮忙了。

    楚龄月冷笑道：“那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们想要捧那个所谓的男主角，还想让我委屈当女一还是女二，如果是小姑娘可能巴不得，但我是谁？所以我干脆演了个不轻不重的配角，这下上面的人知道我已经放不下架子，再加上热度被某些人刻意打压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姜柔凰疑惑，“那你还来找我，你以为单单一个接近上市的公司能保你继续荣华富贵吗？”

    楚龄月双手交叉，“我没想继续这份事业了，只是想全身而退。你随便给我拍条广告，让他们知道我身后有你们公司撑着就行了……”

    “牺牲我的利益来给你打掩护，楚龄月你想得挺美啊？广告收益的事其实无所谓，我请谁不是请。问题是我的公司凭什么给你挡枪？”

    姜柔凰的凤眼平静无比，说出的话一语中的。

    楚龄月摆出低头姿态，她的眼眸垂下，轻柔道：“如果我付出的代价是我自己呢？”

    楚龄月又抬起头来，弯着狐媚眼，作为一个演员在客厅柔和的光照下表演着狡黠，通告般道：“如果我有你的把柄呢？”

    姜柔凰关闭平板，双手环胸，“我就说你架子那么大，今天怎么舍得亲自来一趟，呵。”

    没错，姜柔凰讨厌这位远亲妹妹，她从不掩饰对楚龄月的讨厌。

    楚龄月利用自己的美貌与表演的天赋，于是才能在几年前收获无数影视荣誉。但是楚龄月这女人总是既要又要，追求完美的同时却拉不下来面子，因此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在姜柔凰眼里，她的高傲地将楚龄月视为花瓶，一个好看、稍微有点硬度的花瓶罢了。

    “看在你家里人的份上，我懒得计较你的威胁……”

    楚龄月轻拍了下茶几，“啪！”

    “姜柔凰，姜姐姐，难道你的架子就不大吗？你难道以为你可以和你的公司、和你的姜家赢一辈子吗？”

    被挑衅了，除了无知者，少有人来挑战她姜柔凰的威严，连她的儿子姜小洲也不行！更别提眼前这个得寸进尺，不怀好意的远亲妹妹！

    姜柔凰的柳眉微竖，她的教养使她在这种情况下也仅仅是面色不善。

    “不高兴了？那么我接下来说的事恐怕会让你更不高兴。”楚龄月扭动纤细腰肢，站到姜柔凰身边。

    她将那涂了红油的玉指搭在姜柔凰肩上，即使楚龄月不及姜柔凰高，也隐隐压了一头气势。

    姜小洲听门外声音不对，于是轻轻打开门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楚龄月的声音悦耳成熟，优雅平静而勾人，只是说悄悄话一般，她附在姜柔凰耳边，只足以让姜柔凰听见。

    “你先听听我的代价如何？”

    “说，趁我没发火之前。”

    “呵呵，代价是我自己，我给你当儿媳妇，你来保我后续平安，很划算吧？”

    表面上来看，有这国色天香的红颜当儿媳妇，当妈的恐怕会高兴。

    然而她可是姜柔凰，更别提，她对儿子有超越亲情的情感，即使她仍然不承认。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拿两个人的人生大事来做担保？”姜柔凰有些气乐了，果然，楚龄月依然愚蠢而不自知。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儿子那么特别，我也刚好不讨厌，我这么漂亮，他不亏吧。啊，对了，我就是因为你那乖乖儿子才守身如玉的喔——”

    如同西方故事里的魅魔低语。

    “楚龄月！”

    姜柔凰推开了楚龄月。姜柔凰伸出右手就要挥下去了。

    “打吧。我受得起。”楚龄月闭上眼，依旧美貌无比，像是在拍情景剧一般。

    姜柔凰的右手停在半空中。

    楚龄月不屑道：“你该不会以为你能保护姜小洲一辈子吧？作为一个男人，他可是抢手货喔。我知道他可没有‘那种’病喔，对于某些高层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病？”姜小洲听到了这一个关键字眼，他喃喃自语，他没有什么病？这算什么理由，难道这就是他比较有“魅力”的原因吗？

    姜小洲并不知道的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条件不差，只是他自己泯然众人罢了，只不过在现在的蓝星，九洲国，他的存在将因为许多原因而被放大。比如，他没有致使绝大部分男人阳痿的a-D抗体。

    “薛芪雅出卖我？”姜柔凰怀疑道。

    “不不不，她可没出卖你，只是国家最近对于青少年的身体检查比较关注罢了，再加上你们前段时间的反舆论唤醒了某些监管部门，一查下去，这件事就泄露了。”楚龄月坏笑，继续道：

    “与其便宜那些老女人还是什么富婆，都不如便宜我，你看，现在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高层们也不作为，毕竟世界上没有得病的男人也是有的，再稀奇也不至于用强。现在订个婚，以后就没有其她女人来骚扰你或者姜小洲了。”

    楚龄月依旧狐媚地笑，狡黠而讨厌。

    姜柔凰放下手，反应过来了，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今天我不和你计较。拍广告和保你都是小事，之后你找相关部门聊聊就行了。还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哎呀，没想到我只是说了点秘密，就成功达成合作了呢。”楚龄月双手合十，看起来很高兴。

    “你还是那么喜欢演戏，差点没动手打你……”

    真是讨厌的女人，既要又要的，不想低声下气地求她，又不想吃实际的亏，所以改为抛出一个问题还不是很大的情报给她。她动容了，所以干脆送她一个人情算了，起码在沪江市，没人敢动姜家要保的人。至于姜小洲的事，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提前得太早，让她没控制住情绪。

    于是两个女人再次谈起详细合作的事。

    “好了，既然姜姐姐同意了，那我就告辞了。再见，小洲儿……”

    楚龄月的狐媚眼飘过来，完蛋，被发现了，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也太亏了吧？

    楚龄月二话不说出了门，她的某些话，可不是在开玩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修养修养，再来夺得她想要之物。

    姜柔凰强作镇定，拢了一下最近留起来的刚刚过肩的墨发。

    “姜小洲你给我出来。你都听见了多少？”

    “只听到你们闹矛盾了，还有什么病来着……”姜小洲确实只来得及听到这些。

    “呼——我们不是闹矛盾，只是她来找我帮忙，又不肯低声下气的。”姜柔凰说着，强硬地拉着儿子坐下。

    姜小洲觉得妈妈似乎有点紧张，她傲人的身姿欺压上来，让他并不好受。

    “妈，有话好好说，你拽我干嘛？”

    “你说，要是你的楚‘姨’给你当老婆，你乐不乐意？”

    “楚姨那么漂亮，会看上我？”

    妈妈的眼神渴求着，委屈又危险。

    “额，我也不知道。”莫非与刚刚两个女人的话题有关？他不知道详情，可不能出于自己的想法正面回答。

    姜柔凰松开抓住儿子手臂的双手，“那就是乐意了？呵呵呵，那我干脆把你送到她家里。看她把你欺负到底！”

    “妈，妈！你没懂我的意思，楚姨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啊，我只是想表达漂亮的女人确实有吸引力，但我是你儿子，肯定得给你说实话，对吧？”

    姜柔凰冷笑，有些高兴但就是不想表现出来，“不承认就算了，还尽说些花言巧语。也得亏你小时候被楚龄月这类女人欺负过，不然你早就被拐跑了。”

    “对啊对啊，妈妈真是冰雪聪明！”姜小洲可不想惹正在气头上的妈妈。所以说楚阿姨真是讨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妈妈惹生气了，最后让他来当出气包。

    “给我坐好，别给我陪笑！”

    姜柔凰手指戳向儿子脑门，姜小洲闭着眼忍着。

    “过不了几天，楚龄月就会入驻到我们公司。”

    姜小洲揉揉脑门，妈妈下手有点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好楚姨指名要你给她当小助理，反正你有空的时候，都得听她的话，知道了吗？”

    “我能做什么？每天就24小时……”

    姜柔凰有她自己的打算，而且，她和楚龄月做了一个“约定”。楚龄月，你不是会演戏吗，那就看看你的演技能不能骗过我的儿子了。

    “几百万的单子——以你的小脑袋，做些跑腿的事应该没问题的吧？还是说，你想让我送你去各种培训班。”

    “妈妈，你明明知道我都不喜欢。”姜小洲觉得妈妈和楚龄月在某方面都很讨厌，折磨人使唤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强。

    “没得商量。”

    姜柔凰转身回房，一双白腿明晃晃地吸人眼球。

    妈妈最近好像在家里穿得越来越随意了，这个女人真是的，明明天气变冷了，开着热空调也要彰显自己的风度个性。

    楚龄月也就算了，连妈妈也是，都那么任性。

第十七章 准备成为助理

    一眨眼便到了十月。

    虞雍雪紧皱了眉头，又担心影响皮肤地揉了揉眉心。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她发现班上多了两对小情侣，二是班上和学校里的压力导致她经常忧虑，有些夜晚，她会失眠。

    “这个周的班会，我想说说最近班上的事情。”

    下面的同学们还是第一次见班主任这么严肃，毕竟虞雍雪平时属于要求严格但态度温和的老师，如今看来，是虞雍雪有着无形的霸气罢了。

    就是那种越好说话，越不想得罪的感觉。

    虞雍雪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盘起的头发更显得一丝不苟，几乎素面朝天的鹅蛋脸和老气的套裙打扮，颇具气场一般将台下的同学们镇压着。

    “这才开学多久，班上的学风怎么就有些古怪呢？有同学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嗯！？”

    “老师又不是瞎的，知道你们到青春期了，想谈恋爱了，但是现在正是打好学业基础的阶段，能不能收敛收敛一点心思呢？”

    然而在这个世界，青春期想谈恋爱且主动的怕不都是女性。

    “还笑！”虞雍雪也有些气乐了，毕竟谈恋爱这种事本就属于不可不避之八卦，下面有的同学吃瓜吃得嘴角上扬。

    “啊哈哈……”

    “砰！”

    虞雍雪拿黑板擦拍在了桌子上，“我希望同学们能够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毕竟谈恋爱是切切实实能影响到学习的，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年轻时候的不懂事而葬送了前途，都明白了吗？”

    “明白……”稀稀拉拉回应声一片。

    “反正要是让我逮住一对，我就想方设法拆散一对，要是有科任老师给我打报告，被逮住了就自求多福吧。”

    其实班里是哪几个在谈恋爱，大家心知肚明，虞老师都那么给面子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都会隐蔽一些，起码会开始考虑对班级影响之类的。

    姜小洲小声叫道，“好！”

    “好什么好，这样一来不是八卦变少了吗？”张如堇真想狠狠给旁边这个愣子一下。

    因为某个人的关系，他们这一对还不是一对，让张如堇都有些郁闷。

    “张大小姐就别光顾着当八婆了，你要是不好好学习，虞老师就拿我是问了。”

    “要你管？都怪你！”少女的脾气古怪而出其不意。

    于是姜小洲又挨了少女一个360度的皮肉之苦。

    “嘶——”

    班会依旧进行，虞雍雪平淡的换掉了几个班委，连语文课代表都换成了一个文静的女生。

    方同本想争取一下的，奈何被虞雍雪以“不够细心”“作文写得不如某某同学好”给打发下去了。

    “唉唉，这装货终于跳不动了，哈哈。”张如堇小人得志般轻轻欢呼。

    归根结底，是方同体现出来的能力让虞老师不满罢了，姜小洲思索着。

    班会结束，终于到了放假的日子，沪江市第一中学除开每个周放一天假以外，还会在一个月后放5天的小长假，让住校生们也能回家玩一趟。

    “姜小洲，一起走啊。”张如堇背好书包，站在一旁等待着姜小洲收拾东西。

    “我才不和有暴力倾向的人一起。”

    “你找打！姜同学就那么小气吗？”

    张如堇大大咧咧地叫嚣着，要不是看她顶着这么一张清丽的瓜子脸蛋，姜小洲多少得告诉她什么叫拳脚礼尚往来。

    “你上次说要找我玩，结果爽约了，我还没怪你呢，怎么，一向守信用的好～男人要给我耍脸色了吗？”

    张如堇叉腰，脸蛋探过来盯着姜小洲不服气的样子，少女身姿有些瘦削，却是莫名的青春可爱。

    “我错了，姐，别那么说我行不。”姜小洲只好认怂了，他失约在先，更承受不起张如堇的调侃。

    “哼哼╯^╰，”张如堇迫不及待地扯过收拾好的姜小洲，“那就快点，给我买烧烤赔礼，校门口的摊子我馋好久了。”

    “好好好，你松手我就去。”这妮子平时给他的跑腿费，说实话也够吃一两顿烧烤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明明他家更加有钱，当姑奶奶使唤人的却是张如堇。

    学校外的商贩小摊基本都摸清这个学校的放学时间和放假规律了，此时校门外半条街都是常见的各种小摊。而负责看管学生们有序离校的保安们也不会管，反而有时会照顾生意。

    所以一路上都是拖着行李箱或停或走的学生们，私家车和摩的也是来了一批又一批。

    “还挺热闹的，这一点和上辈子也一样。”姜小洲小声嘀咕着。

    最大的区别就是，男性比女性少了那么一点，可以看见更多的成群结队的“好姐们儿”一起放学。

    “唉唉唉，你看那辆跑车……还有那边奶茶店小情侣好多……”张如堇发挥着她的天生活泼，一路上指指点点。

    “不是，姐，你还吃不吃烧烤了，快来点餐。”

    “那么急干嘛——我要羊肉串、牛肉串、腰花、鸡心、韭菜、火腿肠……”

    姜小洲掏出手机准备付款，“这些各来两串。”

    “好的！同学稍等啊。”

    “怎么不多要点！你在小看我的食量吗？”张如堇气鼓鼓的。

    “这一串也不少了，我还担心你吃不完呢。”姜小洲看着一串上就有五六块肉。

    “哼！”张如堇眼馋嘴也馋了，有些不乐意。

    “小伙子，惹女朋友生气了吧？哈哈，多买点才好啊。”

    烧烤摊老板一看就很八卦。

    “她不是我女朋友，而且她真的吃不了多少。”姜小洲一想到张如堇要是把吃剩的给他，他就“头疼”。

    “唔唔！”张如堇撇过头去，对于姜小洲否认的话更是不满，干脆十分钟，不，三分钟不理他了。

    “反正有的女孩啊，最近小脸上都有些圆嘟嘟的了，长胖了可别来怪我。”

    “又不是我！”张如堇立马破防。

    “我也没说是你啊。”姜小洲放缓了语气道。

    “哎呀，两位同学，关系真好，真不是在谈恋爱吗？来，烧烤接好。”

    “好，谢谢。”姜小洲拿过装了十多串烤串的袋子，分量确实不少了，“走吧，边吃边走回家。”

    “坏人！”张如堇抽出一根香辣的牛肉串，有些犹豫，她真的，长胖得很明显吗？

    张如堇掐起脸颊上的一小团，像是在确认。

    “再掐，以后瓜子脸就变成包子脸了。”

    “姜小洲！你找打啊！不准说我！”

    少女的面色不善，但胃口很好，吹着热气小口咬起肉来。

    “看在好吃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

    “多新鲜呐，呵呵。”姜小洲往旁边走了几步，暴风吸入般吃起串来，最近家里都是些清淡补益的三餐，出来偶尔吃吃重口味的也蛮不错。

    “咦，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个子不高胃口不小嘛。”

    “你懂个屁，我上学很费体力的好吧。”姜小洲忽略不计少女的身高鄙视。

    两人沿着街边摊子边看边吃，此时正是下午四五点，阳光还有些余热。

    “额，我吃不下了。”张如堇摸摸黑白校服下的肚子，有些尴尬。

    姜小洲早就干完他的那一部分了，看着袋子里还剩了五串。

    “果不其然。”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主义，姜小洲自然还是能吃的，不过回家估计是吃不下晚饭了。

    “嘿嘿，你看我多好，给你留了这么多。”

    “傻姑娘，没人比你更会装傻了。”

    “滴滴！”突然在两人的一旁路边上，停了一辆时尚的白车。

    车窗摇下来，靓丽的面容让张如堇惊呆了。

    只见那女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说你跑哪里去了，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姜小洲嘴里正叼着串，在女人眼里看起来呆呆的。

    张如堇紧张地推搡着姜小洲，

    “哇！是大明星，是楚龄月啊！她怎么会在这里？我能不能要个签名啊！？”

    姜小洲轻轻揽了一下张如堇的腰，示意她别乱动。

    这动作在楚龄月看来简直就是挑衅，怎么？意思是她的魅力向来不如面前这个青涩花朵般的小姑娘吗？

    “还没有到帮忙的时间吧，阿姨。”

    “什么！姜小洲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楚龄月居然是你的阿姨吗？”

    “对，差不多。”

    张如堇又是惊喜又是好奇，但还是冷静了，抹了抹沾了油花的娇俏嘴角，然后大方道：

    “楚阿姨您好，我是姜小洲的女朋友，我叫张如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很喜欢看你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啊？”

    “啥？”隔这儿给我耍心机呢？要不然说少女如张如堇古灵精怪的，估计她看出来楚龄月隐藏的不善了，姜小洲暗道女人真不简单。

    然而楚龄月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轻靠着车窗，威胁道：“你要是再不上车，我就告诉姜柔凰你早恋的事，没记错的话，你妈妈在这方面管得挺严的吧？”

    “反正都是假的，你爱说就说呗。”姜小洲无所谓道，不过答应楚龄月帮忙当助理的事也算是正事，所以他打开后座的门，拉着张如堇上了车。

    “我多带一个人帮忙没问题吧？阿姨。”

    “啊，我也要去参观大明星的生活了吗？”张如堇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只是因为姜小洲带上她一起而悄悄激动。

    “如果不是女朋友的话，那可以。还有，你要是再叫我叫得那么难听，我不介意把你介绍给我的明星朋友们轮流当助理。”楚龄月是知道姜小洲莫名怕女人的，用这个来威胁再好不过。

    在姜小洲耳里听来却好像是被卖去当牛郎一样。

    “呃，那我叫你什么？你本来就是我阿姨啊。”

    楚龄月发动轿车，透过后视镜刮了姜小洲一眼，“懒得说你，真是气人的小鬼头。”

    张如堇拉扯姜小洲的袖口，眨巴眨巴桃花眼眸，小声问着：“你们关系不好呀？”

    “就和你从小到大欺负我一样，甚至比你还过分。”

    “啊？那应该算是关系好呀！”

    姜小洲不搭话，只是默默解决了最后一串烤火腿肠。

    张如堇反而觉得有点儿梦幻，荧幕里的大明星居然在开车载她去玩欸！原来，果然是楚龄月美得太有亲和力了吗？

    张如堇望楚龄月的位置看去，平常嬉笑柔媚的脸颊此时无喜无悲，她只是专心开车，精心护理的长长黑发也扎拢在了脑后，还真是一副姐姐与阿姨交融般的形象。

    额，不过这么说应该会得罪她吧？

    没过多久，楚龄月的车停在了九洲梧桐有限责任公司地下车库。

    楚龄月摸了一张口罩出来，想了想等一下直接坐电梯上去了，也不怕别人认出她来，再说了，差不多都已经退到二线明星的位置了，以后也更无所谓了，或许等几年成家后，她都变成个只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宝妈罢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也只会调侃她曾经是大明星楚天后、楚天仙罢了。

    楚龄月扔回口罩，嘴角难捱，对姜小洲呼道：“后备箱有我的行李，麻烦你了，小助理。”

第十八章 钓鱼用紫色饵料

    楚龄月右手提满了品牌衣服袋子，另一只手空着按下电梯，旁边的两摞纸箱物品挡住了搬运工姜小洲的头。

    “阿姨，你又不是要在公司安家，拿的东西太多了吧？”姜小洲掂了一下调整姿势，缓解双臂的酸软。

    地下车库也是凉嗖嗖的，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

    “你懂什么？既然是我的地盘，当然要布置得让我舒心。”楚龄月穿着秋季米色大衣，下身是配套的褶皱长裤，打扮得像时尚杂志里的秋衣服装模特，或者说她本身就是。

    张如堇只帮忙提了五个看起来很普通但实际上很贵的外国手提包。

    楚龄月打趣道：“如果你喜欢的话送你几个也可以。”

    张如堇抬头哼道：“都是最近一两年的款式包包，谢谢阿姨，不用了，等我长大了我会买属于我那个时代的包包。”

    楚龄月不得不承认她被噎住了，“妮子，你还挺会说的，呵呵，一句话好几层意思呀！”

    “那是。”

    莫名紧张的氛围之间，姜小洲终于等到了十八层。

    十八层有左紫嫣的专属办公室和休息室，不过由于左紫嫣常在姜柔凰那里办公休息，很多时候都是空着的，刚好给楚龄月了。

    “到了？”左紫嫣看着电梯门打开，最惹眼的都不是前大明星楚龄月，而是超过了人高的纸箱子。

    “真是的，楚姐你这么多东西，都让孩子搬了。”左紫嫣穿着利落的衬衫西裤，赤足踩着微微露指的黑色尖头低跟鞋，踏出嗒嗒声接过了一个纸箱子。

    “这是他应该的，对吧，小助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开工资呢？”楚龄月颇具神气，桃眼对着姜小洲逗弄风情。

    “看在我妈的份上，我就不要钱了。”

    “是吗？我们一家人是真真好啊！”楚龄月巧笑嫣然，吸引来18层很多员工的注视礼。

    “哇，姐妹姐妹，是楚天仙欸！”

    “是我推！”

    小组长压声道，“新来的几个，小声点。”

    “就是，就是，我们谈合作的，什么大明星大客户没见过。”

    ……

    左紫嫣叹气，轻轻撞了下楚龄月肩膀，“行了，别在这里显眼，影响我们员工工作。去前面我的办公室，位置已经给你腾出来了。”

    楚龄月哼了一下，拉过姜小洲往前走去。

    “左姐姐好！”这时张如堇笑眯眯地对左紫嫣小声招呼道。

    “如堇啊，又长漂亮了，小洲带你来的吧，真是麻烦了。”

    “没有没有，挺有趣，嘿嘿。”

    安置好了大明星的物品后，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左紫嫣查看着下属们的工作状态，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好了，今天大家业务进度推进的不错，不加班了，可以提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好耶！”

    “感谢主管大恩大德！”

    楚龄月靠在办公椅上，对走进来的左紫嫣道：“左妹子，我真羡慕你，这一眨眼啊几年过去，都走到公司这么高层了。”

    “哪里，都是运气好，姜姐提拔罢了。一会儿吃什么？我预定好。”

    楚龄月眼瞅左紫嫣面色红润，除了有些疲惫的黑眼圈外，气色是真不错，突然问道：“你谈恋爱了？”

    左紫嫣轻轻一笑，“没有，只是最近工作顺利了一些，心情好。但是每天依旧很累。”

    楚龄月点点头，不疑有他。她打开带来的其中一个包，拿出化妆品开始补妆，她对于左紫嫣还是挺认可的，看来姜柔凰是真准备让左紫嫣接手一部分公司权责了。

    左紫嫣心中吐槽道爱扮骚的老狐狸精。这样心中骂着楚龄月，当然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楚龄月的家底可不弱，她会向姜柔凰求情示弱，只是为了多年前那句几个女人都听过的玩笑话？呵呵，年纪大了，想起来自己曾经找到的宝贝了，这时候跑来搅局了。谁都有自己的打量，而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捷径。

    她们都到了不得不缓解私欲的年龄了，再拖下去也没有意思，在九洲找个男人是容易，那为什么不找个离得近、与其他男人不一样的男人呢？

    那些刺激男人的性药再有用，也顶不过天生的猛将啊。

    这时，玻璃窗上，多了雨花砸落的水滴水痕。

    姜小洲看着窗外高楼雨景，繁华都市的灯光在雨中依然明亮刺眼。

    左紫嫣和楚龄月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被姜小洲的侧脸所吸引。

    “呵呵，小洲这孩子，要是我儿子该多好，我看姜柔凰也不懂得爱护，家里家外的严厉，对孩子有什么好处？教出个老实乖孩子来都不会使坏。”楚龄月收回目光，狐媚眼滴溜溜的，她补好紫红色的釉滑唇彩，平添几分高贵。

    左紫嫣在另一边沙发并腿坐着，她轻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不挺好的吗？非要学那些不上不下的豪门少爷，揣着乱七八糟的药去勾搭小姑娘？”

    楚龄月被逗乐了，“在理在理，乖孩子有乖孩子的活法，哪里还需要使坏，有的是人疼。”

    左紫嫣咂咂嘴，一闭眼就又回忆起那晚小嘴贪吃被撑得快脱臼了，还有那股子腥味，勾得她腹下火热。

    左紫嫣滑动着手机屏幕，平复心情说道：“大家这么一会儿下来也折腾累了，我请了酒店送餐服务，等会儿就在这儿吃饭吧。”

    楚龄月点点头，轻迈脚步到姜小洲身旁。

    姜小洲停止观看雨景，挪到了凳子上刷起手机，不过最近老是刷到强奸案或者欺凌案件，受害者基本都是男性，他点了个“不想看到此类内容”的反馈。

    楚龄月哼了一声，刚换上的裹着皮质包臀裙的臀部撞向姜小洲肩膀，力度不大，更像是挑衅。

    柔软的触感让人遐想，也让姜小洲回忆起曾经被这个女人支配的恐惧。比如小时候被楚龄月抱着睡觉，睡着睡着脸上就会被那丰满的肉臀压住，然后两只大腿缠在脖子位置……

    “长大了，就这么不待见我？我也会伤心的。”

    姜小洲撇撇嘴，“伤心就忍着呗，时间一长就淡了。”

    楚龄月故作姿态，“啊，你是暗示我这几年忙着事业冷落了你？对不起嘛～”

    这称得上国色天香的美人，让姜小洲想起那民国剧里面的军阀太太，有城府、会撒娇之类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就当我是个木头吧。”

    楚龄月摇摇手，“哎呦，我看你可不是木头，你只是只没开过荤的小狼崽子罢了。”

    “你骂我色狼直说就是，还开荤呢……”姜小洲尽量挪开眼光，不去看楚龄月的窈窕身姿和露出的白花花的部分大腿。

    楚龄月轻轻笑着，她弯着狐媚眼，紫釉色嘴唇已附在姜小洲耳边。

    “呼～小洲，我还不知道你，你的把柄可多着呢。要不是你妈妈把你护着，你信不信终有一天，你刚刚划过的强奸案会发生在你身边？”

    姜小洲猛起身，摩擦之间耳朵已沾上楚龄月的唇彩，此时左紫嫣带着张如堇去参观了，这片区域只有两人对峙。

    疑惑的少年，与狡猾的美人。

    “那么大反应干嘛？真是的，过来，我给你擦耳朵。”

    楚龄月打破僵局，纤长手指揉上他的耳朵，抹去了那一点紫红。